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愈發不像了。”
“喬珅,你覺得呢?”
她回頭對著那喬珅問道。
這些時日,喬閶的變化,喬母是看在眼裡的。
以前喬閶雖說不務正業,但在孝敬父母這一塊兒是無可挑剔的。
待人接物,也是讓人津津樂道。
可自從上次病倒後,再度醒來時,一切都變了。
喬母說不上來是哪裡變了,但她有這個直覺。
“夫人,恕在下多嘴,自從二少奶奶失蹤後,二少爺每日無精打采的,之後便是一病不起。”
“好不容易病好了,卻大變了模樣,眼下府上都在傳二少爺可能中邪了?”
喬珅硬著頭皮答道。
往日裡,他與喬閶感情不錯。
沁芳亭大部分的花草,還是他與喬閶一起種的。
眼下也不怎地,喬閶壓根不讓他去沁芳亭,甚至十天半個月不會與他說話。
對待他,宛若跟陌生人樣。
不止是喬珅,喬閶對喬父與喬母同樣如此。
“可雞足寺的幾位高僧看過了,閶兒沒什麼異樣。”
喬母不解道。
“夫人,話雖如此,可二少爺卻在漸漸疏遠我們。”
喬珅無奈說出了實情。
“難道那幾位高僧道行不夠,看不出閶兒的症結來?”喬母想到了某種可能,暗忖道。
隨即,她對喬珅吩咐道:
“喬珅,這幾日,伱多在城中逛逛,找人打聽有沒有奇人異事?”
“放心吧,夫人。”
喬珅趕忙答應下來。
喬家對他恩情不小,況且他與喬閶自幼一起長大,早已把後者當作兄長。
眼下不可能置身事外。
……
韓湘子來到喬家府邸外。
見喬家門庭若市,頗感吃驚。
粗略一看,前來找喬閶求畫之人,竟有三十餘人。
對此,韓湘子隻覺這些人有些過於瘋狂了。
眼下,人這麼多,他也不便進去。
雖有法術在身,韓湘子也不願過多招搖。
隻好先以神念,探查那喬家目前的情況。
但韓湘子神念剛一施展,無形之中,發現這喬府裡似有一屏障將其攔住了。
察覺於此,韓湘子心中一怔。
看來,這喬府果真大有古怪。
府邸上下,已被高人下了禁製。
出手之人,多半就是那禾音了。
也不知那禾音在不在喬府?
韓湘子心中暗忖不斷。
決定先留在此處伺機而動。
不過他本人不可能一直待在這裡。
思來想去,韓湘子決定用符籙先化作了一鳥雀,替他監視這裡。
看喬府有無異常發生?
很快喬府一處高聳的飛簷之上,便停落下一隻鳥雀。
望著那頭鳥雀,韓湘子嘴角微微一笑,接著就離開了此處。
至於那擠在喬家大門的人群,一日時間,壓根沒幾個人能進去。
……
一連幾日,韓湘子一直用那鳥雀監視喬府。
其中,自然是見到了那喬閶。
這對於喬閶,如傳聞那般,癡迷於作畫。
雖說看見了他,但韓湘子未曾見過真麵目,不好評價。
但他可以感覺到整個喬府之人與喬閶相處時,極為不自然。
說不出來是哪裡違和。
但就是覺得不對。
……
這日,那喬珅打聽到黛州下轄的安遠縣之中,有一佛門,名為禪雲寺。
據說,禪雲寺的方丈佛法精湛,修為高深。
想著夫人的吩咐,喬珅一早便出了喬府,騎馬離開了黛州。
一路之上,他策馬揚鞭,朝安遠縣趕去。
心中盼望著今日就趕到禪雲寺,將那住持方丈給請到喬府來。
然而,在那必經之路的官道之上,突然有人攔住了他的去路。
見狀,喬珅急忙勒住了馬,剛要嗬斥。
卻發現攔路的是個身穿道袍,仙姿昳貌的道士。
“小道長,為何攔住我的去路?”
喬珅望向他,暫時壓住了心中的怒火,問道。
“你是喬府的人?”
韓湘子未曾理會,故作高深問了句。
“不錯,敢問小道長怎知?”
聞言,喬珅微微點頭,隨即一臉困惑。
不知此人是如何知道自己身份的?
“近來聽說喬府之人在黛州欲尋方士術修,貧道特來一試。”
韓湘子稽首開口。
通過這幾日的觀察,韓湘子發現這喬珅近些時日時常把僧人羽客帶到喬府。
但那些僧人羽客常常在喬府待不到半日,便又被請走了。
其中,他也知曉喬府之人懷疑了那喬閶中邪了,急需高人來驅邪掃穢。
故而,喬珅這幾日才在外四處奔波。
所以,今日喬珅在去往安遠縣時,韓湘子也適時出現,想趁機混入喬府。
“小道長看起來年紀不大,不知有何妙法神通?”
聽到此話,喬珅有些狐疑看了韓湘子一眼。
他見韓湘子比之前找的僧人羽客年輕太多,有些信不過。
為避免竹籃打水一場空,喬珅覺得還得驗證一番才行。
“貧道有呼風喚雨,祛邪趨吉之法。”
韓湘子淡淡一笑。
說完,他掐一法訣,麵露儀容之色,喝道:
“風來!”
話音落下。
這官道之上,一下子天昏地暗。
好端端的刮起狂風來,引得山林呼嘯。
嘶嘶!
忽得,那喬珅坐下馬匹受驚,險些把他摔將下去。
彼時,喬珅一臉驚恐看向韓湘子,嚇得脊背發寒!
沒想到,這小道士看上去其貌不揚,果真有術法在身。
為此,他連忙翻身下馬,對韓湘子懇求:
“請道長快收了神通,救救我家少爺。”
對此,韓湘子道袍一揚,收了法術。
同一時間,這片天地風聲頓泯,一切又恢複如常了。
“自然可以救。不過你先告訴貧道,你家少爺得了什麼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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