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會是她?
張峰百思不得其解。
坐在轎子裡的人,怎麼會是田悅!
“不對勁,這個時候怎麼會有迎娶的隊伍。”魏旭左手拿著一根類似筷子的長棍形物體,右手臂上則刻著一個不大的“血”字。
這是他新到手的兩件靈異物。
長棍型物體的兩端刻有“死”字,拿起來冰冰涼涼的,像是一根不會融化的冰棍。
它的作用是讓被捅到的鬼物受到震懾,產生膽怯的感覺。
右手臂上的血字可以短暫性地驅趕周圍的鬼物,不過長時間的使用這件靈異物會讓自己失血過多。
於鴻濤則目不轉睛地盯著車隊的頭領。
他能清楚地看見迎親隊伍中間,那位新郎官的模樣,初步看去,它的長相十分英俊,嘴角帶笑,臉上紅潤無比,像是塗抹了大量的胭脂水粉,顯現出滑膩膩的質感。
“不行,不能就這麼放它們走,我的同伴就在那輛轎子上,她一定是遇到了什麼。”
張峰沒有多想,拔出斷罪之筆,就開啟了一鬼臨身的狀態,他決定先試試它們的虛實。
“喂,彆衝動啊!”於鴻濤剛想阻止他,可張峰的速度太快了,沒等於鴻濤說完,張峰已然衝了上去。
張峰宛若矯健的灰兔,眨眼睛便竄了上去。
腳步輕點,張峰躍至半空,右手猛然抽出桃木劍,對著騎著高頭大馬的新郎就要斬去。
桃木劍剛剛出鞘,背在張峰身後的劍鞘蹭著衣服來回搖動幾下,似乎是與空氣的波動形成了回應。
見狀,於鴻濤隻得憤然衝上,張峰這種莽撞的行為在他看來真的很愚蠢,不過人還是要救的。
既然已經動手了,那麼再多說也沒有意義了,倒不如抓緊解決掉這群鬼物。
反正在師傅的感受下,這些鬼也就是白衣級左右,領頭的強一點,能到達白衣級中階。
於此,魏旭也毫不畏懼,放好筷子便衝了上去,奔跑的路途中他順勢撿了一根地上的長棍,僵硬的耍了個槍花,衝上前。
“......”
車隊原本在安安靜靜地行走著。
不湊巧的是,它們招惹到了張峰這尊瘟神。
在張峰靠近它們的瞬間,十名敲鑼打鼓的男人瞬間同一刻將腦袋扭轉九十度,抬頭看向了躍於半空的張峰。
它們的眼睛開始充血,眼角更是統一流下兩道血淚,眉心處宛若開了天眼一般,同時裂開縫隙。
這些人像是要蛻皮的蛇,皮膚由眉頭中心開始裂成了兩半。鮮血淋漓的傷口,就這樣展現在三人麵前。
偏偏這些人的麵容還是一副淡定無比的樣子。
“汝是何人?”
騎著馬的新郎隻拿出一把紙扇,朝著天空中輕輕那麼一擋,張峰的豎劈攻擊就被輕易化解了。
聽著男人的聲音,張峰猛地朝他一踢,它再次出扇抵擋。
張峰借力後空翻到不遠的地麵上,握了握拿著桃木劍的手掌。
正當二人交手第一回合的時候,那些詭異的男人將外皮徹底撕開,溫熱的血灑在地上,它們身上的皮也烈烈作響。
在脫掉外麵那層衣服以後,男人們身體中的東西,自然而然地顯露了出來
它們居然是一個個奇形怪狀的紙人。
皮上沾滿了鮮血的粗大紙人,站在原地,身上磕頭繁瑣的符文。
紙人?
搞超進化這一套是吧。
紙人的麵上帶著畫好的極為整齊劃一詭異、令人毛骨悚然的空洞笑容,手中火把的火光正隨風搖晃。
雨水並不能將這些火把澆滅反而是讓它們越來越旺盛。
被這樣的東西盯著看真的會讓人覺得脊背發涼。
於鴻濤快步跑到張峰身邊,右手臂立即變成刀刃,左手成為盾牌。
張峰並未回答它的問題,而新郎官也沒有再次提問,雙方誰也沒有開口說話,就這麼在夜風中凝視著對方,靜止不動,如同死人。
或者說,對方本來就是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