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修不知道酒和尚為何沒有追殺自己,但至少這一刻,自己暫時安全了。
緩緩停下了腳步,又連續折轉了幾個方向,葉修最終來到了一個土丘的後麵,確認四周的確沒有任何動靜後,葉修將自己整個人埋在了黃沙之中。
連續辟出了數劍,他體內的那股能量才宣泄了一些,但畢竟是七百年份的龍紋草,裡麵所蘊含能量實在太大。
這裡又地處沙漠,可沒有寒潭那樣的環境幫助他壓製這股能量,他必須靠著自己的意誌力壓製這股能量。
也虧得他的體質提升了不少,換成當初的體質,恐怕在服下龍紋草的那一刹那就已經爆體而亡。
葉修盤腿坐在黃沙之中,不斷的運起心法,吸收龍紋草的藥力,可整個人都感覺在油鍋中煎熬一樣,若不是他的意誌力格外驚人,恐怕早就暈厥了過去,一旦暈厥,最終的結果依舊是爆體而亡。
這個時候,那片廢墟之中,白衣女子早已經離去,隻留下夏啟一人呆呆地站在原地。
此刻的他還在消化女子傳授給他的那套鍛體之法。
那是巫神教最強的鍛體之法,他怎麼都沒有想到,自己竟然有機會修煉這等功法。
足足過了好久,他才將這道心法徹底計入腦海。
輕輕歎息了一聲,夏啟睜開了雙眼,看了看一片廢墟的古城,選定了一個方向,大步離去。
主人說了,讓他以後就跟隨在少主的身邊,而那篇鍛體心法也要一字不差交給少主,至於少主是否要修行,選擇全在少主。
至於主人的去向,夏啟卻不敢多問。
次日清晨,灼熱的陽光揮灑在沙漠之中。
這片成為廢墟的古城深處,忽然伸出了一隻手臂。
全身傷痕累累的花如媚自廢墟中鑽了出來。
和她一起鑽出來的還有楊大花,至於王春嘟,卻被兩人聯手拉了出來,本就失血過多的她再一次昏迷了過去。
看著周圍空空蕩蕩地廢墟,花如媚和楊大花的臉上都露出了驚駭的表情,特彆是花如媚,身為一名先天武者,她清楚的明白要造成這樣的破壞需要多強的力量。
元境宗師根本辦不到,顛境宗師恐怕也很難,很可能是那強悍的止境宗師。
隻是整個寧州,除了九泉觀的那位,還沒有一個止境宗師。
難道真是那位出手?
若真是如此,恐怕葉修也已經身死道消!
一想到葉修很可能已經死去,本該鬆口氣的花如媚卻莫名地覺得有些傷感。
她是烈風門的門人,按理說葉修是烈風門的仇人,可她卻對這個天賦極佳的少年興不起半點仇怨。
哪怕他曾殺死了童山,哪怕烈風門的眾多門人也因他而死,但想到了這一路葉修對自己的照顧,她卻怎麼都興不起半點仇恨,她心裡明白,若是葉修真要殺她,她早死了。
“走吧,我們得立即離開這裡!”看了一眼這名跟隨葉修一起前來的女人,花如媚歎息了一聲,連她都不明白,自己為何要放過這個和葉修一起來的女人,或許,是因為不想路上太過的孤獨,或許,是報答那個年輕男子的不殺之恩?
楊大花也似乎想到了什麼,眼見花如媚沒有對付自己和王春嘟的意思,心裡鬆了一口氣,什麼都沒有說,背起昏迷的王春嘟,跟在了花如媚的身後。
她心裡清楚,自己和王春嘟能否活命,全在這個女人一念之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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