敖皎笑臉盈盈,也不客氣。
話落,就見韓湘子化作一金光,往下落去。
而她自己,則往沱江水府飛去。
不提韓湘子回到府衙,龐府長等人又是好一番答謝。
說敖皎剛到那沱江岸上,就見敖睚早已在此等候多時。
“敖睚兄長,怎得見此?”
見到他,敖皎心中一怔,一臉古怪。
“這雨水落了半日,我道是哪方雷公雨師在此布雨,便出來一看,沒想到竟是敖皎小妹。”
敖睚和煦一笑,隨口答道。
“這地裡莊稼已蔫了,不下雨,百姓今年就沒有收成。”
“我看不下去,才下了些,兄長不會要與雷部參我一本吧?”
敖皎解釋了句。
話落,她半開玩笑,嬉問道。
聽到此話,敖睚心中已然明白過來了。
怕是這敖皎多多少少知道些真正的來龍去脈。
但敖睚臉上還是不動聲色,朗笑道:
“敖皎小妹玩笑了……”
“事實上,我於此等你,是想請敖皎小妹當個說客。”
“三日後,我會在水府大擺筵席,邀那韓湘子一敘,把我二人之間矛盾說開。”
聞言,敖皎嬌軀一顫,有些難以置信看向敖睚,問:
“哦?”
“敖睚兄長當真要邀韓湘子來伱這水府一敘?”
“這是自然,我還要與他把酒言歡,恣意暢談一番。”
敖睚點了點頭,道。
看上去,十分真摯。
但直接卻告訴敖皎,這敖睚有些不懷好意。
一念及此,敖皎便答應了下來:
“也罷,兄長不願與其兵戈相見,願和韓湘子把話說開,小妹自當要勸他來此。”
“隻是,還望兄長莫生其他心思才是。”
話落,敖皎不放心,便告誡了句。
“敖皎小妹放心便是,我非小肚雞腸之輩,不會亂來。”
敖睚連忙開口保證,態度誠懇。
“那小妹就去陽亭府一趟……”
事已至此。
敖皎自知多說無益,便把身形一卷,化作一水浪,朝遠處遁去。
看著敖皎離開,敖睚眼神逐漸陰翳下去,變得十分陰沉。
到了此時,他早已明白,這敖皎與韓湘子已是一丘之貉。
說不定此來,就是勸自己認罪的?
……
晚間。
韓湘子正在屋中閉目休憩時,忽得耳畔傳來一道悠揚婉轉的蕭聲。
聽其音,韓湘子便明白是那敖皎來尋自己了。
“怪哉……”
“她才走不到一個時辰,怎麼又回來了?”
韓湘子雖說心中納悶。
但還是決定現身相見。
他出了府衙,便乘雲而起,一路之上順著那蕭聲來到城外一山崖之上。
此刻,月色溶溶之下,一襲碧衣的少女,正一臉恬然坐在崖畔,吹奏蕭樂。
“敖皎公主,喚貧道前來,不知可有事吩咐?”
韓湘子朝她走去,笑問道。
“三日之後,敖睚要在水府設宴,想邀你前去。”
敖皎收起紫金玉簫,對韓湘子說道。
“邀我赴宴,他葫蘆裡究竟賣得是什麼藥?”
聞言,韓湘子眉頭一挑,頗感詫異。
“我也不知。”
“不過,走時我曾提醒他了,不要與你兵刃相見。”
敖皎搖了搖頭。
說完,敖皎就抬那雙剪水雙眸來,問:
“話說,你去不去?”
“自然是去。”
“有你在場,那敖睚怕是不敢亂來。”
韓湘子率然一笑,直接答應了。
“少在這裡與我耍嘴,這敖睚心思若有不端,便是我有一時半會攔他不住。”
見狀,敖皎佯裝嗔怒道。
但心中卻是歡喜。
“敢問敖皎公主,不知那敖睚修為如何?”
“水府之中,又是如何情形?”
韓湘子臉色嚴肅了幾分,打聽道。
“這敖睚,修為乃是半步星君。”
“水府之中,修為達到你們道家真人一境,有五位之多。”
敖皎說道。
“什麼?”
“那敖睚竟這般厲害?”
聽到此話,韓湘子麵色一驚。
“我也覺得奇怪,按你先前所說,這敖皎百載之前就任沱江水府一職,還能有如此修為,那他還真是個人物。”
“若是換在東海,保不齊已到了星君一境。”
敖皎神色一頓,臉上同樣有了些變化。
“敖皎公主,貧道有一計,倒可讓我等三日之後去往水府赴宴萬無一失。”
韓湘子心中沉吟了一二,忽得與敖皎開口,滿臉篤定。
“說來聽聽。”
敖皎來了絲興趣。
韓湘子沉聲道:
“貧道想請敖皎公主先去往雷部,揭露那敖睚的罪證。”
“三日之後,我等赴宴時,請些雷部人馬埋伏在沱江兩岸,若到時敖睚誠心悔過,你等大可將其帶回雷部治罪。”
“若他心生歹意,雷部諸神也可保你我無恙。”
話音落下。
韓湘子就手中一翻,一份文檄就出現在掌中。
緊接著,他就把那文檄交給了後者。
敖睚有半步星君修為,這出乎了韓湘子的意料。
若他還有其他底牌,哪怕韓湘子窮儘一切手段,在他麵前,也難以翻起什麼風浪來。
故而,為了保險起見,還是搖人為妙。
看到韓湘子遞來的文檄,敖皎先是一愣。
隨即接過那文檄之後,翻看一眼。
發現裡麵內容,乃是狀告敖睚的。
其中所寫,不僅羅列了敖睚之罪,包括一應證據,也是寫的明明白白,事無巨細。
不由得,敖皎麵露耐人尋味之味:
“想不到,你還有如此準備?”
“看來,那敖睚倒小覷你了……”
“沒辦法,貧道實力不如人,自然得多份打算。”
韓湘子攤了攤手道,有些無辜。
話落,敖皎嬌哼了聲,酸道:
“哼!”
“你實力不如旁人是不假,但論其跟腳來,便是我這個東海公主也得遜色幾分。”
韓湘子:“……”
“那就有勞公主了。”
韓湘子知她不會拒絕,就拱手一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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