強烈的尿意襲來,張峰不禁縮了縮身子。
他慌張地打量著周圍。
視線之內。
大家都在安安靜靜地睡覺......悄無聲息。
除了列車在不斷行駛的聲音以及他自己的喘息外,張峰聽不到任何一點動靜。
安靜的......就像是一輛死車。
他動手摸摸自己的腿和臉。
眼睛瞪大,視線前方仿佛又出現了拿著鋸齒的小人。
“......”
確認自己完好無損之後,張峰才大夢初醒般,將自己的身體放空,後背靠在了椅子上。
緩過來後。
張峰彎腰將跌落在地上的符紙放進口袋,把照相機收起。
呼......真的是夢啊。
我靠。
這夢也太真實了吧。
真是的,最近壓力一定是太大了,每天出生入死得......搞的我心神不寧。
不過...那真的......是夢麼。
拋開胡思亂想,張峰撫上自己額頭,將上麵滲出的汗珠抹去。
人被噩夢襲擾,蘇醒之後通常都會被嚇出一身冷汗。
種種畫麵無比清晰地印在腦海,仿佛遭遇不幸的正是他自己而不是其他的人。
“......”
怎麼就突然睡著了呢,明明想著絕對不能睡的。
萬一睡著被怪物襲擊了怎麼辦。
等一下...說到怪物......
張峰將視線移至原先那“接吻狂魔”所在的角落。
那怪物,已經消失不見了。
並且,遭他吞噬得那名女性也隨著它的消失不見了蹤跡。
“不見了?”
“什麼不見了?你剛才怎麼了啊,一直嘀咕著醒過來,醒過來,我不要的。”
張峰正詫異。
田悅探出腦袋,側頭打量著張峰。
她的眼神中帶有疑惑,明擺著是在詢問著張峰發生了什麼。
張峰被她突然鑽出的腦袋嚇了一跳。
縮下脖子後......
“嗬嗬,沒事,做噩夢了然後就醒了,沒什麼。”
張峰苦笑,他的麵部表情告訴了田悅事情並不沒有那麼簡單。
田悅眨眨眼睛,隨後便是一愣,接著回神道:
“呦,看不出來啊,坐個車還能做噩夢呢,怎麼樣要不要姐姐用嘴安慰......安慰你啊。”
她害羞地縮回了身子,靠在椅子上翻了個白眼。
田悅心裡想:
她扮演的這個角色實在是太絕了,為什麼好好的女主角會是這個樣子啊。
田悅的內心還在吐槽。
張峰著急地接話:
“攜手攬腕入羅幃,含羞帶笑把燈吹。金針刺破桃花蕊,不敢高聲暗皺眉。不知你說的是不是這種安慰?要是的話我可以考慮。”
張峰麵露急切,按照劇本要求以詩調侃幾句,之後起身便走。
其實原劇本是劉悅用那種很誘人的聲調說話,然後對他又拋媚眼又調笑的。
這才有了劉梓琪以詩詞地回擊。
一方麵男主劉梓琪是想用詞的方式給眼前這位不學無術的小太妹來一記“降維打擊”,讓她知道他們之間的鴻溝有多麼巨大。
劉悅雖未聽懂劉梓琪說得詩是個什麼意思,但還是誇了他兩句。
至此,兩人的關係稍稍改善。
好感度從所謂的陌生0),up了些許,變成了認識1)
but在名為尿急的debuff以及田悅の矜持的加持下,兩人讓這一段劇情變得無比尷尬。
爛片的既視感直突突地衝人眼球。
把好好的故事劇情發展列車の上で劉悅を監禁して衤果にした無慘,硬生生乾成了尿急男子敷衍妙齡少女。
可惜,呸,可悲,太可悲了。
不過,張峰完全沒有意識到那麼多,他此刻滿腦子隻有一個想法,那就是上廁所。
他剛一動!
張峰便感覺到自己的腹部傳來了一股刺痛,暖流在小腹處環繞,刺癢感遍布全身。
這種感覺就宛如在被無數的螞蟻撕咬皮膚,渾身難受。
張峰下意識底倒吸一口涼氣,並攏雙腿......強行壓住了自己胯骨、後背與肩膀上的酸麻感。
他馬上就要成為憋尿第一人了,再不解決一下,他怕不是會尿褲子啊。
張峰擠著雙腿,小步挪移。
至於他念得那些個淫詞豔曲。
說實話,張峰根本沒心思考量照係統給出的詩詞,他都快被憋死了,哪裡還有閒心情想那麼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