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真君修為,多飲些無妨。”
聞言,那洪崖大仙端酒笑著勸道。
“那大仙也喝些?”
漢鐘離指著一旁空落落的酒杯,言道。
“本仙就不必了。”
“此酒,本就是拿來招待真君的。”
洪崖大仙搖了搖頭。
“既如此,那就多謝大仙厚愛,這酒我留著日後再飲。”
聽到此話,漢鐘離直接一把拿過那洪崖大仙手上的酒來,輕輕一拍壇肚,那酒就倏地消失不見,沒了蹤影。
“那……”
見狀,洪崖大仙有些一愕。
倒是沒想到,這正陽開悟傳道真君居然把瑤台露給搶了過去。
他本想多讓漢鐘離多喝些,到難省人事之際,再談韓湘子一事,以便好糊弄過去。
眼下來看,卻是賠了夫人又折兵。
“大仙,是不是有話要與我講?”
望到洪崖大仙臉色笑意凝固下去,正陽開悟傳道真君就正了正神色,乾笑道。
聽其言,洪崖大仙如何不知這正陽開悟傳道真君,多半猜到了他先前的心思。
隻不過是裝聾作啞罷了。
真白瞎了一壇瑤台露。
雖說杜酒神的確贈送了洪崖大仙一些美酒。
但瑤台露,也就才兩壇罷了。
其中一壇,他自個享用。
另一壇,本想著用意結一善緣。
眼下倒好,善緣還沒有結成,就提前被人給霍霍走了。
思慮間,洪崖大仙也不想藏著掖著,便直言道:
“不瞞真君,那韓湘子,本仙也有意收他為徒。”
“不知真君以為然否?”
要知道,修行之人,道統甚重。
韓湘子既為老君門徒,讓他轉拜他人為師,少說也得問過正陽開悟傳道真君的看法。
言罷,那漢鐘離一臉平靜,淡笑道:
“能被大仙看重,是他之幸。”
“大仙要收韓湘子為徒,我自然不會阻攔。”
“真君此話,當真?”
洪崖大仙忽得眉頭一擰,有些狐疑看向漢鐘離。
既不阻攔,那他又為何來了這姑射山?
“大仙今日以仙酒贈我,我豈會說假?”
漢鐘離神色巋然,沉聲道。
“那真君此來姑射山是?”
交談於此,洪崖大仙露出疑色,他脫口而出問道。
“我於天庭之中修行,忽得心血來潮,算準此間不久後,那韓湘子叔祖韓愈會有一劫,便想讓他去趟長安,化解此難。”
“隻是不曾想,他卻來了大仙這姑射山,誤打誤撞與大仙結下了因果。”
“這才趕來了姑射山。”
漢鐘離解釋道。
“竟是這般……”
對於這個說辭,洪崖大仙將信將疑,思忖了一二,隻得謂然一歎。
“這韓愈乃人間文壇大家,為文曲星君所佑,豈會有劫難在身?”
“紫薇星動,帝王為禍。”
漢鐘離默然片刻,才言道。
“原來如此。”
聞言,洪崖大仙心中恍然。
忽得,望了眼那北仙洞所在,歎氣道:
“隻是那韓湘子如今在北仙洞裡閉關,真君想見他,怕是等上一些時日了。”
“韓愈劫難還有些時日,倒不急在一時。”
“倒是這大仙口中這北仙洞,還真是……駢肩多疊。”
這洪崖大仙不提北仙洞還好,漢鐘離往那處一瞧,分明看見不下十位仙家被困在其中,其內結界交疊循往,讓人心詫。
“嗯?”
“怎麼還有一位龍族之人?”
就在此刻,漢鐘離目光一頓,無意間發現了敖皎。
“真君難道不知此龍女身份?”
“她可是與韓湘子一同來這姑射山的……”
聽到此話,洪崖大仙一愣,神情頓時古怪起來。
“不知。”
漢鐘離搖了搖頭。
得知韓湘子是與龍女一道來的姑射山。
下一刻,漢鐘離便暗中推演這龍女與韓湘子相識的來龍去脈。
約莫一盞茶的功夫,他忽得眉頭一皺,有些訥然看向敖皎。
昔日,他聽鐵拐李道兄說過,八仙之中,那東華帝君轉世之人呂洞賓會有情劫在身。
眼下來看,怎麼這個韓湘子也有?
這是怎麼回事?
偏偏這個敖皎來曆也不簡單。
乃東海公主。
一旁洪崖大仙見漢鐘離神色不對,也不多嘴了。
話說,這龍女敖皎在音蕭之道上,同樣天資出眾。
七日便破了他那辯音識律一關。
如今在第二關表現也極其亮眼,弄不好也會在近日破去。
由於漢鐘離要等韓湘子閉關出來,告知他叔祖韓愈一事。
故而,餘下時日,漢鐘離就在南仙洞住了下來。
得空時,偶爾與洪崖大仙說妙談玄,倒也悠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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