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夜喚來兩位軍師,共商大計。
這二位軍師,一位是掃北野馬川李道人,名喚鐵板道人。
他用九幽玄鐵打成一尺長半寸闊鐵板,共有十二塊,塊塊有符,要與他交戰,念動真言,起在空中,打將下來,要打為灰泥。
此人,身長一丈,頭如笆鬥,眼似銅鈴,尖嘴大鼻,頷下紅須,根根如鐵紅。
另一僧人,名喚飛鈸禪師,本是佛門中人。
因犯了色戒,被貶出佛寺,最後投到那蘇寶同賬下。
這番僧,慣用兩副金鈸,與人交戰,起在空中,佛光乍現,梵音四起,打將下來,便叫人粉身碎骨!
蘇寶同與他二人,商議多時,最終定下了一計,決定在鎖陽城之中困住那唐皇以及薛仁貴!
為此,他便擺出了空城計。
率三軍搬離了這鎖陽城,退到了寒江關。
……
另一邊。
那薛仁貴率領大唐軍隊彙同天子到此,見鎖陽城是座空城,心知是蘇寶同的空城計,便不予理會。
請來軍師徐茂公商議了番,本打算派一支軍隊在此駐守的。
誰知那唐皇見三關連連告破,隻當那哈密賊子嚇破了膽,便不聽勸阻,執意要在鎖陽城下榻。
可剛下榻不到幾日,那蘇寶同就率領百萬大軍,將那鎖陽城給圍住了!
一時之間,唐皇、薛仁貴以及眾多將士成了這蘇寶同的甕中之鱉,可任意宰割。
但蘇寶同走的匆忙,城中糧草未曾全部帶走。
加之唐軍數量幾乎不在蘇寶之下,為此蘇寶同也不急著攻城,隻是讓三軍將其圍住,每日在城外叫罵,或讓唐童出來投降,亦或是獻上那薛仁貴的首級……
偶爾也會施展法術,鎮殺背地裡出來打探的唐軍。
一來二去,這鎖陽城直接被圍了旬月之久!
眼見即將彈儘糧絕,唐皇急的病倒了。
唐皇一病,軍心更是動搖起來。
此時,徐茂公等人隻得決定,派人回到長安,差二路大軍前來鎖陽城救駕。
但如此的話,擺在眾人麵前有一個巨大難題。
那就是蘇寶同三軍將鎖陽城圍得水泄不通,這如何能回長安搬救兵?
除非是長翅膀飛出去……
無奈之下,這個計劃也隻得擱置了。
眨眼間,又過去了半月。
唐皇病情是愈加嚴重了,但禦醫診治過了,說這是心病,並非頑疾。
當務之急,是讓那蘇寶同退兵才行。
可蘇寶同恨不得殺了唐皇後快,豈會撤軍?
“陛下,門外程老千歲求見。”
是日。
龍榻之上,有貼身伺候唐皇的奴婢,言道。
“宣他進來。”
唐皇有氣無力道。
不多時,頭發花白,略顯大肚,身穿甲胄的程知節就小心翼翼走了進來。
“愛卿來此,可是有要事?”
唐皇一臉虛弱坐在床上,望了眼程老千歲,無力問道。
“陛下,老臣或有法子可讓朝廷派出二路大軍。”
程咬金言道。
“愛卿快說來聽聽!”
話音落下,唐皇臉上一喜,氣色也好多了,他忙道。
如今這鎖陽城的困局,唐皇也心知肚明。
要破此局,方法隻有一個,那就是讓太子派出二路大軍,來鎖陽城救駕!
除此之外,再無辦法!
即便是有,也是死路一條!
“陛下,我朝天奇人異事頗多,更有得道仙真能飛天遁地,呼風喚雨,陛下何不沐浴一番,燒香拜祭,請那元真護國天師,洞簫廣濟天師等人相助!”
“此等得道仙真,若得陛下危難,必定告知朝廷。”
程老千歲答道。
“這倒不是為一個辦法,眼下也唯有試一試了。”
聽到這裡,唐皇想了想也覺得在理,便答應下來。
為此,他在當夜就沐浴了一番,隨後命人準備香燭,要一拜那元真護國天師以及洞簫廣濟天師!
請求羅浮真人與洞簫真人,來搭救此難。
……
是夜。
那鎖陽城一大殿之中,薛仁貴、徐茂公、秦懷玉、尉遲寶林等一應將領身穿簡服,手持長香,與那唐皇一道,對那上方案桌之上的幾方仙牌誠心拜祭。
燭火繚繞之際,香煙四起,隨著晚風衝天而起,沒入在夜幕之下。
很快就沒了蹤跡。
……
……
這廂。
芮山。
韓湘子本在參悟那太乙十方陣,忽得他神魂之中那九色寶蓮之中,生出異象來。
為此,他心神一沉,就在那九色寶蓮之中,見到了一幅畫麵。
畫麵之上,是一間莊嚴的大殿。
大殿之中,身穿龍袍的天子,正率領一屋武將,朝他的牌位上香禱念。
“這……”
見狀,韓湘子臉色微愣。
隨即,就想到了什麼:
“難道唐皇與薛元帥等人已被困鎖陽城了?!”
話音落下。
一抹龐大的願力,就湧入那九色寶蓮之中。
登時,一枚蓮子雛形也若隱若現顯化了出來。
感知於此,韓湘子豁然明了。
如他所猜的那般,唐皇遇到麻煩了。
被蘇寶同大軍圍困在鎖陽城之中,急需有人前去救駕!
想到這裡,韓湘子暗忖道:
“看來是該去那雲夢山一趟,知會王敖道兄一聲了,讓其弟子丁山下山。”
除此之外,韓湘子也要去趟長安,通知神課先生一聲。
讓袁天罡與李淳風兩位監正出麵,與朝廷交涉,早日抽取兵馬,張貼榜文,選一二路元帥,前去鎖陽城救駕……
“這便是蘊含紫薇之氣與武曲之氣的願力嗎?果真有些不凡,光是一抹,就足以讓一蓮子顯化……”
回過神來,韓湘子望著那九色寶蓮之中結出的一枚蓮子,不禁麵露詫色。
如果他所料不錯的話,這蘇寶同之所以將唐皇圍了,也不敢貿然下殺手,就是因為那唐皇身上紫薇之氣並未衰退。
依舊有紫薇之氣護體,等閒妖邪傷他不得。
那散教教主再厲害,也不敢與紫薇大帝為敵。
……
……
翌日天亮。
韓湘子便早早起身,坐上那頭仙鶴,往雲夢山去了。
一盞茶過去,韓湘子就到了這雲夢山。
來到此地,韓湘子並未遮掩自身氣息,故而那王敖老祖第一時間就感知到了韓湘子的氣息。
“韓道兄來此,可是有要事交待?”
這王敖老祖回雲夢山不到幾日,那韓湘子又來此地拜訪,讓他不得起了疑慮。
“是有要緊之事。”
“今唐皇、與薛元帥被困鎖陽城,是該王敖道兄之徒出山之際了。”
“王敖道兄可讓他去往長安,一爭那二路元帥之位!”
韓湘子直言道。
“老道明白了。”
聞言,王敖老祖麵容一緊,道。
“貧道還要去趟長安,就不與道兄多言了。”
韓湘子知會了王敖老祖一聲,便彆道。
言罷。
王敖老祖就目送韓湘子坐騎那頭仙鶴,離開了這雲夢山。
……
在韓湘子走後,這王敖老祖就回到水簾洞中,命一道童,去喚薛丁山來此。
“師尊,找弟子何事?”
沒過多久,薛丁山走到水簾洞,先與王敖老祖恭敬一拜,抬頭問道。
“丁山,你來雲夢山修道多長時日了?”
王敖老祖手托拂塵,端坐在一蒲團之上,開口道。
“已快十載了。”薛丁山不假思索道。
“十載時間,你能邁入降龍伏虎一境,修為倒也不差。丁山,你可知伱父母是何人?”
王敖老祖微微頷首,接著說道。
“稟師尊,徒兒隻知來自降州龍門縣,母親姓柳,其他的倒忘記了。”
薛丁山低頭思忖了一陣,答道。
“也對,為師領你上山時,你年紀還小。如今,你已長大,為師也不再瞞你,你乃當今大唐一字並肩王薛仁貴之子,其母柳金花,乃一品誥命夫人,你還有一胞妹,名為薛金蓮。”
王敖老祖若有所思言了番,隨即臉色一正:
“眼下,大唐與哈密兩國交戰,你父與唐皇被困鎖陽城,值此時機,為師就遣你下山保父救駕!”
說完。
那薛丁山麵色一呆,有些茫然道:
“這……”
“師尊,徒兒還小,恐難當重任。況且,徒兒若走了,必定會落下修行……”
對此,王敖老祖搖了搖頭,勸道:
“徒兒,不必推辭,你命中注定要享一世富貴,天道如此,豈可一味抗拒,你自有一番路要走,不必太過執著……”
話音落下,王敖老祖心中一動。
忽得,他手掌一揮,念頭一動間,薛丁山麵前便驟然出現了十道五顏六色的光暈:
“丁山我徒,你此番下得深山,禍福難料,且那蘇寶同乃散教門徒,來曆非凡。這下山之前,為師便賜你十件寶貝與你防身。”
“乃太歲盔一頂;鎖子天王甲一件,身穿此甲,刀槍不進,水火難侵;利水穿雲鞋一雙,穿上騰雲駕霧,入海過江;方天畫戟一杆,戟揮日月,鎮嶽裂江;”
“昆侖劍一柄;玄武繡錦袍一件;寶雕弓一張;穿雲箭九支;再與你引出一匹駕霧行雲龍駒馬,當為坐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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