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去破極寒玄煞陣,到時這正主北海三太子敖禹必定現身。
眼下,這敖禹與蘇寶同關係火熱。
與自己也是勢如水火。
敖皎前去,若能勸動敖禹撤了此陣,自是皆大歡喜。
倘若不能,神通無眼,萬一將其傷了,也是他該有此劫。
想到這裡,韓湘子不禁相問:
“公主,你與敖禹關係如何?”
敖皎思忖了一陣,道:
“小時曾在北海龍宮見過他,也僅有幾麵之緣罷了。”
下一刻,她便貝齒一笑:
“不過,我聽東海龍宮的人提起,我這個表兄修為不錯,頗得北海龍王疼愛,他若是執意與我等為敵,不用小道士出手,我先將他教訓一頓!”
“那貧道先行謝過公主了。”
韓湘子起手一稽,道。
此話的意思,他如何不明白?
敖皎知道他的秉性,向來果敢堅決。
那敖禹若是不肯聽勸,到時一旦動起手來,難保不會將其給傷著。
到那時,以北海龍王護短的性子,難保不會狀告他?
反倒是敖皎是四海之人,此番來此,又是受了北海龍王托付東海龍王之事。
沒了這份顧忌。
思慮於此,韓湘子心中微暖。
……
且說。
薛丁山回到自己住處,便通過鸞鳳鐲告知了樊梨花,洞簫真人已把竇一虎救出之事。
除此之外,更言說了他明日要去寒江,破了極寒玄煞陣。
得知韓湘子要破此陣,樊梨花並不吃驚。
反倒是回信問薛丁山,她明日也要去寒江。
樊梨花心中清楚,即便自己不去,那韓湘子一旦要破陣,蘇寶同等人必定是傾巢出動。
今日,那蘇寶同在洞簫真人手下吃了虧,以其睚眥必報的心性,豈會咽下這口惡氣?
一旦得知韓湘子要破那極寒冰煞陣,絕對會不計代價殺死他。
到時肯定會叫上自己前去助力。
但樊梨花對韓湘子破陣頗有信心。
她明日去了,隻是應付一下蘇寶同。
……
……
“可惡!”
“這定是洞簫真人韓湘子所為!”
青龍關。
城主府內。
蘇寶同聽空空禪師言竇一虎被救走,又聞扭頭老祖與其描繪了那道人麵貌,他幾乎可以斷定此事是洞簫真人所為。
“又是此子!”
“當真是囂張,當我散教無人了嗎?”
那白發老母聞言,頓時麵色一惱,震怒道。
其餘人等對此,也是義憤填膺。
這韓湘子真是欺人太甚!
三番兩次與散教為敵!
“蘇元帥無需動怒,既知是此人所為,我等明日何不一同前去那鎖陽城,將他殺了。”
今日青龍關弄出如此大的動靜來,北海三太子敖禹哪怕不想知道也不行。
隻見,他坐在廳間,神色自若,言道。
“三太子是有何妙計不成?”
蘇寶同一怔,問。
“此前,本太子在寒江布下了那極寒冰煞陣,其用意是對付那大唐百萬大軍的。”
“眼下,這洞簫真人來了,豈不是剛好拿此陣對付他?”
“明日蘇元帥、諸位道友大可一同去往鎖陽城,將那薛仁貴父子給擒了,甭管洞簫真人在否,隻管擒住就行,一旦得手,那洞簫真人勢必來救。”
“到那時直接把韓湘子逼來寒江就成,憑借本太子那北海極寒玄煞陣的威力,我倒不相信殺不死此子!”
敖禹冷笑了聲,提議道。
“倒是個法子,三太子有心了。”
散仙趙若虛低頭一忖,道。
“諸位以為如何?”
蘇寶同聽的有些意動了,他望向扭頭老祖、白發老母、以及其餘幾位散仙,商量道。
“可以一試。”
扭頭老祖與眾人對視了一眼,方道。
蘇寶同當機立斷,道:
“好!”
“既如此,那明日一早,我等就一道前去鎖陽城,擒拿薛仁貴父子。”
“寒江關裡鎖陽城不遠,到時可叫上驪山老母門下那位樊梨花。”
言罷,蘇寶同又惦記上了樊梨花來。
此人實力可不弱,叫上她,也是一大助力。
……
……
於是乎。
次日一早。
那蘇寶同、扭頭老祖、空空禪師、白發老母、以散仙趙若虛為首的五位散仙,加上北海三太子敖禹等一行十餘人,便同駕雲而起,浩浩蕩蕩朝鎖陽城殺去。
途徑寒江關時,蘇寶同還親自去了趟樊府,叫上了樊梨花。
再怎麼說,她也是驪山老母的弟子,怠慢不得。
樊梨花早已料到蘇寶同的打算,為此她也沒有拒絕,假裝一同前去鎖陽城對付薛仁貴父子。
那扭頭老祖、白發老母、散仙趙若虛以及三太子敖禹等人,見那樊梨花仙肌玉骨,氣質濯然,不由得心神微凜,暗道果真是大仙門徒,自有一番氣象。
樊梨花來到這一陣營之中,蘇寶同便為其介紹扭頭老祖等一行人來。
不多時,那些人紛紛與她打起招呼。
見狀,樊梨花隻是微微頷首,臉上並不多少欣然神色。
眾人隻當她性情冷淡,便沒怎麼在意。
過了百息時間,那雲彩之上,那北海三太子敖禹忽得麵色一變,露出一絲驚容來:
“不好!”
“有人在破我陣法!”
話音剛落,蘇寶同不假思索言道:
“一定是洞簫真人!”
“這洞簫真人還真是不知死活,敢闖本太子這極寒玄煞陣,此番定讓他有來無回!”
敖禹冷哼一聲,眸光一寒,身形猛然間化作一道龍影,對下方寒江飛去。
其餘人等見狀,也忙跟了過去。
……
彼時。
寒江之中,那韓湘子與敖皎並肩而立,二人俱是腳踩一道衝天而起的水柱之色。
“哪裡來的道人,敢擅闖此陣?”
二人入陣刹那間。
留手在此的一位塌臉細眼,體寬圓腦的鯰魚水將,就猛地把手中鋼叉一舉,喝聲道。
“睜開你的眼睛看看,可認得本公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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