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有些類似防空洞。
老舊但是看起來十分牢固的木板嚴絲合縫地釘在牆壁上,它們交叉著一個接著一個的組成了支撐通道穩固的支柱。
在木板的後麵是光滑的石頭,它們看起來很是平整,就好像是用機器一塊塊切出來的一樣。
牆壁很短,接下來說說地板,棕色的光滑石頭組成的地板被天花板上的探照燈照的有些反光。
明明沒有任何人影在地麵上被映射出來,張峰卻總覺得低下頭能看到他自己的臉。
“地下通道嘛...山洞的後麵,還有這種地方啊,玩的挺花的。”張峰觸摸了一下牆壁,木板的質感很粗糙一摸就是一手灰,灰塵在他的指尖被撚成了一截小臟條。
他彈彈指尖把它彈走後,又看向了周圍。
好吧,隻有一條路,根本沒得選。
“嗯...這種環境...讓人不寒而栗。不過,這裡的壓力感倒是比上麵小了很多。”張峰捂住了自己的鼻子,雖然說壓力小了很多,但是這裡的味道實在是刺鼻,能讓他的鼻腔都感到生疼。
不得不說,這裡的血腥味很重。
張峰聳聳鼻子,這裡的味道嗆得人想流眼淚。
“先...往前走走吧。”
畢竟,一直待在原地也不是辦法,先往前走走看吧。
幾分鐘之後,張峰迎來了道路上遇到的第一個阻礙
一個稍微大一些的藍色身影出現在了張峰的麵前。
她長發披肩,穿著破爛不堪的灰色上衣。
她的身體是透明的,同時身上也沒有一塊好肉。
少女的身上能看到殘留的血汙,腐爛的肉塊布滿全身,她呆滯地站在不遠處,由於失去了一隻眼睛,讓她整體的樣貌大打折扣。
細細一瞧,她的手中似乎拿著一把鋒利的剪刀......
張峰剛想上前一步,右眼處突然就傳來了一陣劇痛。
“嘶額...啊...”一股巨大的壓靈壓,壓在了張峰的頭頂上,就好像是有一個人用巨大的錘子在他的後腦勺上砸下了一記重擊。
好痛...頭...要裂開了。
耳鳴...好嚴重啊...腦袋裡一直在嗡嗡作響。就好像視線中的一切都在搖晃,地板、燈泡又或者是牆壁。
“嗯嗬嗬嗬嗬,嘻嘻嘻嘻,啊哈哈哈哈!”
在恍惚之中他的視線內忽的出現了兩道身影。
一道身影是他,追逐著他的則是眼前的這個缺失了一隻眼睛的少女。
她一邊叫喊著:“還給我,將眼睛還給我。”一邊瘋狂地追逐著張峰。
同時,少女的手中更是響著急促的令人不快的開合聲那是剪刀開合的聲音。
當時,他好像是上前與她交涉,結果與其對上了視線,少女便二話不說的迅速將剪刀刺到了他的麵前。
刺向這邊的刀鋒已經被粘糊糊的血跡繡的一塌糊塗。
意味著,這把剪刀已經刺傷過很多人了。
“還給我...!我的眼睛還給我!”她當時就是這麼說的。
接著,就開始了他逃,她追,張峰插翅難飛的戲碼。
張峰與她在明亮的通道中奔跑了很久,他的體力逐漸消耗殆儘,而少女依舊精神抖擻。
他跑了很久,最終也沒能逃離她的手掌心。
畫麵中的張峰也試過反抗,但他的攻擊根本無法命中少女的軀體。
剪刀開合的次數越變越快,聲音也越來越急促。
最終少女將他逼入了死角。
他想要繞過少女的身邊逃離,卻在注視著小女孩的雙目時身體無法動彈。
伴隨著張峰劇烈的抵抗,利器猛地紮入了張峰的左眼。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張峰的情緒從迷茫到不敢相信,再到因疼痛而接受現實,發出了幾種不同的聲音。
發出淒慘悲鳴的張峰捂著眼睛倒在了血泊之中。雖然他反射性地想去拔出扔然紮在眼睛上的剪刀,但僅僅一碰就感到疼痛流遍大腦。
這也很正常,不是誰都能夠像夏侯惇似的,箭插在眼睛裡都能拔出來吃掉,繼續戰鬥的。
就算是張峰,受到這等程度的傷,也需要緩一會兒才能恢複過來。
為了活命他可能真的會將剪刀拔出來,但肯定不可能當機立斷......
在他的視線中,自己承受的痛苦在無限的放大。
嘰嘰、啵咧地聲音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