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嵩正在喝茶,一家丁走了進來。
“老爺,府外有幾人來訪,說是老爺故人,差我拿了封書信給老爺過目。”言畢,家丁遞了封書信過來。
“嗯?”韓嵩接過信來,一目十行,笑道,“真是貴客迎門,你快快請進來。”
那家丁應聲而去,韓嵩忙又吩咐其他下人準備酒宴、打掃客房。
不多時,輕語帶著季書幾人走了進來。
“哈哈,可是輕語?”
韓嵩站起身來迎了過來,又是高興,又是驚疑地問道。
“韓伯伯好!”
輕語這回倒是沒有忘了禮數,先施了一禮,靦腆地問好。
“喲,多少年不見了!”
“你這小俏皮丫頭而今竟出落成這般美人兒了!韓伯伯差點都不敢認了。我看京城的公子哥們都被你迷得神魂顛倒,求親的都快踏破你家門檻了吧?”
“看你爹書信上說,你比小時候調皮了不少,看來也不儘實,這不是挺有禮數的嘛,乖巧可人。王允老頭又欺我。”
韓嵩隔了多年又見到好友的女兒,心中歡喜,好像見到久未歸家的女兒一般,興奮得手舞足蹈。
輕語難得鬨了個大紅臉,低聲細語道。
“倒也沒有。我平日裡都是女扮男裝出門的。爹爹忙於朝政,那些事他也不管,少有幾個提親的連我臉都沒見過,都是衝著司徒府來的,也都被我趕跑了。”
“哈哈~~你啊!”
韓嵩笑的暢快,越說越高興,請眾人一一坐下,東一句,西一句的問起京城的事情。
離開了京城,輕語說話也不再忌諱,便把從黃巾之亂起,到董卓亂政,期間京城裡的事情大概說了一些。
韓嵩不經意間皺起了眉毛,麵色凝重,連連歎氣。
“你爹也不容易啊,這比我知道的還嚴重,真難為他支持住了京城的局麵。原本商旅、流民那裡也傳來了董卓飛揚跋扈,弄權亂政的消息。但不想時局敗壞如斯,董卓老賊竟敢如此欺淩天子。”
“你爹雖然希望我尋機去勸諫劉荊州出兵勤王,可是他卻不知,劉荊州重文輕武已久,荊州雖然富庶,但是軍備鬆懈,依賴地利守成尚可,若是出兵遠征隻怕敗多勝少。”
“自黃巾之亂始,各地自行募兵,現今尾大不掉,已成諸侯割據的局麵,到底還有幾人心中有朝廷也未可知,真是牽一發動全身。誰敢輕動刀兵?更彆說劉荊州生性謹慎,沒有擔當這等重任的魄力。”
“那倒未必,時機說不得很快就來了。”季書忽然插嘴道。
韓嵩暗暗驚疑,肯定了這就是王允推薦的那個少年,他不動聲色問道:“此話怎講?”
季書施了一禮,繼續道:“韓大人可曾聽聞曹操此人?”
“略有耳聞。此人之前雖然有不少功績,不過還沒什麼名聲。隻是,他行刺董卓一事,可謂驚動天下,現在誰人不知啊?”韓嵩縷著胡須輕輕點頭。
季書繼續說道:“曹操此人,看似豪邁,實有城府,他假意侍奉董卓,而行刺客之事,雖然失敗,但怎會善罷甘休,再者,董卓也不會放過他。”
“他現在有了名望,等他逃到了地方上尋得一些世家的支持,有了錢,有了兵,立馬變成一個新的諸侯。雖然憑他抗衡不了董卓,但他是從京城裡出來的!他是能接觸天子的人!他是行刺了董卓的人!這是他最大的資本。”
“大人,不用不久,整個天下都要因他而動,屆時,還請大人可再勸勸劉荊州出兵。”
“曹操是從京城裡出來的又能怎樣?先生把話說清楚些。”韓嵩還待繼續問話。
“老爺,劉荊州令大人去襄陽議事。”老管家忽然走了進來稟報道。
韓嵩愣了下,疑惑地問道:“何事?江夏還有其他人被傳喚去嗎?”
老管家咽了咽口水,說道:“剛傳來的消息,陳留曹操發布了天子血詔!已傳檄天下。”手機用戶請瀏覽閱讀,更優質的閱讀體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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