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了?誰啊!”楊小濤支下車。
“不清楚,王主任帶來的,一個男的,年紀不小了,看樣子有點顯老,那胡子…”
“聽說是從西北回來的。”
“你還彆說,看上去挺硬朗的。而且街道辦,可是送了不少東西,嘖嘖!”
說到最後,閻阜貴心裡都是羨慕。
又是米,又是麵的,還有暖瓶盆子什麼的一樣不缺,家裡置辦的比他們家都好。
“對了,聽說這人在這養老了,上麵說什麼按街道辦的辦事是待遇。”
“這算下來,一個月都有二三十塊了,再加平時過節福利啥的,了不得啊!”
閻阜貴越說越羨慕,這樣的退休生活,他作夢都想啊。
楊小濤聽了心裡越發肯定,應該是國家安排的有功人員,但具體什麼情況還難說。
楊小濤放開手,更是激動,“你要是來說一聲,知道是你來,我今天接你去!”
當然,秦淮茹也清楚,事情要慢慢來,不能操之過急。
“莫非是”
再聽說了生活待遇,不少人跟閻阜貴一樣,羨慕的很。
秦淮茹已經開始了幻想。
兩人相識不長,但在一起的感覺,卻是如忘年交一般,彼此熟悉。
“我說你小子就是一肚子心眼,總能走一步想十步,你倆又不是不能生,多生幾個就是了,實在不行,老道再給你配幾壇藥酒,保管你…”
但誰想到,這個世界竟然是提前到了7月1日,這好了,啥都沒湊上。
“好你個張老道,說話真不客氣啊!”
她清楚,楊小濤做的一些事,不能隨便說。
楊家院子裡。
楊小濤不由分說的把端午抱過來塞給冉秋葉,老道也不在意,兩人的關係在那,這都是小事!
“你放心!今後,可真要嘮叨您們呢!”
“你小子,可惜了,這麼壯麗的畫麵沒看到。”
張老道笑著,“知道你手藝好,這次可是有口福了!”
楊小濤笑著,回想起那段時光,更是唏噓不已。
“王姨,秋葉,這位,張得道,外號張老道,因為他在抗戰前就是個道士,後來…”
楊小濤說著,拿起杯中酒,一飲而儘。
楊小濤親自下櫥整了一桌酒菜,又拿出兩瓶好酒,親自給倒上。
“今個讓你嘗嘗我的手藝!”
看看這些年跟楊小濤反著乾的那些人什麼後果,他們就知道該怎麼選擇。
“家裡就他一個!”
好在也算是參與過,算是稍稍安慰一下。
不過,在她看來,隻要院裡的人彆跟她過不去,隻能她付諸於行動。
想這人初來乍到,人生地不熟的,正需要她這樣的好心人來幫助啊。
楊家。
眾人這才反應過來,這兩人竟是相識。
“彆說我,你不一樣進了花花世界嗎?”
“早知道就不讓他回來了,就在那留下做飯。”
身後一大媽見了,長長歎息。這事跟楊家有關,她們就碰不得。
“哈哈哈!”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
“老道士,你可彆多想,這小子可得給我楊家留後的。”
楊小濤聽了身體本能的打個哆嗦,立馬不乾了。
秦淮茹將棒梗扶到槐樹下,讓他看著妹妹,自己就去了一大媽家裡。
“那是,今後就在這住著,好好的住著。”
“對,王主任說了,以後是咱們院的人,要互相幫幫。”
“老道,看見了!”
應該是個好相與的吧。
“端午,下來玩!”
秦淮茹想到這裡,就去跟一大媽商量。
說到這裡,閻阜貴眼中精明異常。
“胡說。我看你就是不願意留下呢!就這花花世界,你小子能舍得才怪呢!”
張老道自然知道老冉跟楊小濤的關係,看了眼楊小濤,又看了眼冉秋葉,隻是笑笑,“無量天尊!施主會心想事成的!”
楊小濤說著端起酒杯,老道右手抬起,動作酒脫,一仰頭,酒水下肚。
這人被上級安排,又是街道辦買這買那的,背景肯定不低,而且每月那麼多錢,一個人也吃不了,花不完啊!
她們家正好能幫付著,實在不行,就讓小當認乾爺爺。
“老道,嘗嘗,紅燒鯉魚,紅燒肉,西紅柿炒雞蛋,要是還不夠再說。”
而跟父親在一起的人,肯定不簡單。
楊小濤快步來到院子裡將車放好,冉秋葉見了趕緊湊過來,生怕出啥事。
兩人說笑著,仿佛又回到了西北偷酒喝的日子。
垂花門外,閻阜貴對著身後的三大媽嘟囔幾句,然後準備回家。
“有什麼需要幫的,隻管開口,大家都是一個院的,不用客氣。”
隻要把關係處理好,那未來…
老道笑著說道,又看了看冉秋葉,“你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吧!”
“咱這院裡又來了一尊大人物啊!”
楊小濤擦著手,將酒倒滿。老道笑得眼都眯起來,對著冉秋葉說道,“當時在西北,這家夥跟著大家啃了幾個月的窩窩頭,直到最後才亮出這手藝。”
“老道,這次,他們怎麼肯放你回來?”
兩人一齊笑起來。
楊小濤則是拉著張老道的手。“走,走!進屋!”
張老道拍著楊小濤肩膀,話裡更是開心。
張老道伸手阻止,但楊小濤卻是毫不在意,更是對著冉秋葉眨眼睛,“這家夥,是個了不起的人,跟咱爸一樣。”
“得了吧,喝酒吃肉哪個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