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能真正不朽。”
“而不朽就有無限的可能。”
“無論是擺脫你的契約，還是殺了你，都有機會。”
墨菲的話語很真誠，很誠懇，也說得堂皇大氣。
並沒有顧忌到這樣會觸怒未知的存在。
“墨菲，我本以為你的求饒是假裝的，還想要大發慈悲的成全你。”
“但沒有想到你既然是勇氣在作祟。”
“你難道不知道諸神和巴托地緣簽訂的太初契約，直到現在還有效力嗎？”
“諸神當初早就想反悔了。”
“畢竟把靈魂交給地獄簡直是一種愚蠢。”
“然而，諸神的反悔無效。”
“契約還一直執行，而且還持續到了現在。”
“估計還會繼續持續下去。”
暴虐的聲音似乎對於墨菲的選擇很感興趣，難得多說了一些，並沒有立馬忽悠墨菲簽訂契約。
當然，這也是未知的存在知道墨菲是明白這些東西的。
並不是無知的凡物。
所以很好奇墨菲為何還要做出這樣的選擇。
“這不一樣。”
“當初簽訂契約，代表著秩序和混亂的對抗。”
“是秩序陣營的集體選擇。”
“反悔的都是那些善良的諸神。”
“但這些諸神並不能完全代表則秩序。”
“所以這個契約能夠一直延續著。”
“而我的敵人隻是你。”
“我想這比對抗諸神，要輕鬆多了。”
“也更具有可行性。”
暴虐的聲音聞言，笑聲更加愉悅，似乎是聽到了什麼趣事。
“這簡直是我聽說過的最好笑的笑話。”
“對抗我比諸神簡單？”
“你知道我的來曆嗎？”
“諸神沒有誕生的時候，我就已經存在了。”
“見證了位麵的誕生和成長。”
“見證了諸神的爭鬥。”
“見證了物質文明的發展。”
“你哪來的自信和我鬥。”
墨菲不為所動道：“時代是向前發展的，越古老越強大，是事實，但並不是絕對。”
“後來者總能超越前者。”
“就像你一樣，一個被掃到了舊紙堆中的存在。”
“讓我的挑戰難度下降了很多。”
暴虐的聲音沉默了一下：“你果然還是知曉了我的來曆。”
墨菲笑道：“很難猜嗎？”
“有真實，就有虛假。”
“那麼真實是誰，虛假是誰，就需要進行分辯。”
“但毫無疑問的是。”
“現在居住於巴托地獄的魔鬼肯定是虛假的。”
“如果是真實的，那也不必以真實冠名。”
“畢竟大眾所知的魔鬼就是他們。”
巴托地獄的魔鬼最初是跟隨著阿斯摩蒂爾斯來到巴托的那一群天使。
後來的則大多數是由那些在地獄中受儘無儘刑罰，弄得傷痕累累的靈魂轉化而成。
但這些魔鬼肯定不是無體者口中所說的真實魔鬼。
那除了巴托的魔鬼外。
什麼樣的存在又可以被稱為魔鬼呢？
這就需要從魔鬼的定義上來展開。
大眾所認識的魔鬼。
全都是美好事物的異化。
謙虛、寬容、耐心、勤勉、慷慨、節製、貞潔，七宗美德異化成傲慢、嫉妒、暴怒、懶惰、貪婪、暴食和色欲。
就是魔鬼。
是引誘生靈們墮入欲望中的存在。
這種欲望的放大，並且不加以節製，往往都會對社會造成極大的危害。
讓生靈之間互相傷害。
故而是邪惡的。
非善良的。
是生靈們需要摒棄的。
然而這些倫理價值全都是社會文明發展的產物。
假若不存在社會文明。
那麼這些邪惡又該如何定義？
難道是像深淵之中的惡魔一樣。
象征有序走向無序。
是多元宇宙麵臨毀滅的一種邪惡？
這樣子的話，那麼惡魔豈不是一種魔鬼？
事實上也沒有錯。
在巴托地獄中流傳著惡魔是由魔鬼製造的傳說，說惡魔是一種魔鬼也是有道理的。
然而，在惡魔的傳說中，魔鬼則是深淵意誌的不肖子孫。
反過來說魔鬼是惡魔也不無不可。
可是，這些都不是真實的。
或者說是最初的。
在諸多位麵，包括深淵還沒有成型的時候。
社會文明還沒有誕生的時候。
一種原初的邪惡已經誕生了。
那就是巴納羅斯魔。
準確的來說，是如今居住在下層位麵荒野中的巴納羅斯魔的先祖。
祂們誕生的那一刻。
多元宇宙出現了邪惡的概念。
也多了名為痛苦的情緒。
而這些巴納羅斯魔，就是為了製造和傳播這些痛苦而誕生的。
為了幫助祂們傳播邪惡。
巴納羅斯魔創造了尤格羅斯魔。
同時也創造了最早的惡魔領主，以及遠比天使到來巴托前，那時巴托還未叫做巴托時，還要早的大魔鬼。
在那個遙遠未知的年代。
多元宇宙中的邪惡也不斷地滋生，冥河也就是從這個時候開始成長，逐漸蔓延到整個下層位麵。
直到諸神的誕生。
這種邪惡的壯大才被製止。
也就是第一場秩序和混沌之戰。
在之後，就是阿斯蒂莫爾斯的墮落。
以及血戰的開啟。
這些實踐的背後，無一沒有這些原初邪魔的身影。
甚至不同於大家所認為的，作為原初的邪魔，應該幫助深淵獲得勝利，從而席卷多元宇宙。
毀滅多元宇宙。
這些巴納羅斯魔似乎並不希望血戰終止。
並派出那些祂們所創造的尤格羅斯魔作為血戰中的雇傭兵。
參與到這場永不停息的戰爭。
“所以說，真實的魔鬼，就是無體者用來指代那些最純粹的邪惡，代表著痛苦和冷漠無情的超然的化身的巴納羅斯魔。”
“而如果你真的是祂們的一份子。”
“確實有可能見過那些偉大的存在。”
“甚至曾經比部分存在還要強大。”
“可惜，這些都是過去式。”
“現在的你，絕對是最虛弱的時刻。”
在那亙古遙遠的過去，巴納羅斯魔是無比強大的。
遠遠比現在還要強大。
但隨著時間的流逝。
他們的力量已經極為削弱。
有的甚至開始踏入神靈的領域。
也許有生靈很奇怪。
踏入神靈有什麼不好？
神靈不是很強大嗎？
實際上對於真正的巴納羅斯魔而言。
在過去的時候，根本就不需要踏入神靈的領域來增強自己的力量。
祂們本身就比肩神靈，甚至超越神靈。
然而力量的衰弱。
導致一些巴納羅斯魔為了維持力量的存在。
不得不進入到神靈的領域。
這無疑會讓祂們的同類鄙夷。
但力量是真實不虛的。
暴虐的聲音，或者說巴納羅斯魔冷笑道：“即使再衰弱的我，也是可以輕而易舉地戰勝你。”
“來吧，簽訂契約吧。”
“我會讓你成為你眼中的偉大存在。”
今天晚上應該還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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