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6章口是心非
趙國的朝堂確實有很多人在關注,不過關注最多的卻是一切的幕後黑手,也是新一代的平原君趙捷。
趙王丹在臨死前為趙捷封君,繼承了其父親的封號,希望能夠更好的輔佐新王趙偃治國,隻不過趙捷有了新的想法。
“王叔,這是我從父王那裡看到的強趙十策,隻看到了一部分,是那個李斯走之前留下的,父王這段時間一直在研究這個。”
趙捷府邸的書房裡,趙嘉從地道中爬出來,將自己默寫出來的那部分強趙十策交給趙捷。
父王不喜歡這位王叔,他自然也不能跟王叔明著交往,好在那位黃天侯的事跡讓他們看到了地道的隱蔽性,便讓人挖了一條直通王叔這裡的地道,好過來與之交流商議一些事情。
自己能否成為太子,並在未來繼承王位,得依托這位王叔的。
“李斯!”
聽到這個名字,趙捷麵色一沉。
他之前在朝堂中塑造了一個局麵,想要磨一磨趙王偃的性子,因為趙王偃的性子太剛強了,甚至有點剛愎自用,這對於趙國而言不是好事情。
可誰想他塑造的局麵卻因為那李斯的出現被撕開了一道口子,前功儘棄。
本以為那李斯走了也就安生了,誰想還留有後手。
接過那份冊子仔細觀閱,越看麵色越沉,甚至最後都變成了鐵青之色。
“王叔,這些強趙十策不好嗎?”
看到趙捷麵色變化,趙嘉不解的問道。
那是他默寫出來的,自然琢磨過,感覺挺好的。
“那李斯果然包藏禍心,這並非是強趙之策,而是滅趙之策,會讓我大趙內部內亂……”
強壓下心頭火氣和忌憚,趙捷否定了這套強趙十策,雖然趙嘉隻看到並默寫下來四策,但想來剩下的六策也差不多,這是在挖掘他們的根基啊。
他們是趙國現今的柱石,如果將他們除掉,趙國也就垮了,秦國必然會打過來的,趙國的滅亡便近在眼前。
“你找機會看到全套的十策,不能讓那李斯的陰謀得逞,讓趙國陷入內亂就全完了。”
講述過自身的看法理念,趙捷叮囑趙嘉儘快弄到全套的強趙十策,如此自己也好著手進行針對防備。
“侄兒這就回宮著手謀劃。”
趙嘉麵色大變,堅毅的應了聲後便從地道鑽回去,琢磨著要如何再次看到那強趙十策。
父王不喜歡自己,再加上倡姬那個妖婦的蠱惑,導致他在父王那邊很不得寵,此次是偶然間看到部分的強趙十策,想要看到全版的得細細謀劃才行。
而這邊趙捷等趙嘉離去後,麵色更顯陰沉,在書房中踱步走動,心下更在思索,最後好似下了某種決心,麵露決絕和陰狠。
“不能再讓趙偃胡鬨下去了,大趙更不能毀在他的手上。”
他本身就對那個侄子很不滿意,也很不認可,其繼位後也做的很不稱職,剛一繼位就準備將一個娼妓立為王後,這會讓他們大趙成為整個天下笑柄的。
之後又縱容那郭開在朝堂上胡來,鬨得朝堂烏煙瘴氣,人心惶惶的。
現在又在謀算這個所謂的強趙十策,真要讓他做成了,他們這些國之柱石都得被迫害整垮,趙國也就完了。
既然那趙偃執意要將趙國折騰垮掉,那就彆怪他心狠了。
呂不韋做的事情,他趙捷不是做不出來。
不過此事需要徐徐謀劃,將各方麵都打點好,避免出現亂子讓秦國有機可乘。
田昊還不知道因為自己的影響,讓趙國這邊出現了巨大變故,他此刻正在幫助老師荀子修煉金鐘罩體功。
雖然因為年歲原因,荀子無法讓身高獲得增長,但可以橫向發展,同樣不差的。
如此半年時間過去,荀子終於完成了銅錘階段的修煉,至於後續的修煉需要更強的擊打效果,這個需要慢慢來,要求也低得多,無需田昊來輔助。
因為根基已經打牢,就算修煉的過火一點也能扛得住。
除此之外之前畢竟是用藥物促進的,體內淤積了太多的藥力,需要時間慢慢煉化磨合。
同時這也是藥力所能達到的極限,之後得自行修煉。
“老師,弟子要啟程了。”
等幫助荀子最後調理一遍身體後,田昊開口告辭。
“也是時候啟程了,為師這裡也已經沒什麼能教你的,剩下的得你自己去領悟,然後走出自己的道路。”
荀子很是欣慰滿意,這個弟子的悟性和思維方式都是最頂尖的,並且根基紮實,自己早在一個多月前就沒什麼可講的了。
當然,這並非是說這個弟子將儒學學完了,而是能用言語表達的那部分精髓他講完了,剩下那些需要其在以後的人生中慢慢領悟,並融入自身理念,走出一條全新的道路,如此才算儒學大成。
不過這孩子還真是老天賜給他們儒家的,對儒家最核心的仁道有著非凡的悟性,甚至認真講起來都不比自己對仁道的領悟差了。
也是時候出師了!
“老師的教誨,浩然謹記在心。”
田昊行了一禮,內心略感複雜,自己在小聖賢莊這邊的謀劃圓滿成功,甚至還有些意外收獲,尤其是荀子的變化。
不過這也才是真正的荀子,雖說在秦時係列中荀子站在反秦一方,但那更多的是對秦國失望,秦法也確實太過嚴苛,並不足以治理好整個天下。
除此之外還有很多問題,本質上來講這並不是荀子的問題,而有現在有了他的存在,必然會完善現今的秦法,為未來一統天下做準備。
到時候說不定能將這位老師忽悠過去當炮灰馬仔,為自己衝鋒陷陣。
“去吧!”
荀子是不知道某逆徒心中的想法,擺了擺手慈和的示意離開。
天下無不散之筵席,雖然他對這個弟子的離開有些不舍,但卻也明白這孩子不屬於小聖賢莊,他也不希望讓其留在小聖賢莊。
這個莊子雖然以聖賢為名,但卻早已經失去了聖賢的精義精神,沾染了太多太多的東西,這也是儒家成為當世顯學所付出的代價。
這裡的儒已經不純粹,他想要讓這個弟子在外開辟出一條全新且純粹的儒學。
“弟子告退,老師您保重身體。”
田昊躬身退出去,而後返回住處將碧血玉葉花拿起,走向伏念那邊,正好李斯和韓非也在。
“要走了?”
正在喝茶閒聊的伏念看到田昊到來,一邊翻起一個茶杯倒了杯茶水,一邊問道。
他早知道老師已經沒有能教這位師弟的了,其本身也必然會離開,恰巧老師那邊也完成了銅錘階段的修煉,是時候離開了。
韓非和李斯也知曉這點,心有不舍。
“嗯!”
點點頭,田昊端起茶杯也不怕燙,牛飲而儘。
“下一步打算怎麼走?”
伏念問道,很好奇這位師弟接下來要去哪裡。
“繼續遊曆諸國,同時體驗一些行業階層,全麵的了解整個天下,最後去新鄭等韓非師兄出師。”
田昊簡單地說了下,表示接下來會隱姓埋名,以各種身份在天下間晃蕩,所以你們聽不到我的消息很正常,要到天行九歌時期浩然這個身份才會再次上線。
“浩然兄卻是要先我們一步出去享受那花花世界了,可憐我們三個還得在這小聖賢莊裡麵苦學。”
韓非羨慕得很,同時也幽怨的很。
老師給他們重新定下了出師的標準,學業方麵還好,但武力方麵卻要求他們能夠跟天人境的強者交鋒,打不過也得能逃得了。
想要做到這一點太難了,他估摸著還得練上七八年。
沒辦法,修為越往後越南提升。
金鐘罩體功雖然能夠借助藥物速成,但卻也是有極限的,現今已經達到了藥物的極限,接下來他們不僅得自行苦修,還得煉化磨合積累在體內的藥力。
這些都是水磨工夫的事情,想快也快不了。
“浩然兄且先行一步,斯出師後會先行前往秦國,等謀取到一官半職後會想辦法去韓國與浩然兄會合。”
李斯很是期待,那是他們計劃真正開始的時候。
“你去新鄭做什麼?”
韓非驚了,他想讓浩然兄過去幫助自己,但李斯這貨可是秦國的鐵杆支持者,現今卻要去韓國,肯定要搞事情的。
本來韓國的問題就很讓他頭疼了,這要加上一個李斯,徹底無解了。
“斯想讓師兄對韓國絕望,放棄韓國,或者被韓國所放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