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跑!快跑!快跑!快跑!快跑!快跑!
她的身體想要抽起長劍去刺那潛入的怪物,但是殘存的理智,一次又一次地抗拒著這種衝動。
咚咚咚——
門外的砸牆聲還在繼續。
許裳硬生生地遏製住了內心的不適,她像是真的睡著了一樣,看著那隻慘白的手掌伸進門內。
那手掌延伸出長度詭異的小臂,自下而上不斷摸索,最終摸到了臥室的門把手。
哢噠——
門被打開了......
“轟!!!!”
雷霆恰巧響起,閃電在幾秒前剛剛略過。
許裳眯起的眼眸看得清清楚楚,臥室門邊,站立著一個形態詭異的,衣衫襤褸的,像是紙片一樣的鬼魅身影。
它不像完整的人,倒像是被人裁剪出的紙人。
長度及肩的頭發無風自動,漂浮在他腦袋的後麵,像是浸泡在水中的海草一樣肆意搖曳。
在身影的後方,許裳也看到了砸牆聲的來源。
把臥室借給許裳暫時住下的年老村民張龍,正被一條遊蛇一般的手臂攥緊脖子,懸掛在半空中。
像是死去的雞仔一般,一下又一下的用他的腦袋撞著牆壁。
鮮血淋漓的牆上已經鑲嵌上了不少紅白相間的骨頭碎片。
年邁的張龍那本就乾癟的前額已經被砸爛了。
每次撞擊,都有血肉碎片飛濺在地。
我靠我靠我靠......
這場麵刺激過頭了。
第二幕就給她這麼一個大驚喜哇。
要怎麼辦,她手上也沒有好用的靈異物哇。
許裳被極端的恐懼攥住了心臟,她渾身顫抖著,看著那宛如白紙的身影慢慢接近。
就在許裳以為對方要一口啃下的時候。
張龍的屍體啪嗒一聲,摔在了地上。
他摔得很慘,至少是讓自己的骨頭紮進了自己的身體裡......
臥室門外的陰影中,好像站著什麼東西,在用某種許裳完全不了解的方式,與她身旁的詭異身影交流著。
良久觸碰到她的手臂驟然縮回。
那道身影還在徹底消失在黑暗之前,回過頭來,默默地看了她一眼。
許裳的身軀僵直,不能動彈,直至清晨村中第一聲雞鳴響起,她才重新掌握身體的控製權。
詭譎是走了,可大量的死亡痕跡就那樣直勾勾地顯露在外麵。
許裳經曆了這麼多次的劇本,深知知道的越多死的越快的道理。
她硬生生地搓掉了腳踝上的一蹭皮,直到搓出了血,將那怪物的痕跡徹底抹去後,她才套上長襪子,關好大門若,無其事地躺回床上,睡覺。
開玩笑,這要是讓她看到了什麼不該看的,保不準下一個死的就是她了。
相比於昨天晚上放了她一馬的那個鬼東西,她更害怕鎮子裡的村民......
清晨十分,終於是有村民發現了不對勁的地方。
隨著一聲尖叫聲響起。
村民開始大聲呼救。
村長張誌聞聲趕來,得知張龍死後,臉色一沉拄著一個木質拐杖,帶著幾名青壯衝進屋內。
大半個孤山鎮的居民以及外來人士,裡三層外三層圍在了張龍家周圍,三分好奇七分恐懼地向房子張望。
張龍的年紀和村長差不多大,他妻子早已經死去,子女都在外地。
平時,這家夥和鎮長的關係非常好,甚至有人猜,兩人之間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鎮長說一時之間聯係不上張龍的親人,遂讓幾名青壯年,取來鐵製單價,將張龍的的屍體放在擔架上,蓋上一層白布,送到村裡閒置的大會堂中,暫時和“宋齊”的屍體放在一起。
連著死了兩個人,而且張龍的死狀又那麼淒慘恐怖,這絕對不可能再用“自殺”或是“意外”的理由搪塞過去了。
張誌想要離開,卻被很多激動的外來人士攔住,七嘴八舌地詢問著鎮子的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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