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麻煩啊......
張峰抓抓頭發,沒理他。
這種人越理他,他就越來勁,還不如當他不存在。
好吧...最主要是張峰不想給自己惹麻煩。
再說了,就憑他這小身板也不一定打的過人家,動起手來吃虧的還是他。
“給老子站起來!”
男生不依不饒地走到張峰桌子的側麵,隻見他雙手插兜,抬腳,狠狠地朝著張峰穩坐的板凳上踢了一腳。
張峰心裡“咯噔”一下,身子隨著椅子被踢的瞬間抖了一抖。
不是吧......怎麼到那都有這種人啊。
初中、高中全是傻狗就算了,怎麼上個大學也不能讓人消停呢。
這麼危險的世界不去想想如何活下來,而是在這裡欺負同學?
真是......
無語。
“你......有事嗎?”
張峰聲音平淡,雙手垂在身旁兩側。
他偏過腦袋,臉貼著桌子,眼瞳微咪,斜視著那人。
“咚!”
踢椅子的那隻腳踩在了張峰桌子的邊緣上。
極近距離下,張峰甚至能看到他鞋子上的泥土......以及在泥土中苦苦掙紮著的小蟲子。
好惡心啊......他早上是踩了什麼東西過來的。
“我說的話你沒聽到嗎?!”
男人低下了些身體,一直插兜的雙手拔出,胳膊搭在腿上。
略帶煩躁的聲音響起,張峰先是瞧了一眼他的眼睛,有打量了一下他的手。
得......就是一喜歡嚇唬人的二貨。
看那小嫩手,估計連架都沒打過。
張峰在高中時期是經曆過校園暴力的,他有幸在近距離下觀察過一位混混的手。
經常打架的人,手腕骨會比較粗,手指骨會比較明顯長期鍛煉打人或被打)的人骨密質會增厚1.58毫米,這樣會使他的骨頭看起來尤為顯眼。
另外,從一個人的拳頭握得實不實也能看得出來他是否會打。
眼前的人......最多是個話多的、囂張跋扈的公子哥。
如果說剛才張峰還不能確定自己打不打得過他,那麼現在張峰都已經想好從哪裡下手就能讓他直接倒在地上了。
開玩笑!
他可是被打了......和惡勢力戰鬥了好幾年啊,這點本事還是有的。
要不給他解決了吧,省得麻煩。
張峰剛準備站起身來,和他進行一番男人之間的親密交流。
他還未起身,在前方坐著的田悅已經坐不住了。
“你想動手打人?”田悅側過身子坐在椅子上,話語溫和。
見男人不回話,她將手按在男人踩住桌子邊緣的腿上,再問了一次:“你想動手打人?”
“關......關你屁事,怎麼著,小妞,你想幫他啊,你要是陪爺睡一覺,說不定老子還能放過他呢。”
男人輕佻的話語引起了田悅的不悅。
“嗬,我最恨調戲小姑娘的人,不知死活。”田悅咬牙切齒,眼神一變。
說時遲那時快,她的拳頭高高抬起猛地落下,拳麵砸在了張峰的桌子上,讓桌子承受了它這個年紀不該承受的痛楚。
“碰”的一聲。
應和著拳頭的猛烈衝擊,木板碎裂的清脆聲“卡茲卡茲”的響起。
蛛網狀的裂痕從桌麵上攤開,隨著聲音在逐漸向周圍蔓延,然後......桌子中間的木板斷了,隻不過由於課桌周圍的有鐵拳框著的,所以沒有散架。
向著田悅攻擊的地方望去,隱約能看到桌洞.......
幸好,教室裡的東西是無法破壞的,無論是李雯老師一巴掌扇斷的講桌,還是此刻田悅一拳砸爛的課桌,它們都會在幾秒鐘之後重新複原。
“......”
“???”
但這不是重點,
重要的是在場的兩位男士通通傻眼了。
張峰在田悅拳頭舉起的瞬間,像是彈簧一般刷地直起腰杆,他反應極快像是受驚的野豬一般雙臂一縮,脊背朝後一靠。
張峰微微喘氣,嘴巴長大,歪著腦袋用那種不可思議的目光注視著田悅。
心想:
這姑娘是人嗎?
那可是木桌子啊,一拳砸爛她手不疼嘛?!怎麼做到的啊,難道你家祖上是習武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