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大姐。”
“彆叫大姐!”
清帆及時打斷了張峰的口不擇言,可見,她十分介意彆人叫自己的稱呼。
“我滴個親娘啊,好好好,清帆!我就想問你為什麼要護著村長,他乾了什麼你不知道嗎?連我都不護著他了。”
“呼......我是說,他究竟做了什麼,讓你對他這麼忠心耿耿。”
張峰激動地差點把手裡的東西扔出去,意識到自己還持有著她的“命根子”,張峰才稍稍地冷靜了一些。
“忠心?他就算是現在死了,從這裡跳下去摔死,死在大街上,我也不會掉一滴眼淚。”
“但是......這不代表我能就能把什麼都告訴你?懂嗎!有時候無可奉告就是最好的答案。”
清帆這幾句話倒是說的情真意切。
她認真地訴說著,挺直小身板,很浮誇的將雙臂抱在胸前。
見張峰繃著臉沒有說話,清帆歎了口氣,很隨意地坐到了地上。
“唉,你聽著,誰都有朋友,我可不想村長的那些狐朋狗友們變成我的敵人。”
“我就想知道,你到底為什麼......”
“你聽好了,我,不能,告訴,你!你到這裡就夠麻煩的,控製零冰村的力量可比你想象的要大得多。”
清帆撇撇嘴拒絕回答張峰的問題,她看起來有些不耐煩了,可張峰此刻比她暴躁多了。
張峰不快地指著清帆的臉,他抿死了唇,氣憤地抖了幾下手指。
“我不在乎你說的那些,我覺得我是不是對你太有耐心了,才讓你覺得我是在和你商量。”
“第一!你一直在非法倒賣他人情報,這無疑是在破壞零冰村的秩序,我有權利將你抓起來。”
“第二!你在包庇一個有可能的逃犯,還拒絕糾正錯誤!”
“第三!現在是我在威脅你,而不是你在威脅我,或許我該把你屋子裡的東西全部燒掉。”
張峰咬牙切齒的說著,同時,他掏出了一直裝在口袋中打火機,有意地將它按開對準了清帆的家具。
對於這種油鹽不進、不見棺材不掉淚的人,就得下一記猛藥才行。
張峰一手拿著搗藥杵,另一隻手按著打火機。
炙熱的微小火焰在空中燃燒,隨著手臂的顫抖而來回搖曳著。
“你,真是奇了怪了,我們都在同一個該死的村子裡的同一個糞坑中,怎麼會出現你這麼一條好蛆,她們都已經死了!你為什麼非要查下去!!”
清帆好像事不關己一樣,冷淡地問著。
張峰的表情變得嚴肅,盯著她的瞳孔中仿佛出現了一個又一個死去的身影。
終於他一個字一個字的慢慢說道:“因為我想!因為我能!”
“......”清帆沉默了,她低了下頭,隨後又緩緩抬頭看向了張峰眸子。
她猶豫了一下,開口勸道:“聽我一句勸,因為有了因為,所以才會所以,既然已經既然,何必再說何必。”
她說的話很有深意。
然而,張峰並沒有聽懂她話中所指。
他腦子沒那麼好,劇本也沒有給他任何的提示,他壓根不知道清帆在說些什麼。
本就怒火中燒的張峰以為清帆到現在還在敷衍他。
他毫不猶豫地把打火機放在了桌子上。
火焰觸碰到桌角,隻一瞬間桌子就被燒黑了一塊。
“停停停!!!卡!彆動!我,我不咬文嚼字了,我說,我全說,村長不久前來過這裡。”
聽到此處,張峰一抬手指,停止了對桌子的灼燒。
他麵無表情地說道:“繼續。”
“他來了之後就走了,他去了零點俱樂部,想用我給他的真話藥水從那些女孩身上套信息!”
“功能?”張峰沉聲問道。
“真話藥水的功能是可以看穿彆人是否說謊,他想用此作為依據,找出證據證明他自己是無辜的。但......那玩意已經過期了。”
清帆尷尬的避開了張峰的視線,最後幾個字說的很輕,對她來說,給人一瓶過期的藥水,似乎不是什麼好事。
“嗬,早這麼說不就沒事了,你的藥杵子我先拿著,我知道你擅長用毒,所以我把它帶到樓下,然後將它放在地上,我走了之後你就去拿,要是你敢提前追出來,我就直接摔了它。”
得到自己想要的信息後,張峰為自己想好了退路。
他隨手抽了兩張桌子上放著的衛生紙,然後包裹住了手中的水晶藥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