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古’老怪物的墳。
刨過麼?
《地書》也緊蹙起眉頭。
眼神中泛起異樣,古怪的望著‘黃沙’妖尊,心思也活絡起來,你還彆說,真有這種可能,以前沒在意,隻是將它當成了不詳妖,而現在看來,或許沒有那麼簡單。
仔細想一想,這麼多巧合的事發生在它身上,偏偏這犢子又沒有半點氣運,八成就是跟荒古有關了,隻不過暫且不清楚它是無意間沾染到了荒古的東西,還是有預謀的被人給算計了……
“書老,我沒有。”黃沙使勁搖頭,隻不過,眼中的慌亂,還是瞞不過在場的人。
彆說《地書》了。
就連八爪火螭跟太古凶蚊,看到‘黃沙’妖尊的神態,幾乎都可以斷定了。
它肯定刨過。
要不然,也不會這麼緊張,隻是猜測荒古的老怪物沒有死完,就快要被嚇得尿褲子了,都這麼明顯了,沒刨過,那才叫有鬼,聽到它還在抵死狡辯,《地書》撇了撇嘴,也不在意,望著它似笑非笑的,道:“你最好小心一點,荒古啊,按照東皇大人的說法,那個時代的人可都不簡單。”
“真…的滅絕了?也不儘然。”《地書》舔了舔嘴唇,‘嘖’、‘嘖’了幾聲,道:“天帝也說過,荒古的龍、鳳跟麒麟都能夠活下來,那些老怪物為何不行?甚至,那三族的老祖宗,還有後麵的聖人,都對荒古的事絕口不提,這又是為何?無非就是顧忌荒古的存在,真要死絕了,還怕它們做什麼,按照天帝的猜測,或許是出了變故,讓它們無法走出來,又或者在謀劃什麼,反正就一點,那些老怪物肯定沒死完。”
“嘿嘿,你刨了它們的墳,就等著被清算吧。”《地書》不懷好意的笑道。
黃沙妖尊臉都黑了。
欲言又止!
想說,又不敢,隻得悶頭轉過去,不再看《地書》,嗡聲,道:“書老不用猜了,本座跟‘荒古’沒有半點瓜葛,倒是這些聖唐的人族,應該刨了不少荒古強者的墳,還有那位人皇也不少,該小心的是他們。”
“不承認麼,嗬,有你哭的時候。”《地書》撇了它一眼,也不再追問。
在它的印象中。
‘荒古’的遺跡有很多,相對來說,墳墓就要少一些了,妖庭鼎盛的時候,不管是帝俊還是東皇太一,它們都刨過不少荒古強者的墳,然而,絕大部分都隻是荒墳,沒有半點價值,彆說寶物了,連根草都沒有。
就一座光禿禿的荒野孤墳。
隻有墓碑。
沒名字、沒記錄,也沒有寶物,打開後隻有空的棺槨,屍骨都看不到一副。
這樣的孤墳在妖庭的時候很常見。
至於遺跡…
那就更多了,光是南儋部州,就有上百處之多,除了殘留的痕跡以外,比起孤墳還要落魄,像是被狗舔了幾遍一樣的乾淨,一些荒古宗門的遺跡,連鍋碗瓢盆都沒留下,還指望有寶物?
“書老,少…主牽涉到荒古的東西,不會有事吧?”太古凶蚊擔憂的道。
“不知道。”《地書》搖搖頭,淡淡的,道:“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想這麼多又有何用,先把好處撈到再說,葉小子的這條大道,應該是極不簡單,老朽雖然沒見過荒古大道,但也從東皇大人的字裡行間裡聽說了,這種不叫‘雜道’,就叫‘合道’的玩意,在荒古,也是寥寥無幾的強悍大道。”
荒古的強道?
太古凶蚊、八爪火螭等人,都是一臉震撼。
隨即,又覺得理所當然,葉修的天賦,連鴻蒙龜都驚歎過,真要煉化一條尋常的雜道,那才是奇怪,《地書》眯著眼睛,正想看一看,葉修的大道呈現出了什麼異像,突然間,李二的聲音就在它的心底驟然響起:“《地書》,封鎖住侯府,不要讓氣息溢散出來了,順便保護好這小子。”
“封鎖氣息?”
聽到李二的傳音。
《地書》也是一頭霧水,當然了,它也沒遲疑,隻是抬了抬手臂,一縷書魂就從它的眉心處飛了出來,落到侯府的上空,金光灑下,突然間,這座不大的莊園,就像是消失在了長安城之中一般,看不出半點痕跡。
皇城內!
看到這一幕,長孫的俏臉上,也閃過一絲驚愕的歎,道:“陛下,這就是《地書》的手段?果真匪夷所思,竟然能夠讓一座府邸憑空消失,裡麵的人也是絲毫不受到影響,若不是臣妾一直盯著,或許都不知道那地方,還有一座侯府。”
“它…的手段,可不止這麼一點,要不然,也對不起帝俊耗費那麼多的天材地寶跟心血,才將它煉製出來了。”李二笑了笑,似乎對這種手段毫不意外,從床榻上站起來,起身走到窗戶邊上,推開那兩扇木窗後,眺望著長安城外的方向,臉上閃過一絲陰冷的笑意,淡淡的,道:“聯袂而來,這是覺得我人族好欺負?”
“誰來了?”長孫愣神道。
“一些不速之客,在‘三重天’跟‘祖地’吃了虧,就想著來朕這裡找回場子,當我好欺負麼?”李二冷著臉,‘哼’了一聲後,對著不遠處的一個內侍,淡淡的,道:“通知神弓王,兩天之後,帶眾將士凱旋回城,征戰三年,也該換防了。”
“再去林家,告訴琅琊仙王,這一次由他帶隊駐守,從各大宗門之中挑人出來,少一寸土地,朕就拿他們林家祭旗,若是有功,他跟戍邊侯隻見的恩怨,朕不再插手。”
“是,陛下。”一個內侍,慌忙躬身,說完後立馬小跑出去,儘管不清楚發生了什麼事,但身為李二的貼身心腹,僅從這兩道命令中,就能察覺到,長安城有事發生,要不然,十年一次的駐守,沒理由三年就輪換。
“陛下,你…不管戍邊侯了?”長孫俏臉呆滯,傻傻的望著李二問道。
“朕又不是他老子,還要管他多久?”李二黑著臉,咬了咬牙,扳起手指頭,道:“這小子來長安城才幾天?給朕惹出的事,都快裝滿幾籮筐了,輪守五年,這也是朕給他留下的機會,要是五年之後,對付一個林家都得朕出麵幫忙,還能指望他什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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