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波從西方而來的斯瓦迪亞士兵,自然是迪林納德和哈倫哥斯的家族軍隊,一開始他們也確實按照命令在傑爾博格堡的附近,修建了一座營地,在那裡裝裝樣子,隻不過在營地裡生活的大部分都是農奴罷了,而真正的上千名精銳則是隱藏在附近的山穀之中,時刻關注著來時的道路。
而蘇諾的克拉格斯伯爵則是毫無意外的在一個月之後,出現在了他們的眼前,除了他之外,艾倫家族的老冤家,提爾伯特堡的領主,特瑞典伯爵的旗幟也出現在了隊伍之中,他們率領的士兵也多達上千人。
接下來的事情毫無懸念,克拉格斯伯爵在被伏擊的一開始,就被一支弩箭射死,而特瑞典伯爵和他的親衛,則是在哈倫哥斯親自帶著騎兵衝鋒的情況下,第一時間就逃命去了,在失去領主並且毫無準備的情況下,剩餘的軍隊在稍稍抵抗之後,就宣告投降了,大家都是斯瓦迪亞人,沒有必要為了一個已經死亡的領主還有一個落跑的貴族而打生打死。
本來事情到了這裡,可以非常圓滿的結束,但是傑爾博格堡的諾德蠻子給迪林納德帶來意外的“驚喜”,他們突然就出現在迪林納德的身後,大聲嘶吼著向著斯瓦迪亞士兵衝來,在短時間的交鋒之中,利斧就收走了無數斯瓦迪亞士兵的生命,最終還是兩支部隊齊心合力,再加上哈倫哥斯和騎兵的回援,才敢走了這些諾德士兵,算是真正上演了一番螳螂捕蟬黃雀在後的故事。
迪林納德並沒有想到諾德人真的會冒險衝出城堡,他不知道的是,由於哈勞斯國王的無情屠殺,所有的諾德士兵都在找機會複仇,早已得到消息並且發現端倪的哈羅德雅爾,果斷的把握住了這次機會,如果不是哈倫哥斯的回援,這場戰鬥誰輸誰贏都尚未可知。
即便是勝利了,迪林納德的軍隊也付出了數百名士兵的傷亡,實力僅僅剩餘了三分之一左右,大多數還都是騎兵,而那些在與諾德人的戰鬥中幫助了他的俘虜,迪林納德大方的表示,如果願意投奔他的話,他願意不計前嫌儘數接納,如果想要離開的也可以,但是需要留下武器和裝備。
大部分的平民士兵都接受了迪林納德的招攬,無家無業的他們,在誰手底下混飯吃都是混,而某些拖家帶口的戰士,還有那些原本屬於克拉格斯伯爵的小貴族,則是選擇了放下武器離開。
哈倫哥斯原本還想著帶領騎兵追上去將這些離開的士兵殺光,但是迪林納德攔住了他,如果他真的可以君臨斯瓦迪亞,那麼這些人以後都是他的戰士和子民,沒有必要在這個時候趕儘殺絕,而且這次與哈勞斯國王的交鋒中,無論如何他都已經勝了第一場,剩下的就看艾倫能否在兩軍之前順利的殺死哈勞斯了。
在與克萊斯伯爵的密謀中,迪林納德強調了一定要等自己打贏了克拉格斯,才能夠給艾倫傳遞消息,如果自己失敗了,那麼就權當自己被諾德人殺了,艾倫也不需要為自己複仇,想辦法逃出國內保留家族的血脈,以待日後恢複家族的榮耀才是正途,而克萊斯伯爵也不需要冒著背叛哈勞斯的風險,來參與一場國家的內戰,隻要能夠保住艾倫的性命就可以,當然這裡麵又有無法說出口的算計與製衡。
此時的艾倫依然百無聊賴的跟隨在哈勞斯身邊,雖然國王大人沒有完全解除他的武裝,但是艾倫的人身自由依然受到了一定的限製,美曰其名是希望愛德華王子和他多多親近,隻不過麵對著最近開始喜歡殺人的愛德華,艾倫實在是無法長時間的保持平和的心態,可能愛德華王子自己都不知道,他已經在鬼門關的大門外麵徘徊了好幾遭了。
直到在某一天的下午,艾倫看到了屬於克萊斯伯爵的旗幟,此時哈勞斯國王得到的消息是魯德堡已經被打下來了,而且另一件事情的進展也十分順利,大喜過望的他允諾了克萊斯伯爵軍隊的接近,並且帶著大部分的騎兵來迎接自己的功臣,除此之外他還帶上了艾倫,如果事情十分順利,那麼他就可以按照計劃,把鍋甩給諾德人,那麼艾倫也就可以在以後的日子輔佐他的兒子了。
直到雙方的距離稍近之後,眺目遠望的哈勞斯國王,這才看清楚了克萊斯伯爵的軍隊是全幅武裝的狀態,這個情況讓他臉色大變,而正當他準備抽出武器,且滿臉警覺的扭頭大喊時,一把釘頭錘在愛德華王子驚駭的注視下,向著他父親的頭顱奔去,而哈勞斯此刻看向的位置,也正是身邊的艾倫。
“噗”的一聲,統治斯瓦迪亞王國近二十年的哈勞斯,在此刻一頭栽下馬去,那從腦袋裡流出來的混雜液體,表明著他此時已經死的不能再死了,直到死亡的前一刻,哈勞斯國王終於想到了一個可怕的可能,那就是他的發小,陪伴他數十年的“忠實”臣子,克萊斯伯爵,在很早之前就已經背叛了他,而他身邊的艾倫,可能早已得知了他所有的計劃,所以在臨死之前,他才會下意識的看向艾倫。
隻是他想明白的太晚了,艾倫在發現哈勞斯臉色突變的同時瞬間抬手擊殺了他,如果哈勞斯沒有這些異動,艾倫可能還會繼續等一等,畢竟他需要在擊殺兩人之後,第一時間衝進對麵的軍隊之中,逃避軍隊的追殺,但即便是模擬器的世界裡也沒有如果。
看到國王的死去,場麵上瞬間就進入到混亂之中,親眼看到這一幕的騎兵們在短暫的呆滯之後,第一時間抽出了武器,並策馬向著這邊圍了過來,而最快的,則是一根閃爍著寒光的重型騎槍,此刻正向著艾倫紮去,這是哈勞斯國王的近衛隊長,作為武夫的他並不清楚發生了什麼,但是哈勞斯的死,讓他馬上選擇了複仇。
艾倫戴著臂鎧的左手,輕易的便抓住了這根向他攻來的騎槍,隨後用力一奪,近衛隊長便感覺自己在跟一頭巨熊角力一般,震驚中不得不放開了手中的武器,如果不放開,他感覺自己一定會被拽落馬下。
艾倫拿到重型騎槍之後,反手向著眼前的敵人戳了過去,槍尾直接懟到了近衛隊長的臉上,隻此一擊,就讓這個滿臉橫肉的大漢暈死了過去,而艾倫隨後便將目光轉移到愛德華的身上,同時將手中的騎槍用力向他扔了過去。
即便是艾倫的投擲技巧很差,僅僅幾米的距離還不足以讓他失手,體質孱弱無法穿戴板甲的愛德華直接被這支騎槍貫穿胸口,按照他的體質,即便是傑姆斯馬上對他治療,活下來的可能也是極小的。
這一切,也不過是僅僅過了十幾秒的時間,而周圍的騎兵也逐漸的包圍了過來,在揮手砸死了兩個準備對他出手的“昔日同僚”之後,艾倫呼嘯一聲,策馬向著克萊斯伯爵的軍隊跑了過去。
而那十名一直跟隨著艾倫的屬下,則是抽出武器,跟上了艾倫,同時不停的攔截著衝向艾倫的快馬,為自己君主的逃跑爭取更多的時間,但是敵人實在是太多了,很快他們就被淹沒在敵人的海浪之中。
沒有了屬下的保護,一些騎著快馬的騎兵逐漸接近了艾倫,而此時,從克萊斯伯爵的軍隊裡也衝出了數百名騎兵,帶頭的正是暴躁的哈倫哥斯,他們自然是去接應艾倫的,而克萊斯伯爵的步兵和弩手,也在旗幟的指揮下向這邊前進著。
但是艾倫和哈倫哥斯的距離還是太遠了,兩側的騎兵此時已經逐漸的越過了正在疾馳的艾倫,同時向著他的位置包圍了過來,這些人的馬匹爆發力更高,身上的裝備更輕,是哈勞斯麾下最最精銳的偵查騎兵。
艾倫知道自己不能被包圍起來,哪怕是他自己無懼於四方八方的攻擊,他胯下的馬匹也受不了,如果他在此時失去了機動力,那麼身後數百名重騎兵,光是踩就能把他踩死,哪怕他的身體素質是精銳士兵的幾倍,也抵擋不住這樣的攻擊。
想到這裡的艾倫,直接驅動馬匹向著左邊的敵人靠了過去,此刻他的手中隻有一把釘頭錘和一麵騎士盾,在騎著馬的戰鬥中非常吃虧,所以在與敵人接觸的一瞬間,艾倫直接將盾牌甩了出去,砸翻一名距離他最近的輕騎,隨後閃身奪下了一根刺向自己的騎槍,右手的釘頭錘也被他扔了出去,再次砸翻一個追上了的騎兵。
接著艾倫便不再悶著頭向著前方跑去,而是直接指揮馬匹,和追上來的輕騎近身纏鬥了起來,手中握著騎槍的艾倫,依靠著強大的身體素質,與這些輕騎的戰鬥中占儘了優勢,哪怕是麵對多個敵人的攻擊,艾倫也可以依靠身上的重甲硬抗一些不重要的攻擊,而他每一次揮動騎槍,就會有一個敵人被擊落馬下,毫無動靜的躺在地上,而在短短的時間裡,已經有數十匹馬失去了它們的主人。
此時追在後麵的騎兵慢慢的停下了腳步,除了因為哈倫哥斯的騎兵部隊已經接近了他們以外,在夕陽下,艾倫那滿是鮮血且露出一絲絲白光的身影,在他們看來就如同魔神一般,要知道那幾十個可都是精銳,他們不禁會想到自己在麵對艾倫時,是否能夠全身而退,而這樣的想法,足夠讓他們停下追逐的腳步。
艾倫在殺死身邊最後一個敵人時,突然發現自己的周圍已經再無敵人的身影,隨後他調轉馬頭看著不遠處停下腳步的“同僚”們,哈哈大笑了起來,他知道,自己已經贏了,而且他的威名在今天之後將傳遍卡拉迪亞。
在大笑聲中,他驅使著自己已經滿身大汗且口吐白沫的坐騎,踏著夕陽,慢慢的走進了哈倫哥斯的騎兵隊伍中,在敵我雙方所有人的注視之下,來到了自己便宜老爹的身邊。
這二場交鋒,終於還是我贏了。
諾德王國的那條河我不知道名字,所以就起了個分叉河的名字,畢竟她分了兩條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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