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淵拿著‘邸報’,悠閒的看起來。
也不搭理他。
沒過多久,一個穿著黑袍的青年,跟著管家從外麵走了進來。
看到他,林破虜眼神一震:“你是太…太子?”
“孤隻是皇子。”李承乾搖搖頭,也沒苛責他亂叫,而是望著林淵笑,道:“琅琊王,這位仁兄是?”
“大…皇子,我叫林破虜,是他流落在外的兒子。”林破虜立馬回道。
“【林】家二少爺?”李承乾‘嘖’、‘嘖’了幾聲,饒有興致的看了林破虜一眼後,才笑嗬嗬的,道:“有點意思,林王,你的這個小兒子,可比之前的那兩位有趣多了。”
“家醜之事,讓大皇子見笑了。”林淵放下邸報,似乎不想過多提及‘林破虜’這個兒子的事,
深深的望了李承乾一眼後,巧妙的轉移話題,道:“大皇子,消息傳得怎麼樣?”
“軍中、衙內,都已經人儘皆知。”李承乾點了點頭道。
“沒有留下馬腳吧。”林淵追問了一句。
“林王放心,按照你的謀劃,光是消息散布的源頭,孤就布置了上千個之多,還動用了許多暗棋,而現在,整個【長安城】都在討論這件事,
想要追查,就得詢問數億人,如此浩大的程度,根本不可能找到半點蛛絲馬跡。”李承乾自負的道。
“三教九流那邊,可都是我的功勞。”林破虜也跟著邀起了功。
“你放心,孤日後會重賞。”李承乾拍了拍他的肩膀,笑著安慰了一句後,也沒跟這個私生子多說。
而是望著林淵不解的,道:“林王,我…們耗費這麼大的精力,就隻是為了‘捧殺’那小子?可千萬彆偷雞不成倒蝕一把米啊,
為了救助傷殘老兵,孤身闖入【魔祖界】,那小子現在的聲望,已經蓋過你們八王了,僅此於父皇,
若是真的讓他煉製出丹藥,我們豈不是要功虧一簣了?還有這些傳言,也會讓他的風頭一時無兩。”
“除此之外,大皇子還有彆的辦法,可以對付他嗎?”林淵淡淡的道。
李承乾沉默了。
一臉的陰沉,儘管表麵上,看不出太大的情緒波動,可緊攥得‘咯’、‘咯’…直響的拳頭,還是出賣了他。
倘若姓‘葉’的小子隻是一個戍邊侯,身為皇子的他,也不會太在意對方。
畢竟,兩者的差距太大。
可現在,那小子成為了跟他父王並列的一字並肩王,這讓他怎麼都冷靜不下來了……
照這樣發展下去。
鬼知道,他那不靠譜的父王,會不會將這‘人皇’之位禪讓出去。
他不敢賭。
也,不想賭。
所以才會跟林淵一拍即合。
“大皇子放心,若隻是單純的‘捧’,自然沒用,可既然是捧殺,除了‘捧’之外,又怎麼能夠沒有‘殺’呢?”
林淵笑了笑,一臉淡定的,道:“有的時候民賤,可任意屠之,可有的時候,民又極重,即便是陛下,也不敢輕視,
流言猛如虎,可噬人,說的便是這個道理,想要煉製出百萬殘兵需要的丹藥,豈是三五日能行的?不將他捧到最高的位置,又怎麼能讓他摔得粉身碎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