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扛鼎之力!
因好打抱不平,遊俠膽大,便在運州闖出了些許名聲。
隨之而來,便多了不少麻煩。
一來二去,季家人也頭疼,便勸其去參軍。
但季榮不肯,他要去長安參加武舉。
對此,季家人無可奈何,也就隨他了。
……
另一邊。
那戴遠那日逃出了羅酆山,就來到了運州。
他先是去了趟西淵山,見滿山怨氣衝霄,惡念化作風雪,便暗自放肆要為死去的將士報仇!
當年,汴廄坑殺的幾萬將士,很大一部分是戴遠早年招募的鄉勇。
不少士兵,與他同出一鄉,袍澤深重。
為了打仗,有人忍痛割愛把十三四的孩子,送去了他的營中。
有老婦,膝下一子,也照樣來到了他的部隊。
戴遠不求這些人可建功立業,最起碼能平安凱旋!
哪怕要死,也得戰死沙場,馬革裹屍。
豈料,被汴廄這個賣主求榮的無恥小人,用計坑殺!
這是戴遠心中的痛!
哪怕變成亡魂也記得!
他本以為,那汴廄死去之後,要下無間地獄,豈料依舊得以投胎轉世,享受榮華富貴。
麵對這些,戴遠心中鬱悶,他感受到了不公。
那汴廄,明明是惡人,為何沒有惡報?
戴遠想不明白,他隻願早日離開羅酆山,去為那些將士報仇!
而熒妖之心的出現,讓戴遠一下子擁有了希望。
所以,戴遠心甘情願,被熒妖之心掌控心神,吞噬自身的怨憎之氣!
但有一個前提,必須讓汴廄付出應有的代價!
於是乎,他來到了人間運州。
找到了汴廄的六世之身季榮,在其奔赴長安,參加武舉的途中,一舉將其殺了!
甚至,連魂魄也沒有留下。
事後,戴遠就找到了那汴家!
他一人來到汴府,望著眼前這碧瓦朱甍,大富大貴的名門望族,戴遠笑了!
同時,心中仇恨如同點燃了般,燒起了熊熊大火!
這汴府,能有今時身份、地位、財物,無疑不是他賣主求榮,坑殺數萬將士換來的!
為此,他要討債!
他一掌轟開了汴府大門,就大開殺戒!
凡是汴廄的後代,他沒有絲毫留情,一律鎮殺!
有的被萬箭穿心,胸膛滿是箭羽;有的被一斧砸破了腦門,鮮血迸濺;有的被刀砍死,血流一地,有的被一槍挑飛,釘在牆上;更多的是被活活燒死!
隻需一刻鐘的功夫,汴府之人,全部被殺!
消息一出,等運州一群官員趕到汴府時,全嚇壞了!
這汴家眾人之死,怎麼看怎麼覺得想被一群軍隊所屠殺!
但若是軍隊,那般聲勢,怎會無人察覺?
思慮間,眾人感到頭皮發麻!
漸漸地,有人聲稱見到了厲鬼亡靈殺人!
不由得,運州官員拜祭了當地城隍,請他出麵找出幕後真凶。
運州城隍獲悉此事,也覺得十分棘手。
那戴遠之威,可不是他能抗衡的。
無奈之下,他也隻能派人前去羅酆山,將此事告知那北方鬼帝,請他定奪。
對於這戴遠的來曆,運州城隍還是打聽到了。
後者是北方鬼帝麾下陰將,實力頗強。
哪怕是他本人親至,也難以鎮壓。
那戴遠雖殺了汴府全家,但仍有其他族人,逃亡在外。
其中,有一小撮去了芮山。
全真派在運州還是有些名聲的,再怎麼說,方圓千裡之地,就這一家玄門大派。
故而,汴家一些人在收到消息之後,就趕去了全真派,尋求庇護。
“掌門,山門外,有幾位居士自稱是汴家之人,來全真派避難來了。”
這一日。
孫履尚在打坐之時,有弟子進殿來報。
“避難?”
“這運州一向民和政通,鮮有匪盜為禍,那汴家來此是避什麼難?”
聞言,孫履睜開眼來,大感困惑。
“說是有一妖邪,來了運州,一口氣殺了汴府滿門,那景象慘不忍睹。”
那位弟子咂了咂舌,道。
“妖邪?”
聽到此話,孫履臉色一頓。
他倒是好奇,眼下還有什麼妖魔敢來運州。
前幾日,虎丘天將一人殺了六位妖王,此事早就傳開了。
“既是妖邪為禍,就讓人在此歇息幾日,安排在前山幾間廂房住下。”
孫履到底是心懷慈悲之人,這汴家因妖邪為禍遭了難,全真派不好袖手旁觀。
他想了想,就安排道。
“是,掌門!”
那弟子領命,就退了出去。
來到山門外,就領著幾位逃難的汴家之人去了前山,為其安排住處。
……
……
對於汴家來全真派避難一事,這孫履壓根沒放在心上。
誰知,過去不到一日,禍事居然來了!
“報!”
“掌門,山下來了一怪人!”
翌日一早,孫履本在吞食霧氣白露,忽得有長老急匆匆進殿,慌張驚呼道。
“怪在何處?”
孫履一臉平靜問。
這芮山有虎丘天將設下的結界,十分安全,用不著恐慌。
“此人身上陰妖兩氣滔天,尤其是那陰氣,森然肅重,十分純正,似……”
那長老吞吞吐吐說道。
“似什麼?!”
孫履急了,忙問道。
“似為陰間之人!”
“陰間之人?”
聞言,孫履皺了皺眉。
人間道門向來與陰間之人,並無交往。
怎會有陰間之人來此?
“此人因何而來?”
孫履問道。
話落,那長老答道:
“多半是為了掌門昨日收留的幾位姓汴的居士。”
“掌門,以我看,那人修為高深,比純陽真人還要強上幾分,既來自陰間,估摸奉了什麼閻君鬼帥之命,來此索命的。”
“我等還是將那幾位居士遣下山去。”
“這……”
孫履有些遲疑住了。
這長老話說的在理,若是那幾位姓汴的居士,犯了什麼傷天害理之事,惹得陰間神明震怒。
來人間索命,倒也有這個可能。
若全真派乾預的話,那就是妨礙了地府之事。
孫履自認擔待不了。
但來人身上還有妖氣,這就有幾分古怪了。
若是將那幾位居士遣下山去,無辜而亡,那他就是罪人了。
一時之間,孫履還有些左右為難。
他思慮了一二,最終狠下了,咬了咬牙道:
“事關人命,不可草率,容老道前去山門一探究竟!”
“也隻好如此了。”
那位長老歎了口氣道。
話音落下,二人就朝那山門外走去。
彼時,戴遠已到了芮山,望著山下那矗立的一尊石梁玉柱上寫的“全真派”三字,他一臉淡然,沒有絲毫在意。
隻不過,剛走了幾步,眼前之地忽得有一道金光炸開,緊接著一圈法力漣漪激蕩開來。
這時,那戴遠才發現,這芮山之中竟有一結界!
凝視片刻後,戴遠麵容一沉,憑借他的目光,自然可以看出這結界的不同凡響。
拿在地府裡說,至少也得一位司掌天宮的大神,才能布置!
可這全真派,隻是人間一區區道門罷了,如何能有此等結界!
這其中,定有蹊蹺之處。
戴遠拿捏不準,也不敢擅自闖動。
另一邊。
孫履掌門,正隨幾位全真派的長老,駕雲來到了這山腳之下。
一來此,就望見那了戴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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