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落下,這湘江水府的老龍君與龍母急忙起身相迎。
隻見,這進來的綠衣少女,生得蛾眉皓齒,朱唇玉麵,身穿碧紗蓮裙,頭戴瓔珞明珠,模樣俏皮嬌巧,看上去甚為靈動活潑。
“見過三公主!”
一見到她,那湘江老龍君與龍母,便恭身一拜,與她行禮問好。
這少女,可不是旁人,正是東海公主。
她出生高貴的很,乃是東海龍王的侄女
說是侄女,但東海龍王對她的疼愛,簡直無人能及。
哪怕是東海幾位太子看了也眼紅。
加上她本就出眾的天資,在東海無疑不是天之驕女般的存在!
如今,小小年紀,就被授予天庭七品正神雷霆督河使,將來少說會在雷部三十六司任職!
說不定,便是雷部中樞的九霄玉清府,此等四府也能進!
故而,麵對此女,湘水老龍君以及湘水龍母自然不敢怠慢。
得知她要來湘江水府,湘江老龍君早就讓人把水府提前裝飾了一遍。
如今,這湘江水府可謂是桂殿蘭樓,珠宮貝闕,珊瑚玉樹,應有儘有,十分華麗,隻為迎接這東海公主。
“伯父,伯母客氣了,無需喚我公主,叫我敖皎就行。”
見到這二人對自己如此畢恭畢敬,東海公主不由得擺了擺手,笑道。
隨即,她便看了眼身旁的美婦。
這美婦,便是自幼教龍女修行音蕭之道的雲蕖。
說起雲蕖,她正是轂河龍王夜磬那位的姨母。
“父王,母後,公主性情隨和率直,你們太過拘禮反倒是讓人覺得不適。”
雲蕖與湘江老龍君與龍母言道。
聞言,湘江老龍君與龍母對視了一眼。
隨即,湘江老龍君乾笑了聲:
“既如此,那就恕老龍鬥膽了,就以敖皎公主相稱。”
“不妨事,伯父。”敖皎美眸一彎,微微點頭。
緊接著,雲蕖就拉著敖皎坐了下來:
“得知公主要來,父王與母後特意準備一桌宴席來招待,雖比不上東海那般山珍海味,卻也彆具風味。”
雲蕖嘴上說的是山肴野蔌,但敖皎放眼一瞧,全是佳肴美饌,看上去色香俱全。
“伯父、伯母太過用心了……”
敖皎有些不好意思起來。
“公主,要不先嘗一嘗。”
聞言,雲蕖滿眼期待道。
話落,敖皎就拿起一旁的玉筷,嘗了些菜品湯羹。
不多時,她臉上便露出了滿足的笑容。
見雲蕖與湘江老龍君等人未曾動筷,她便言道:
“蕖姨,都是好菜,你們也快吃。”
“若是敖皎公主吃的歡心,以後可要記得常來咱們湘江水府。”
看到這一幕,湘江龍母難得說了句。
“我倒是想,隻是如今乃大旱之年,容不得有閃失,我才上任不久,就碰見不少河伯水神偷奸耍滑,玩忽職守。”
說到這裡,敖皎歎了口氣。
“人間河伯水神井龍,少數有幾千之多,有不少是得了造化的野神,也有的靠著四處攀附也得了神位,卻辦不來事。“
“當然大多出自正統的,也是儘心儘責的很。總之良莠混雜,自然參差不齊。”
聞言,湘江老龍君有感而發道。
他任湘江水府之主已有幾百年了,打過交道的河神水伯可多得很。
故而,是最有發言權的。
“公主,忘了與你說了,天庭那洪崖大仙近日已到了凡間,正化身一樵夫,藏身於姑射山。”
“你若日後得了空,可記得前去。”
“今日哪怕你不來湘江水府,我過幾日依舊要找你告知此事。”
席間。
雲蕖似乎想起了什麼,與敖皎正色說道。
得知洪崖大仙來了人間,敖皎情不自禁神色一喜,欣然道:
“蕖姨,太好了!”
“這洪崖大仙一來,我那碧海潮生之曲又能精進了。”
“真想現在就去拜他為師……”
話到最後,敖皎已然在憧憬起來。
見此情形,雲蕖不由得搖了搖頭,勸道:
“公主,倒不是我成心打擊你,洪崖大仙脾氣古怪,眼界甚高,幾千年來,他的弟子也才寥寥幾人罷了。”
“你雖說是我東海公主,他若不肯收你為徒,便是龍王求情也沒用。”
“蕖姨,我有信心!”
敖皎聽了,似乎並未放在心上,略一捋了下額前發絲,就對狡黠一笑。
“有自信是好。”
“我也相信,憑你在音蕭一道上麵的天資,洪崖大仙沒有把你拒之門外的道理。”
看敖皎自信滿滿,雲蕖也寵溺一笑。
敖皎不足三歲時,雲蕖就去了東海,得蒙東海龍王看重,留在了東海。
並負責教其音律曲樂。
一眨眼,過去了這麼長時間,雲蕖至今未嫁,已把敖皎當成了親生閨女來看待。
“母後,前些時日聽說夜磬侄兒突破了真人一境,我當時有要事在身,未能前來。”
“這是與他準備的禮物,寒鬥旗。”
“等回頭若是瞧見了他,不妨幫我交予他。”
不多時,雲蕖看向湘江龍母,說道。
言罷,就從懷裡掏出了一水幕流轉的湛藍令旗遞了過去。
“竟是偽真器?!”
看著那寒鬥旗,湘江老龍君瞳孔一縮,有些詫異道。
真器,一般隻有修為在星君的仙家才能施展。
湘江水府雖大,可將其賣了,也湊不出幾件來。
如今,雲蕖隨手就拿出了一件偽真器,自然把湘江老龍君給嚇到了。
龍母對此,也十分吃驚,她連忙把令旗還了回去:
“蕖兒,這東西太貴重了,母後不能要。”
怕雲蕖不放心,龍母便自誇起來
“上次,我聽洛水河神姬容說,夜磬得了天大造化,竟意外結識了一位太上門徒。”
“太上門徒?”
此話一出。
雲蕖秀眉一蹙,有些難以置信看向龍母。
據她所知,太上老君鮮少收過弟子。
其徒孫自然是少得可憐。
若那人真的能稱得上是太上門徒,那這跟腳可有些了不得了。
哪怕是敖皎公主也趕不上!
思慮間,雲蕖再度看向龍母,狐疑問道:
“母後,此事當真?”
“我記得小妹與我說過,夜磬不是一直待在雲夢澤嗎?他是如何結識太上門徒的?”
這一刻。
便是敖皎也饒有興趣看向湘江龍母。
她也好奇那太上門徒是誰?
“這太上門徒,似乎叫什麼韓湘子,據說是天庭正陽開悟傳道真君的弟子。”
……
大家如果覺得敖皎這個名字不得行,可以換一個,但得姓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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