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瑩瑩,有些事兒老師知道你難做,先幫你聯係了警察局。有句話老師要告訴你,你不要對我有愧疚心,是我對你有愧疚,拘束你讓你留在國協給你疊加包袱。可能對你來說有點兒難,但老師需要對你說一句殘忍的,有時候當醫生對自己人狠點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
老師句句都是真理。謝婉瑩的心頭如鉛般重,眼眶裡的負重流體如水在嘩嘩嘩地流。
張華耀給她陸續介紹:“我問過警察,他們說是你熟悉的人在幫你辦案,不預先通知你是怕打草驚蛇。”
應是胡大哥在幫她跨省辦案。胡大哥的專業素質毋庸置疑,連大師姐都毫無察覺沒法給她透風。
“國協讓你回家出公差是不是?”張大佬說到為什麼讓她來一趟的緣故,目的不止是轉交老媽子的遺物,最重要的是為了叮囑她,“回去彆接觸不該接觸的人。”
謝婉瑩點頭:“不會的!”
她重生前的記憶被魯老師這份報告帶動著全回來了。
事情要從頭說起。
&nri的奇效後,由於沒找到合適的借口去做檢查,於是借用了fri的原理。
具體方法,拿鏡子放在自己頭部周圍方便眼睛透過鏡麵進行觀察眼球活動。如fri測試法,羅列與被封鎖記憶可能有關的照片一張一張觀看,為此她提前想方設法向家中搜集到所有親戚朋友的照片,同時間運用自己特殊的腦眼判斷功能從鏡子裡頭觀察眼球活動。最終以眼球活動對照片是否有異常反應作為判斷標準,挑出了幾張照片,有她三叔以及去世老姨的兒子表叔。
和她小表姨周若梅無關。想來也是,周若梅喜歡借刀殺人不會親自動手乾蠢事的。
她打電話回去問表妹琳琳,近期表叔有無送東西給她姥爺。
琳琳周末跑了趟老家專程幫她打探這事兒,發現真是表叔送她姥爺一瓶保健藥酒。
實際上她姥爺做心臟方麵的檢查一直沒有查出任何毛病早就引起她重重疑惑。
伴隨她對心臟的研究深入,不要以為她從一開始說可能是老齡化引起的心臟心肌纖維化致死老人,其實她的基礎研究是在做排除法。
其它因素引起的心肌纖維化和老齡化引起的心肌纖維化肯定有細微的區彆之處,可以據此對病理標本做更加細致的分門彆類。等她在科研中獲得足夠的病理標本積累,同上述方法運用fri原理觀察自己對哪類病理標本有異常反應,發現她的眼球對藥物中毒引起的心肌纖維化致死病理標本有異常活動。
立即讓琳琳給她從保健酒裡取出份樣品,妥善包裝好後郵送到首都,隨之找魯老師幫忙分析。
等到魯老師這份報告單出爐鉤起她重生前如何會死的那段記憶了。
原來重生前她已發現姥爺家中的奇怪藥酒,對此懷疑上與姥爺死因有關。一邊,她托人檢驗藥酒成分,一邊去找送她姥爺藥酒的表叔問。
她本來的好意是想讓這幫親戚知道這玩意兒是會吃死人的不能再吃。
沒想到的是表叔聽完她說的話隨即去找她三叔。
表叔拿到的假藥酒是從她三叔手裡拿來的,她三叔算是她表叔這個“營銷員”上頭的“經銷商”了。然後她蠢到要死的三叔心頭一慌,跑去問上麵真正生產假藥酒的人,結果是把她的信息透露給這幫壞蛋知道了。
最終在她沒來得及拿到證據報警之前在路上被那夥壞蛋開車撞死了。
你還好嗎?是她臨死前一個路人發現她跑過來試圖救她時問她的話,是她死前在人世間記住的最後一句話,可能是這個緣故她的靈魂裡對這句話和這個人始終牢記著了。
試圖救她的路人估計是個醫生,語氣問得焦急和冷靜氣息並存是醫務人員特有的專業口吻。
當前由於她的重生,如她先前所觀察到的所擔心的,一切事情發生的時間提前了。顯而易見,死神在跟她賽跑,不願意讓她重生救人得逞。
張大佬說的沒錯,她再去接觸壞人是再給這些壞人可乘之機。她這趟回去該做的是如魯老師說的對自己人心“狠”點。
這事兒給她最大的教訓是讓老人跟幫蠢親戚混在一塊兒始終不安全,因此定要把家裡人帶到首都。
幾天後回家的日子到了。
跟隨周俊鵬前輩等同事搭乘上飛機,飛回到老家鬆圓。
鬆圓這地方很小,一點兒風吹草動能變成滿城皆知。
國協技術團隊蒞臨指導當地醫院的消息算得上本地大新聞,他們沒到之前先上了當地電視台新聞播報。當地新聞報紙上赫赫印著專家名字,裡頭重點提及到她這位鬆圓本土人士。
導致她回家前兩天,說親的蜂擁而至踏破了她家的門檻。
不意外,曹師兄信賴的未來嶽母孫蓉芳果斷把說媒的全部拒之於千裡之外。
她爸少見的沒發表異見,可能是想到了要約他喝酒的常醫生。
她弟弟打電話問曹哥哥。
曹師兄有自己的工作忙如何陪她來。
曹勇:錯了!)
在她看不見的地方,一群大佬們緊盯住曹勇:
“曹勇,我們和警察說好了,讓他們在她走之後再進行收網行動,免得她受到傷害。”
“聽警察說這東西在他們當地賣了有一段時間。”
“居然沒人察覺?需要等到瑩瑩這個萬裡之外的來發現?”
“假藥”的發源與流行向來與迷信有密切關係。小地方的迷信度高,遠比大城市裡的人迷信高,與本地居民的知識文化水平以及社會接觸麵有關。
文化水平低點沒關係,在大城市裡接觸的人來自天南地北來自全世界,眼界被迫提高,思維邏輯維度跟著提高,不會輕易被騙。哪怕被騙,四周多的是知識水平高的人幫著識破騙局。
小地方沒有這種氛圍,因此一直被叫做井底的蛙。
大都市圈的醫生不是對這種事情一無所知,看報紙都略知一二。
每年跑到首都大醫院求醫的中毒案件臨床可見。一查,多是家裡迷信親朋好友給病人吃的“東西”導致,受傷的永遠是體弱的老人孩子孕婦。
今天的事件發生在謝同學家裡人身上讓大夥兒有些意外。
謝同學知識涵養如此之高給人印象家教應是良好,她的家裡人不太像是會犯蠢的樣子。
說到犯蠢不犯蠢這回事,有時候和一個人的知識水平沒多大關係,和一個人的心態有很大關係。
類如報紙上刊登的學曆高知識分子同樣迷信“傳奇土方土藥”吃到肝臟腎臟壞了要做肝腎移植。直讓醫生們感歎這些人的腦子被“病”嚇到先“失常”了。
回想起來,她姥爺之所以去喝這個假保健藥酒,是因為年輕時乾活腰受過傷,之後腰一直不太好的感覺。去醫院查不出腰有器質性毛病,可能是有些心理因素在作祟,於是被人忽悠上嘗試去喝“假藥”了。
大佬們商議之後與她的想法不謀而合:
“曹勇,把她家裡人拐到首都來。讓她家裡人到首都玩玩,其它的事兒先彆管。”
“你們回來的機票會幫你們買好,多訂幾張不會有錯。”
於是她渾然不知後腳有人搭上飛機尾隨她來了。
在鬆圓機場,謝婉瑩一行接到當地衛生部門及第一人民西醫院同行們的熱烈歡迎。緊接兩天在第一人民西醫院進行醫學技術指導。
兩天行程很滿,第一天講課第二天參與疑難雜症病例討論,中途再接受當地醫院宣傳部同誌以及媒體記者的專訪。
忙完的第一天晚上回不了家,到第二天早上給家裡撥去電話。
孫蓉芳告訴女兒:家裡周圍一堆看熱鬨的,讓她不用回家吃,一家子今晚到姥爺家裡吃,避免她被人群圍觀。
從母親的口氣裡能聽出來,她在鬆圓是真出名了。
孫蓉芳心裡驕傲,但嘴上謙虛,知道不能自己太飄給女兒帶來麻煩,說:“我跟你爸說好了,讓他走出去外麵不準幫你吹牛皮,否則一切後果他自己擔待。你隻是個剛畢業的沒資格做決定。”
不得不說,她媽媽是最會為她打算的人。到處吹自己家女兒是首都大醫生了,到時候一堆親戚朋友全跑上來要求她謝婉瑩幫他們去首都找各科教授專家看病,豈不是麻煩事兒成堆。
到這樣的時候,看低她的老謝家反而變成“大幫手”。
隻聽她媽媽再講:“你爺爺奶奶始終不信你變成大醫生了,他們不信電視報紙的。他們要求你回家後去見他們。我說他們不信你好,你去見他們做什麼,回去丟他們老謝家臉的事兒不用做了。”
她媽媽太會說,幫她先堵住了老謝家的嘴。若是以往,她爸恐會唱反調,這次——
“我讓你爸借輛小轎車,開車去接你回家吃飯。”
“媽,我這裡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忙完,打車好了。”
“沒事,讓你爸等你唄。”
電話裡頭能聽到她爸在對麵嗯了聲,顯然自那次跟她一塊救災後對她的觀感一百八十度變。再有,這趟女兒回家上電視上報紙,直接給他長大臉了。
謝長榮隨老謝家的風格,特愛麵子,最愛長臉的事。
“你爸這麼久沒見到女兒沒享受到疼女兒的機會,今天讓他享受到了,讓他等你多會兒有什麼不好。”
這個調侃她爸的聲音來自她的小姨媽徐艾琳的媽媽孫蓉玉。
家裡人全這麼說,她爸也不反對,謝婉瑩接受。
她媽是個好客的人,原計劃打算一塊請她同事到家裡吃飯。
周俊鵬前輩他們拒絕。
周俊鵬:曹勇來了,我湊什麼電燈泡啊。)
“對了,瑩瑩,你小表姨——”孫蓉芳需要告訴女兒自己家親戚的消息。
小表姨周若梅主動向醫院請辭了,是她表哥蕭樹剛發力的結果。
早有聽說大表哥找到當年的受賄對象。這人後來天天到醫院裡騷擾周若梅索要財物。周若梅生怕犯點醫療上的差錯晚節不保,乾脆自己辭職回家。
所以說當醫生要潔身自好,否則有的玩完的。
現在周若梅靠丁家接濟過日子。丁玉海要坐牢,兒子丁文澤隨郭醫生出事故後彆想做醫生,聽說在改行。
隻有丁露露當初聽了她的話給蕭樹剛捐血逃過一劫,後來挺感激她的。
“也不知道她家怎麼變成這樣。”孫蓉芳隱隱約約察覺到什麼又覺得不可能,自己女兒哪有這個能力去搞她表姐。
她是沒這個能力,搞她表姨家的人不是她和表哥,是她表姨當年自己搞出來的人。謝婉瑩笑笑。
到了第二天下午,周俊鵬前輩體貼地讓她提前走早點回家和家人團聚。
步出醫院大門不遠,見她爸爸站在小轎車邊雙手雙腳顯得拘謹。
向來當工人習慣,謝長榮習慣穿工裝。突然來接個大醫生女兒,左鄰右舍和老婆等人均說他需要穿好點彆給女兒丟麵子,換了身乾淨整潔的襯衫西褲皮鞋剃了胡須,讓他渾身不太適應。
“爸。”謝婉瑩喊聲。
聽見她的聲音轉過頭,謝長榮回神,急急上來幫她拎行李包。如小姨子說的,是時候疼疼許久沒回家的女兒。
放好行李父女倆坐上車。謝長榮邊開車邊對女兒說:“我跟你媽商量好了,我們買輛二手車,下次再來接你可以開我們自己家的車了。”
女兒如此風光,家裡不能太次啊。
聽到她爸爸的話,謝婉瑩再次發現要把家裡人勸說去首都不容易。她爸她媽的工作生活圈全在當地,不到退休年齡讓他們放棄這裡的一切實屬難。
車一邊開,她一邊絞儘腦汁地想如何是好。
去她姥爺家的路上是要路過她小表姨工作的第三人民醫院。
傍晚下的第三人民醫院急診科門口,沒改建,看起來沒變化,破舊的老樓,一盞黃昏燈泡在風中搖搖欲墜。
熟悉的場景讓她不禁回想起重生回來那晚,心情如同潮水般波瀾起伏。
眼裡的景象晃一晃,見門口那抹頎長的身影如那夜裡穿著白大褂戴著聽診器的人,堪比大明星的俊臉,是讓她覺得曹師兄無論什麼時候都玉樹臨風光輝燦爛。
是她幻覺了?回到幾年前看見曹師兄的時候?
不對,今晚視野裡的曹師兄穿的條紋襯衫,不是穿的白大褂戴聽診器。她精神抖擻起來了。
“那人是?”開車的謝長榮發現路邊帥氣的男人,熟眼滿滿的。沒法,這年輕人長得像電台歌星,叫人印象深刻沒法不記住。
車停靠在路邊上。
曹勇彎下腰喊聲長輩:“謝叔叔,你好。”
“你是——”
“我是曹勇。我小侄子叔叔你應該記得,叫曹致樂。”
曹致樂小朋友:本小娃子關鍵時候被三叔再拿出來勾人了。)
“師兄,你怎麼來了?”謝婉瑩急急忙忙推開車門。
曹勇把她推回車內,跟隨她坐進車裡頭,再指了下前麵的副駕座指示讓另一個人坐。
後麵看來再藏著個人,像隻貓兒唰一下閃影鑽入副駕座。
謝家父女倆差點兒看傻眼。
“他是——”謝長榮再瞅下新來的麵孔,同似曾相識。
“宋醫生你也來了?”謝婉瑩此刻的吃驚絕對不小。
宋學霖轉身,對她迅速點頭:放心,謝醫生,我不是來做你的電燈泡的。
明白了,宋醫生是來見她的小姨媽。謝婉瑩頓悟。
這樣說,曹師兄宋醫生是知道她這次回家想乾什麼。這令她憂心忡忡,她是萬不想把人拉進來同她一塊涉險。哪裡知道張大佬四處幫她暗地裡漏風。
眼瞅她矛盾的表情,曹勇跟前麵的未來嶽丈說:“叔叔,這次瑩瑩回首都,你們可以陪她一塊到首都來看看,看看她的工作和生活環境,順便到首都玩一玩。”
這些話她是說來不太方便,師兄對她家人說是很方便。
“嗯——”這建議合情合理很誘人,謝長榮認真考慮。
車開到她姥爺家門口。
聽到車聲,孫蓉玉率先走出來迎客。見到車上下來一堆人,咋呼起眼皮子。
隻聽個沒見過的小夥子頭一個衝她喊:阿姨。
這人是誰啊?見她喊阿姨喊的這麼親切?孫蓉玉滿腦子問號。
宋學霖走過去解釋:“你和艾琳長的挺像的,阿姨,都是漂亮的蘋果臉。”
謝婉瑩幫其他人發現,宋醫生不愛說話,該說話的時候嘴巴是可以變甜的。
也不奇怪,宋天才為高智商人群,知道什麼時候該偷閒什麼時候該行動,平日裡發懶沒關係,關鍵時候變豹子衝的比誰都快最緊要。
“瑩瑩。”孫蓉玉走來拉下自己外甥女的衣服緊張問,“這人什麼人?他認識艾琳嗎?”
“他是宋醫生,我們醫院神經外科專科醫生。艾琳上次去首都找我認識到了宋醫生。”
孫蓉玉的腦子需要整理下:是外甥女的同事,和她女兒認識,主動叫她阿姨,這是什麼意思?
咚咚咚,聽見曹哥哥來了,謝佑天欣喜若狂直線衝出來。
許久沒見,弟弟真長個兒了,一下子拔高到一米六七,隻是瘦了點,體格像她爸像根竹竿兒似的。
到曹哥哥麵前歇下氣,謝佑天發現自己比起曹哥哥仍是矮了些,如那時候去首都仰望哥哥,一雙眼睛呈忠實粉絲級:“哥哥,我長高了。”
“多跑跑步,做些俯臥撐,多鍛煉下臂力。”曹勇的手搭在這個小弟弟肩膀上拍拍,做醫生的習慣檢查下這小弟弟的身體有沒有長結實了。
被哥哥捏肌肉測試的謝佑天臉有點紅,道:“我會努力的。”
“怎麼不進來坐?”屋裡頭忙碌沒空出去的孫蓉芳喊人進來。
一幫在門口杵著的人走進屋裡。
多出來的客人肯定把孫蓉芳和孫姥爺嚇一嚇。
當晚,曹勇向他們一家提出和謝長榮提過的建議。
孫蓉芳心思這是未來女婿的特彆安排想讓兩家長見個麵。剛好兒子放暑假,是有時間可以去趟首都,沒打算拒絕。
孫蓉玉鼓勵老爸陪姐姐去,幫著打眼兒。
沒想到宋小夥子一塊慫恿起她:“艾琳說阿姨你眼力很好的,可以跟著去幫他們打打眼的。”
孫蓉玉:女兒究竟跟宋小夥私下說了她這個媽多少話……
找個空兒孫蓉玉打電話去問女兒了。
徐艾琳是大條筋,想也沒多想對自己媽媽說:“他不是長得挺養眼嗎?而且是你喜歡的職業醫生。”
孫蓉玉想暴打女兒:喂,我是已婚人士不找對象,你是我女兒跟我說這個是欠揍是吧?
徐艾琳:不是啊,媽,這嶽母看女婿不得至少這麼要求的嗎?
“他說讓我跟著去首都。”孫蓉玉問女兒正經事,今晚突然的來客是叫人感覺哪兒怪怪的。
“媽,你說了你是已婚人士騙你沒用,你擔心他騙你色嗎?騙你錢更沒有必要,他爸是連鎖酒店大老板。”
孫蓉玉一個驚嚇,把話筒丟地上去了。
連鎖酒店大老板兒子,首都大醫院醫生。孫蓉玉不敢做這樣的幻想收這樣的女婿。
徐艾琳:她媽真是過度緊張膽小怕事,不愧是屬兔子的,她和這宋醫生八字都沒一撇呢。
宋醫生為什麼出現在她老家,她可以想象得到還是為了她表姐謝醫生的。再怎麼說,她媽是謝表姐親愛的小姨媽。
孫蓉玉被拉著幫姐姐照顧年紀大的父親一塊跟去了首都。
第二天一大家子提行李坐上飛機。
到首都第一天,謝婉瑩亮出自己裝修好的大房子給家裡人住。
發小吳麗璿過來找乾媽,說到要弄間商鋪找人合作入股,讓乾媽留下來弄商鋪,讓乾爸給她看管她公司的小貨車。
歸之是,如果他們這家子要在首都生活工作完全沒問題,全計劃安排好了。
漂亮的小區電梯房,樓下有老人健身場所,就近有大醫院醫生,商業區旺盛東西應有儘有。
怕沒有老鄉的話,吳家搬來到首都住在鄰近,讓他們這家子不至於在本地難以找到個鬆圓人敘舊。
晚上,未來親家見麵吃飯。
曹家人本就知書達理,寬厚待人,對他們家閨女很好。
這下子,連最固執的孫姥爺都很心動。
讓這家子最終鐵了心留在首都的,是那則轟動全國的“鬆圓假藥”案件。
案件破了再上電視在時間上是要延遲些的,當他們在電視上看到相關新聞報道是在一天後。
“啊,爸,你是不是喝了這個假藥?”孫蓉玉想起了什麼,激動地跳著,手指到電視裡的東西問老爸。
孫姥爺的手拚命摸自己的胸口,劫後餘生心有餘悸:“沒有,他們剛拿來,被艾琳拿走了——”
謝長榮一屁股往後跌坐到地上去了。
謝佑天認了認說:“爸有這個藥酒。”
“這不是老三拿來給你喝的嗎?他想害死你啊。”孫蓉芳同樣記起來,對老公吼道。
謝婉瑩回想著,其實重生前她爸同樣有被送假藥酒。和她姥爺不同的是,她爸喝習慣了啤酒不喜歡喝這個東西,隻聞一口就不喝了,因此救了自己老命。然而今天事情被揭發出來之後,她爸大概率對老謝家兄弟透心寒了。
鈴鈴鈴,電話響,是她爸的手機響。
那年代手機金貴,她爸媽共用一個手機。由於路上手機沒電,這手機充電器又壞了,等來到首都重新找到合適的充電器再充完電,到這會兒老謝家的人方才打電話找到她爸。
老謝家哭哭啼啼。
謝三叔因涉及案件被抓了。謝爺爺謝奶奶受到刺激一個心臟病發一個腦出血。說了老謝家向來不喜歡醫院不認為醫生有用,直到這一刻發現必須送老人家去醫院了。
心腦血管疾病屬於要急救的,在家裡每拖延一秒鐘都是害死病人。這兩老人送到醫院是全晚了。
如同她和曹師兄所想的,老謝家的人從來是那類隸屬於不見棺材不掉淚的。在這一刻終於知道要找醫生,急忙打電話找她爸本是要找她醫治老人,當然最後找到她,肯定時間上也來不及了。
謝長榮的腦子忽然開竅了,大罵對麵想來找事的親戚:“是老三的假藥酒害死爸媽的,你們找我女兒有什麼用,找他去!”
故事到這裡算結束了。
我們的男主和女主當然是要結婚的。
由於家裡人遷過來住她乾脆搬過去曹師兄家裡住,遵循國協大多數人的風格先領證再補辦婚禮。
領證那天和曹師兄牽著手,一路給曹師兄說說自己做的“夢”,不太確定曹師兄是否能聽懂她“重生的夢話”。
曹勇認認真真聽她說完,隨後評了句:“日有所思夜有所夢。”
這話符合神經外科專家的判斷,人腦是平日裡見著事物有所想所以有所夢。
聽完曹師兄的話,把重生前的事兒當成夢境一場重新開始挺好的,謝婉瑩想。
曹勇再加一句:“你夢裡的那個人可能是我。”
指的是對她記得對她說那句“你還好嗎”的那個人。
對這個可能性謝婉瑩心裡早就這麼想過,現在曹師兄給她理性分析讓她再次確認無誤。
曹勇心裡打的小九九:既然你總惦記著那個人是誰,肯定要給你灌輸這個夢裡的人是我必定是我。
她夢境的事兒播散出去,國協也好國陟也好等等一幫醫學前輩老師們學生們聽見並未驚奇,隻歎一句:莫怪。
醫學人對世界認知的上限很高,看多了臨床上各類奇奇怪怪的病之後知道這個世界無奇不有。
可能謝同學特殊的三維分析透視能力腦子真可以夢到部分未來去了。
都是醫生,懂得對謝同學這種奇怪病症的患者,以後千萬彆再說那句:你還好嗎。
說到孩子的問題,既然她說了這個夢,曹勇想好了,道:“無論男孩女孩都可以叫做圓夢。”
腦科專家勢必要解決她的心結。
謝婉瑩這個邏輯謹慎的一根筋問:“如果男孩女孩都有呢?”
曹勇:……
事實證明他媳婦可能真是從未來回來的,因為後來真生了對龍鳳胎。
結)
謝謝親們的一路支持!!!我要去醫院哈,所以番外暫定在五月一號,如果身體可以回來更新的話。番外是中醫技術篇,主角是中醫美女,男主會在這個書裡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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