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運…”郝山正了正神,望著葉修,一臉誠然的‘歎’息,道:“若非沒有彆的辦法,為師也不想如此,隻能孤注一擲,‘天意’的化身遍布殘地,監視著我們的一舉一動,有城池遮掩,還能暫時躲開它的視線,如今,【狼王城】毀了,本王也彆無他法,
唯有煉化了你身上的氣運,才能擺脫天意的監管,從而安全的前往‘荒古’之門,當然了,你也不用擔心,隻是剝奪身上的氣運,並不會危及性命,
你畢竟是本王的嫡傳大弟子,於情於理,本王都不會看著你出事,等離開這片殘地之後,本王也會想儘一切辦法,為你彌補,起碼也要讓你的修為提升至合脈境。”
提升實力?
彌補!
動之以情曉之以理…
有大棒,還有大甜棗,郝山說得言辭懇切,若是換個‘傻’點的人,沒準當場就答應了。
畢竟,它許諾的,是將修為提升至‘合脈’境,這可是實打實的好處,不像氣運,聽著倒是高大上,然而,看不見也摸不著的東西,對於一般人來說,還真不一定會重視。
看到郝山窮圖匕現,終於將矛頭指向了葉修身上的‘氣運’,原本還在沮喪的狼叟,頓時也來了精神,咧了咧嘴,幸災樂禍的望向葉修。
就差沒有拍手稱快了。
它的想法很簡單,自己的‘門’沒了,你不好過,那我的心裡也就平衡了。
隻見它搓了搓爪子,冷笑的望著葉修。
苦無、雷震子幾人也回過神來,臉上也滿是同情之色,以它們的腦子,自然不難看出,在【狼王城】被毀後,郝山的耐性已經到了極限,再加上,它現在同樣是走投無路了,唯有剝奪掉葉修身上的氣運,才能緩解這燃眉之急,逃出生天。
要不然,‘荒古’之門明顯去不了了,留在這荒古殘地,要麼被‘天意’窮追不舍,要麼就隻能躲在那些宅邸之中,這兩個代價都不是郝山願意承受的。
所以,在它們看來,葉修這次是躲不過去了。
因為,沒得選。
即便他真的會舌燦蓮花,說得天花亂墜,也絕對改變不了郝山的想法。
不光它們,站在不遠處的林徽因、火雲長老等人,一顆心也提到了嗓子眼裡,擔憂的望著葉修。
特彆是火雲長老,那張滿是溝壑的臉上,眉頭也皺成了‘川’字,下意識的看向林徽因,凝聲傳音,道:“隱王,你執掌過氣運,能不能說說,那玩意被剝奪後,到底會不會有性命之危?”
“若隻是單純的剝奪‘氣運’,應…該不會危及到生命,隻不過,萬物都有兩麵性,涉及到‘氣運’,自然不能隻看表麵,而是要考慮更深層次的憂患,即便郝山的話不假,真的將他當做嫡傳弟子,事事都照拂,
可損失了氣運,隨之而來的將會是厄運纏身,用陛下的話說就是,到了那地步,就不用再指望安穩的渡過預定了,被厄運纏身的人,哪怕是喝涼水都塞牙,就算這頭狼王有通天緯地之能,碰到厄運纏身的人,也不可能麵麵俱到的將他護住。”林徽因凝聲道。
“也就是說,氣運被剝奪了,並不會當場慘死,可時後,依舊難逃過劫難?”火雲長老皺著眉頭道。
林徽因‘嗯’了一聲,點點頭,不再理他,而是一臉擔憂的望著葉修,儘管這個不識好歹的戍邊侯,用話傷過她,還叮囑她不要多管閒事,可對方畢竟是人族的妖孽,又是人皇囑咐她要照看的人。
天生就‘正義感’爆棚的她,瞬間就將葉修之前的叮囑,全部都拋諸到了腦後,望向葉修,動了動嘴唇暗中傳音,道:“這…頭狼獸沒安好心,它的話不能信,千萬不能答應它,氣運一道,牽扯的東西太多,若是讓它剝奪了,屆時,縱然你有千般能耐,也彆想活著離開這‘荒古’殘地了。”
這女人…
唉!
怎麼都教不好啊,又開始多管閒事了,葉修‘歎’息一聲,沒有理會林徽因的傳音警告,而是揉了揉眼睛,苦著臉,滿是委屈的望著郝山,帶著幾分悲涼的,道:“我也想答應師尊,可是…”
“可是什麼?”郝山臉色一沉,沒等他說完,鼻子裡冷‘哼’,道:“你不想答應,本王自然也不會強求,無非就是解除師徒關係,這樣一來,你毀了本王【狼王城】的賬,怎麼都得算一下了。”
撕破臉了?
真好…
這下有樂子可以看了,郝山‘嘖’、‘嘖’了兩聲,幸災樂禍的望著葉修。
險些笑出聲來。
被郝山一眼就瞪了回去,立馬眼觀鼻鼻觀心,看到郝山唬著臉,葉修也沒有在意,隻是攤了攤手故作無奈的,道:“師尊誤會了,能夠幫到你,弟子自然是百般願意,可問題是,弟子現在的狀況不允許啊。”
“什…麼意思?”郝山皺了皺眉頭,狐疑的道。
葉修慘笑了幾聲,滿臉苦澀的,道:“師尊有所不知,想凝聚‘規則’小球,並不是簡單的事,對壽元的負荷極重,弟子現在,壽元已經所剩無幾,最多還有數天可活,如此一來,怕是沒等師尊將‘氣運’剝離出來,弟子就要飲恨了。”
“你的壽元要耗儘了?”
轟隆!
郝山的臉色驟變,伸出骨爪,直接就將葉修擰了過來,磅礴的獸元,瞬間湧入他體內,隻是隨意一掃,就看出,這小子的確沒說假話,他的生機已經所剩無幾。
完全就是油儘燈枯了。
照這趨勢,恐怕都抗不過三天就要一命嗚呼了。
這讓他的心情,瞬間就跌入了穀底。
想剝奪氣運。
光是步驟,就繁瑣無比,最少也要兩、三個月才能完成。
也就是說,葉修的壽元根本就撐不到那一天,想到自己付出了那麼多,‘十九品’的丹藥就不說了,還有【狼王城】,也隻剩下這麼一塊數千平米的地基跟寥寥幾座宅邸,就連皇城也都沒了蹤影。
自己更是從高高在上的一城之主,馬上就要淪為喪家之犬了。
郝山的眼神也逐漸冷冽起來,望著葉修,舔了舔顎骨寒聲,道:“既…然如此,那本王留著你,還有何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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