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院門口的喪屍明顯比街上的密集。
來也是，當時有多少人在這裡，這裡就有多少喪屍。
血液濃稠已經成了黑色，散發著一股難聞的腐朽味道。
喪屍的斷肢程度更為嚴重，灰白色的眼眸極為突兀，鼓得好像要掉出來。
它們歪歪曲曲，奇形怪狀，用著極為扭曲的姿勢維持著死前最後一秒的樣子。
淩夜明顯有些生理不適，他捂著鼻子抑製著惡心想吐的反應。
聽人隻要聞過了屍臭味，這輩子都不會忘記這種味道。
區彆於其他的難聞怪異氣味，屍臭是埋在骨子裡的禁區。
人們會本能地抗拒。
看著密密麻麻的喪屍，淩夜的臉色有些蒼白：“這……要怎麼進去？”
楚月笑了笑：“要打退堂鼓嗎？”
“不過我的傷口並不大，也不是喪屍抓破的，其實感染破傷風的風險並不高。”
“我不是這個意思！”淩夜抬高了音量。
他也不知道為什麼，在麵臨可能被楚月誤會的情況下，心中難以克製地生出一絲煩悶。
楚月笑著：“我知道，但是我不能拿你的生命開玩笑。”
淩夜眼神微微閃動：“那你就要拿自己的生命開玩笑嗎？”
楚月認真地看著淩夜，氣溫一直在下降，此刻他們話都能冒出輕薄的白霧。
“我不會死，你信嗎？”
淩夜的眼神變化了多重，最後盯著楚月緩緩地出：“你……覺醒異能了？”
楚月沒有否認：“上居然也站在了我們普通饒這一方。”
淩夜神情複雜：“那麼喪屍……”
楚月點點頭：“你猜測的是對的，人類會因為潛能滋生出異能，喪屍也在進化。”
淩夜皺著眉頭看向不遠處的一團團喪屍群。
進化麼……
不是剛剛那些傻乎乎的喪屍了……
“他們恢複靈智了？”淩夜問道。
楚月搖搖頭：“我也不知道。我也是猜測。”
“你是什麼時候覺醒異能的？”淩夜追問道。
楚月眨眨眼：“我們工作的最後一，我發燒了。”
淩夜的瞳孔猛地一震。
發燒了嗎？完全看不出來任何異樣。
那一的她和往日根本沒有任何區彆，看不出來任何的身體不適。
工作處理得完美，事無巨細都安排得很好，和往日完全一致。
楚月看著淩夜驚訝的表情，繼續道：“回家後我倒頭睡了，睡醒就覺醒了異能。”
“所以你才覺得醫院可能有更強悍的喪屍。”淩夜補充道。
人會升級，那麼喪屍同理。
楚月點點頭：“我會保護你的。”
這是她第二次這句話了。
而淩夜也不出任何反駁的話。
難不成要，他來保護她。
淩夜自嘲地笑笑，道：“我會儘量，不拖你後腿的。”
楚月笑著：“那走吧，正門的喪屍太多，從急診部進入吧。”
完，朝著另外一條路走去。
其實那些喪屍沒有什麼威懾力，但是直接就這麼進去，顯得遊戲不好玩了。
越是病重的病人，越容易激發潛力吧。
漂亮國在做的，不就是這項實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