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鬨市區,呈現在眼前的以一片青綠色的山地,而車到了這裡,前後已經有兩輛黑色轎車進行護衛,足以證明這片區域安保程度的嚴格性。
隨著一道黑色的鐵門緩緩打開,三輛車魚貫而入,一棟精致的白色三層彆墅出現在兩人的眼前,寬闊的停車場上已經有另外兩輛車在停放,院子裡設有單獨的遊泳池,再往前是一處山坳緩坡,在寸土寸金的港島,能坐擁這樣一處視野絕佳的獨棟小樓,沈家的實力可想而知。
車門被打開,唐沭帶著夏妍從車上下來的同時,沈秀玉已經從彆墅裡迎了出來,她先是關心了一下兒子,鐘慧告訴她唐沭有比較嚴重的恐高症,下飛機的時候都快走不動道了。
不等唐沭回複,沈秀玉便朝著夏妍伸出手,給了她一個大大的擁抱。
這時候,從彆墅裡走出一群人,唐沭抬眼看過去,走在前麵的兩男一女三位長輩,從長相和年紀上來判斷,這兩位中年男子應該是自己素未謀麵的舅舅,至於那位身穿華服氣質優雅,站在其中一人身邊的女子應該是自己的舅媽之一。
至於後麵跟著一起出來的,應該都是自己的表哥表姐們了。
沈秀玉與夏妍簡單說了兩句,隨後一手牽著兒子一手挽著兒媳來到諸位親戚的身邊做起了介紹。
體型微胖一些的大舅沈崇山麵色和煦,一副笑嗬嗬的模樣:“自從你從蘇省回來之後,老爺子就一直對小沭這個外孫讚譽有加,這次更是派自己的車前往深城去接,這種待遇恐怕連我們這些做長輩的都沒有過。”
二舅沈崇海則是將手負在背後,一臉嚴肅與正氣淩然的模樣:“年輕人有想法有才華是好事,自然能夠得到長輩的歡心,但是乾萬不能恃寵而驕哦。”
站在一旁的女子一聲輕笑:“第一次見麵就這麼嚴肅,你可彆嚇著孩子。”這應該是二舅媽了。
唐沭與夏妍與三位長輩一一見禮,隨後再與站在後麵的表哥表姐們相互介紹,一時間彆墅外成了一場小型的認親會。
“老爺讓唐家表少爺去書房說話。”
下了車之後就直奔彆墅內的鐘慧去而複返,隻是簡單的一句傳話,站在門口的諸位沈家人便全部散了開去,將通往書房的路給讓了出來,唐沭伸手拍了拍還是有些緊張的夏妍,隨即跟著鐘慧向前走,沿著走廊穿過庭院,來到後麵的書房門前,鐘慧示意唐沭停下腳步,再伸手敲了敲門。
裡麵很快傳來一聲聽起來略微吃力的答複:“進。”
鐘慧擰動把手將門推開,朝著唐沭做了一個請進的手勢:“表少爺,請。”
唐沭點了點頭,隨即抬腳進入,書房內有著一扇大大的落地窗,此刻窗簾已經拉開,外麵是山腳下繁華的港島中環,在往前眺望,維多利亞港的輪廓也能隱約可見。
一位滿頭銀發的老人正坐在書桌後麵的輪椅上,正用略帶慈祥的神色上下打量著站在自己麵前的唐沭。
短暫的審視之後,老人那略顯蒼白的臉上浮現出一抹笑容:“還好,你長得很像你的媽媽。我看過你父親的照片,說實話,如果我當時還在蘇省,是絕對不可能讓你媽嫁給你父親的。”
這是嫌棄自己那個便宜老爹長得醜嗎?唐沭在心中腹誹,我老爹可是用小米加步槍將你趕出內地的人啊。
“坐下說話。”老爺子指了指麵前的座椅,等唐沭不卑不亢地坐下,開始了自我介紹,“正如你所見,我就是當年從內地叛逃出來的前台島高級將領沈敬忠,同時也是你如假包換的外公。”
唐沭立即反映了過來,這老爺子是在提醒自己要懂得尊老,他立即張口叫了一聲;“外公,不好意思,我剛剛隻是有些緊張……”
“無妨。”沈老爺子搖了搖手,“你在內地一個人生活久了,突然出現這麼多親人,與你身邊的人又有著本質上的區彆,難免有些不適應。”
重新調整了一個坐姿,沈老將雙手十指交叉放在胸前:“我們言歸正傳吧,你母親從蘇省回來的時候說起打算從內地的農產品入手,與西方進行貿易合作,實話實說,我當初是不怎麼看好的。”
唐沭表示理解:“正如鐘姐所說,種植咖啡喝葡萄的周期太長,再綜合交通、關稅談判等各方麵的因素,如果我們做出來的咖啡喝紅酒不能夠打入西方高端市場的話,收益太低,完全不值得投資。”
“不過你的第二個提議倒是令我感覺眼前一亮,畢竟四大糧商在全球的地位非同凡響,甚至可以說是控製了全球一半以上人口的溫飽,如果我們能夠在南美地區參上一腳,很有可能改變哪裡的局勢,想要成為繼他們之後的第五大糧商不可能,但是從中狠狠賺上一筆絕對不是難事。”
“這就要看外公您是打算求名還是求利了。”
沈老淡淡一笑:“你說說看,如何求名,又怎麼求利?”
“求利的做法很簡單,四大糧商在巴西做什麼,咱們就跟著做什麼,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跟著他們收購小麥的第一步,外公已經差不多完成了吧。”
“得到你的提示之後,我已經派人過去收購,不過因為資金有限,收效並不太好迄今為止,我們隻收購了八乾噸左右,這已經是極限了,因為其他的幾百萬噸都已經進了四大糧商的倉庫。”
其實也不是沈家的人辦事不利,實在是如果巴西市場上有除了四大糧商之外的大批量收購訂單出現,必然會受到這四家公司的窺視與針對,沈家隻能選擇悄悄地進村打槍地不要。
但就算隻有八乾噸,沈家也為此花費了足足三百多萬。
“等巴西市麵上的本地小麥全部售罄之後,四大糧商便會以各種理由要求巴西政府暫停捐贈小麥的發放,然後哄抬小麥價格,將原本廉價收購的本地小麥再以高價賣出去,這就會導致很多巴西窮人吃不飽肚子,如果外公隻是求利,這時候隻要跟風,將手裡的小麥全部拋售,自然可以狠賺一筆,如果是求名,在包裝上打上公司的ogo,以低於市場價的價格出售,自然就會贏得巴西民眾的一片讚譽,雖說隻是杯水車薪,想要幫助所有的巴西人並不現實,但如果隻是救助一個地區或者城市的話,還是可以辦到的。”
唐沭所說都在沈老的預料之內,他一個小輩能想到的,作為沈家家主,沈老爺子自然也能夠想到:“隻是外公有一點不明白,你一直生活在內地,現在還是第一次走出大陸,怎麼就在消息如此閉塞的環境裡能夠得知這些國際上的大事件的?”
唐沭當然不可能告訴他自己擁有往後三十多年的超前記憶,當然可以提前做出各種預判。
“內地的消息的確閉塞,卻也不是閉關鎖國,想要知道一些國際時事,也不是沒有辦法的。”
唐沭的回答很是含蓄,沈老卻很識趣地不再追問,而是將話題引向了最後一個問題:“那麼,再說說深城香蜜湖那邊的商機吧。”
如果說前兩個提議隻是讓沈老的眼前一亮,那麼唐沭的這一個想法絕對可以令老爺子為之喝彩,因為他謀劃了許久的回歸事宜居然就這樣找到了一個突破口。
“如果這件事真能成功,該你的功勞與分紅絕對不會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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