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帥,我等與其留在鎖陽城,等那蘇賊率兵來攻,倒不如我等先下手為強。”
“此前軍師遠見,已命人造了些戰船。”
“此去六百裡,便是寒江,那對江之上,有一座寒江關。”
“這寒江關,隻有樊洪鎮守。”
“憑我們的能耐,定可出其不意打他個猝不及防。一旦占據了寒江關,進可向青龍、白虎等關發兵,退可憑借寒江地勢來鎮守。”
聽到薛丁山此言,薛仁貴默然了一二。
半響,扭頭對徐茂公試探問道:
“軍師,以為如何?”
徐茂公微微點頭,道:
“倒是個辦法。”
“與其在此等那蘇賊大軍來攻,倒不如主動出擊,先拿下一個寒江關再說!”
有了軍師此話,薛仁貴心中一定,便望向眾人,當機立斷道:
“那就傳令下去,明日便開船過江,攻打寒江關!”
“是,元帥!”
羅通、秦懷玉、尉遲青山等人忙拱手回應。
……
……
人間。
驪山。
那樊梨花,本在觀中安心打坐,不料有道童進來,與她說道:
“樊師姐,老母有請!”
聽到師尊有召,樊梨花心思敏捷,已然猜出是因散教劫數一事。
她就來到紫元宮中,對那端坐在鳳首金蓮上驪山老母,參道:
“拜見師尊!”
“徒兒,不必多禮。”
見狀,驪山老母微微頷首,開口。
“師尊宣徒兒,怕是因散教劫數是吧?”
在驪山老母麵前,樊梨花也不矯情,直言問道。
話音落下。
驪山老母便言道:
“不錯,眼下寒江關你父兄有難,為師命你前去搭救。”
“此外,為師已算準你與那王敖老祖之徒薛丁山有一世姻緣,眼下他已下山,此前曾任大唐二路元帥去鎖陽城保父救駕,現在其父帥薛仁貴賬下聽調,你到了寒江關,就與他稟明此事。”
“若他肯依,取你為妻,你就助其打敗蘇寶同,匡扶大唐基業;若是不肯,隻管去那雲夢山,找王敖老祖說道說道。”
說到這裡,驪山老母眸含深情,語重心長了些:
“這西征路上多磨難,那薛氏父子不濟,你自可掛帥領兵;碰到麻煩,當誦念那洞簫真人寶誥,到時他自會前去助你。”
“且下山去吧……”
樊梨花心中一暖,美目微紅,磕頭拜道:
“徒兒拜彆師尊!”
辭彆驪山老母後,樊梨花也不留戀,回去收拾了番,便駕雲離開了驪山。
往那寒江關飛去。
……
……
翌日一早。
尚泛起霧氣的茫茫寒江之上,已停靠了不下二十餘艘戰船。
江上白浪滔滔,水波流轉。
待兵馬點齊,眾將便依次登船,前往那寒江關。
一時之間,寒江江麵之上,旌旗卷天,槳聲如濤。
……
且說。
寒江關,樊府。
那樊洪從青龍關回來之後,心知不日要和大唐開戰,於是乎今日來到演武場上,操練兵馬。
就在這時,有番兵急匆匆來報:
“總兵大人,不好了!”
“那南蠻等人,領兵過江,直朝寒江關殺過來了!”
聞得此言,樊洪嚇得臉色大變,吃驚道:
“沒想到,這南蠻來的如此之快!”
冷靜下來之後,樊洪便命道:
“傳令樊龍、樊虎二人,各領五萬水師,前去作戰!”
在樊洪看來,這南蠻大軍定然不擅長水戰,若能將其困在江中,阻個幾日,他再派軍過去,朝蘇元帥搭救,這寒江關還能保住!
一旦讓南蠻大軍過了江,就難了!
樊龍、樊虎二人得令,便披甲上陣,乘坐戰船,點足了水師,就急向江中的南蠻大軍迎去。
……
“報!”
“啟稟元帥,對麵駛來了十餘艘戰船,上掛樊字,怕是樊洪老將發現我等要過江攻城,派人來攔截了!”
“眼下,水港航道,十分擁擠,被堵死了去路,要想過去,隻能繞道!”
大唐戰船之上,薛仁貴站在甲板之上,目望遠方,按劍而立。
正與徐茂公、程老千歲、薛丁山商討待會攻城之事時,有探兵來報。
“元帥,我軍擅長岸戰,這水戰可全無經驗,眼下那樊洪派人堵住了去往渡口之路,我等隻能向前一搏!”
“若是退讓,滿盤皆輸!”
聽到這裡,徐茂公神色一正,與薛仁貴鄭重說道。
“本帥明白!”
薛仁貴重重點頭,接著就對薛丁山吩咐道:
“丁山,你速派人前去對付那些西番水師!”
“父帥,不必如此麻煩,我那坐騎駕霧行雲龍駒馬,可不是凡種,隻需讓他其在江中一踏,便可起浪弄濤,保管讓那西番戰船全翻了!”
聞言,薛丁山不以為然道。
話罷。
他忽長嘯了一聲,隨即虛空之上,那龍駒馬嘶鳴一聲,就飛踏而來,隻見其鬃毛如銀,神峻非凡,蹄大如盤,生有龍角,崢嶸如林。
薛丁山來到龍駒馬麵前,與它耳語幾句。
頓時,那駕霧行雲龍駒馬會意,便一躍來到江中。
幾步就到了那西番水師的頭頂是方。
那龍駒馬大吼一聲,其龍角之上,玄光乍現。
它在虛空這麼左右一踏,來回一滾,下方原本平靜的江麵上,瞬間波濤洶湧起來。
隻見巨浪升起,江河倒懸,化作百丈高的波濤怒流朝西番戰場衝來。
望到這一幕。
那樊龍、樊虎等人無不是心中大駭,嚇得瞳孔猛縮,連站也站不住了。
這麼高的浪頭打來,腳下這戰船哪怕是鐵桶做的,也非得散架不可!
更遑論,這十萬水師的性命?
就在眾人嗚呼哀哉時。
寒江虛空之上,忽有一彩雲飛至。
那彩雲之上,站有一人,正是樊梨花。
此刻,她見自己兩位兄長以及十萬水師涉險,忙玉手一揮,法力揮灑之下,那來勢洶洶的百丈浪頭一下子停在虛空,最終轟地直落了下去。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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