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見到袁守誠,呂洞賓也不跟他繞彎子,就向他問起了羅浮真人的下落。
希望神課先生可為其卜卦一番。
羅浮真人的實力在人間一應真人之中,可謂是頗為拔萃。
呂洞賓不相信,他會遇到不測。
但一連十餘載未曾有過音訊,還是讓人覺得不安。
“純陽真人,不必為羅浮真人憂慮,眼下他處境極好。”
弄清楚純陽真人的來意後,神課先生笑道。
“看來神課先生是知羅浮真人去了哪裡?”
聞言,呂洞賓麵色一動,道。
“老道隻知他去了方外之境。”神課先生悠然開口。
“方外之境,那是何處?”
呂洞賓眉頭微皺,有些詫異。
倏忽,呂洞賓想起有人曾在海上遇見過那羅浮真人,未曾他心下一捋,便猜道:
“難道是海外仙山?”
“然也。”
神課先生點了點頭。
“看來,是羅浮道兄的造化到了……”
得知此事,呂洞賓沒有細問下去。
隻是估摸著,若是下次再遇見這羅浮真人,怕他會和自己一樣,也成仙了。
忽得,神課先生深望了呂洞賓一樣,緩緩說道:
“比起羅浮真人的下落來,老道倒是好奇這些年,純陽真人與洞簫真人去了哪裡?”
“老道觀你渾身仙華濃鬱,一身清靈之氣,恐怕已成仙了。”
話落。
呂洞賓沉聲答道:
“不瞞神課先生,貧道是已成仙。這十七載,與湘子師弟,都呆在天上。”
說到此處,呂洞賓想起臨走時韓湘子的交待,便提道:
“眼下,湘子師弟要在貧道芮山召開玄門大會一事,相必神課先生已有耳聞,不知願意去否?”
“自然願意!”
神課先生毫不猶豫應道。
以神課先生之能,早已算出此番人間道門之中大部分湧出的真人,是天上仙家下凡應劫的。
至於這劫數是什麼?
神課先生算過,隻可惜未曾看清裡麵天機。
其實,自從當年他為秦漢占卜時,就對此劫上了心。
一直過了十餘載,才顯現出端倪來。
眼下,洞簫真人要在召開玄門大會,神課先生就暗忖比與此事有關!
為此,他怎會不去?
“那就請神課先生明日與貧道一同前去芮山。”
見神課先生不假思索答應,呂洞賓也微微一笑。
“老道記下了。”
神課先生說道。
彆了神課先生,呂洞賓就離開了欽天監。
其中,他去了趟韓府,拜訪了一下韓愈。
如今,十餘載過去,韓愈已快到了杖朝之年。
但身體依舊硬朗,沒什麼大毛病。
畢竟,上次花甲大壽時,韓湘子送出的賀禮,可是延年益壽,祛病養生之仙品。
得知純陽真人到訪,韓愈很是吃驚。
忙親自來接。
入屋之後,二人寒暄了沒幾句,韓愈便關切問道:
“純陽真人是湘子的師兄,可知他現在人在何處?”
話說,上次韓湘子離開韓府時,走的依舊是悄無聲息。
本以為他是雲遊一番,沒成想這一彆,便是十餘年。
著實讓韓愈想念掛懷。
“韓公,湘子師弟眼下在運州芮山,隻是忙於人間道門之事,無法來見你。”
呂洞賓也不瞞他,直言道。
“運州?”
聽到這裡,韓愈若有所思,道。
這運州,就在山西一道,與那一字並肩王薛仁貴故裡降州不遠。
“無妨,湘子既有正事要忙,也就隨他,老夫知曉其下落便成。”
韓愈言道。
“對了,韓公可知眼下這大唐與哈密兩國交戰如何了?”
忽得,呂洞賓想起此事來,就與韓愈問道。
“情況不容樂觀。”
“據悉,那哈密統率蘇寶同會妖法,實力頗強,已傷了我朝不少大將。過幾日,還有靈柩要送回長安……”
“此仗雖為天子禦駕親征,一字並肩王掛帥,但聞那哈密國兵多將廣,驍勇善戰,想來這場戰事要持續不少時日。”
“唉,這苦的是兩國百姓……”
聞言,韓愈搖了搖頭,麵有憂色,道。
聽到這裡,呂洞賓沒有再問下去了。
隻是寬慰道:
“韓公放心便是,那蘇寶同乃是不義之師,自古邪不勝正,大唐必能獲勝!”
“但願如此。”
韓愈低喃了聲。
二人談完後,這韓愈本想留他在此住下,但呂洞賓明日就要去芮山了,也就婉拒了韓愈的好意。
……
回到淳和仙府,呂洞賓就讓白牡丹略作收拾一番,明日便去往芮山。
一夜無話。
翌日一早。
呂洞賓、白牡丹、神課先生便結伴而行,駕雲離開了長安,趕到了芮山。
韓湘子與孫履等人,沒想到這呂洞賓隔日便返,當下也出了大殿。
“洞簫真人,你與老道可有十七載未曾見了,想不到你居然去了天庭,真是羨煞旁人。”
這神課先生一到了這全真派,就瞧見了這韓湘子,不禁快步走上前去,與他言道。
“神課先生客氣了,快入屋一敘。”
韓湘子熱情一笑,就伸手相邀。
話落,又把目光望向了一旁的白牡丹:
“牡丹姑娘,也請!”
“多謝洞簫真人。”
白牡丹美眸複雜望了眼韓湘子,施然回道。
這洞簫真人能知瑤池之中,也有仙家要下凡入劫。
以她來看,洞簫真人多半是見過王母娘娘了。
幾人來到全真大殿,主賓落座之後,待茶水奉上,神課先生便開門見山道:
“洞簫真人,你此番要在芮山召開這玄門大會,不知所謂何事?”
“是為散教一劫!”
在座之人沒有旁人,韓湘子直接一語道破。
“散教一劫?”
“這是何劫?”
此話一出,神課先生不禁一頭霧水。
不止是她,那白牡丹與孫履等人也是第一次聽說散教之劫,當下無不麵露困惑之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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