“彆蹦了,看不到的,等小宇回來吧。”
白思思按住張峰的肩膀,對他搖搖腦袋。
也是,他再蹦下去,係統可能就要製裁他的。
劇情中可沒讓他蹦這麼多下。
跳幾下意思意思得了,跳多了受罪的還是他自己。
“嗯...我明白。”
張峰微微垂首,表示已然他明了。
劇本展開也是需要時間的。
他們此刻能做的,就是默默等著劇情發生。
時間一分一秒的度過,劉宇遲遲未歸。
不過大家並不擔心。
劇本上寫的是,劉宇去前方打探消息,但沒說他會遇到危險,也沒說他會死。
沒提及的事情,他們便無需提心吊膽。
劉宇遲遲未歸,大概是在過屬於他的重要情節。
大綱每個人都有,可細節上,隻有自身清楚。
張峰背著手原地踱步,表麵上是遵循劇本為兄弟發愁,實際上是他太無聊了,就原地走走打發打發時間。
反正像這種非特殊劇情,他並不用做的多完美。
走不走路,他還是能自己決定的。
人群竊竊私語,隊伍半天未動。
張峰無聊,豎起耳朵隱隱約約能夠聽到一些爭吵的聲音。
內容分辨不出,可聽她們的聲音......
嗯......是一場勢均力敵的嘴仗。
可能比啞巴吵架還精彩一些。
俗話說的好,結印就是圖一樂子,真吵架還是得上嘴。
祖安人的高貴靈魂容不得絲毫玷汙。
“我回來了!”
正當張峰側耳認真傾聽時,劉宇回來了。
白思思立刻上前撫其後背為其順氣,嘴上也沒閒著:“怎麼樣?前方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死人了,前麵死人了!呼——呼......”
劉宇一開口就是核爆。
他張大了嘴大口的呼吸著,鼻翼撐的難受。
他彎腰,呼吸急促,一隻手捂著胸口,另一隻手撐著大腿。
看得出來,劉宇的身體很缺乏鍛煉,剛跑幾步路就不行了。
手背一扶眼鏡,劉宇接著道:“怎麼,死人你們都不驚訝?”
驚訝?
這是恐怖劇本啊,死個人有什麼驚訝的,反正死的又不是自己人。
but,心裡想的和表麵說的那能一樣嗎?
張峰學著台詞很誇張的喊叫著:“呀,死人了!太恐怖了,到底怎麼回事啊。”
好嘛......要多敷衍有多敷衍。
搞的劉宇都不知道該怎麼往下接茬了。
劉宇瞳孔地震,注視著張峰。
他的眼神就像是在說:“哥們兒?裝也要有個裝的樣子吧!你學鐵甲蛹變硬呢?隻有文字沒有行動是吧。”
遊戲裡鐵甲蛹變硬的時候還發發光呢,他倒好,裝都不好好裝。
認真點認真點!
我們跑劇本呢,是要死人的啊喂!
“你......小峰啊,我知道你很震驚,但你先收斂收斂,彆嚇到彆人。”
“你看......旁邊人被你嚇得都......”
劉宇沒有把話說完,一整句台詞他隻念到中間就戛然而止。
在用手指,指指他人時,原本洪亮的聲音蔫了下來直至消除。
劉宇這是怎麼了,一段好好的對話他怎麼呆了?
張峰疑惑的皺起眉。
他注視著劉宇的瞳孔,如果剛才他的眼睛裡寫著的是平靜祥和,那現在他眸子裡便擁有了驚濤駭浪。
恐懼在其眼中放大,就仿佛是山崩海嘯衝到了他的麵前。......劉宇的樣子,怎麼和他在第一個劇本中見到兩隻鬼手拉手對著他笑,身後有無數影子時的那個慫樣...那麼像......呢。
張峰臉色一變,他吞掉嘴裡剛壓榨出的些許唾液,僵硬的把腦袋偏到劉宇注視的方向。
他看到了什麼......
原本......背對著他的壯漢,將自己的腦袋扭轉180度,對他們瞪著銅鈴般的眼睛。
下一刻,嘴角向上揚起,露出誇張的笑容。
鮮血從脖頸撕裂的皮膚處流下,宛如一道瀑布!
它們染紅了他的衣物,一絲絲一道道的血痕沿著衣服、背脊向下流淌。
“滴答滴答——!”
這是血滴在地上形成小水窪後,反複在同一處位置衝擊而發出的聲音。
視線稍稍移開,透過人與人之間的縫隙看去,每一個在他們前方的遊客均是如此。
帶孩子的母親、剛成年不久的小夥子、拄著拐杖的老大爺......
他們硬生生扭斷自己的脖子,露出笑容,任憑紅色的血珠一股股地由嘴唇作為起點翻湧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