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一批的藥引,準備得如何了?”
“不錯,確是個草包,合本座的心意。”
“今日朝廷開恩,開了京倉放糧,來喂飽你們這些閒漢,你們卻還挑三揀四,嫌這嫌那,是本官讓你們來的嗎?我看你就是故意滋事,想要謀反!”
剩下的災民紛紛大喊著後退,隻是咒罵聲卻不絕於耳。
密監接著說道:
東廠都督高榮緩緩說道:
恩海嘴角微揚,微微搖了搖頭,說道:
“可有值得一說的?”
“皇上隨後帶了一標錦衣衛暗探微服出宮,往城外施粥的粥棚去了。”
“官爺,我們也想在本鄉本土就食,也想努力耕作,隻是我們的田地家園都被洪水淹沒,卻要去哪裡就食,去哪裡耕作!?”
就見那些守在粥棚旁邊的五城兵馬司的巡兵將手中長刀高高舉起,用刀背猛地,立刻將前麵帶頭鬨事的幾人擊倒在地。
“上次微服私訪嘗到了明君的甜頭,這次又要博些虛名麼?”
徐紀元眼睛一眯,冷笑道:
“不過是一群好吃懶做的閒漢,恨不得躺平了讓人把飯喂進口中的東西,怎麼,你還有理了?田地被水淹了,等水退了不一樣可以耕作?再者,家裡閒置的房屋田舍,若是租出去,不也是一筆收入?”
聽到這話,恩海不由微微一笑,說道:
“乾爺爺說的是,那災民,還能算是人麼?這小皇帝估計是想要出城安撫災民,博個名聲,他又沒帶米麵,那災民不把他吃了都算是不錯,不過死在亂民之中也好,三日之後,正好省事兒了。”
一片咒罵聲呼喊聲中,就見那高台之上的戶部京畿道清吏司主事徐紀元站起身來,在一眾兵丁的護衛下,指著一眾災民喝罵道:
那粘杆處密監立刻垂首說道:
那密監立刻說道:
“今日午時,獻王李沐前往養心殿尋釁,被皇上和瑾妃當麵駁斥,逃回了寢宮,還尿了褲子。”
“媽,我好餓,好餓啊……”
那幾名剛才和徐紀元辯解的災民本來就因為長期營養不良十分虛弱,此時哪裡跑得過凶神惡煞的五城兵馬司兵丁,剛剛跑了沒幾步,就已經紛紛被捉住。
“老子要吃飯,要吃米!死也要做個飽鬼!”
皇帝本來就是掌中的傀儡,籠中的玩物,他真正在意的,是九姓十氏,是地方藩鎮!
恩海閉著眼睛,緩緩說道:
“還不夠,再抓六百,湊齊九百之數,給本座留下三百,剩下的六百,依著往年慣例,送到血壇之中。再把本座昨日吩咐下去的那些布置都做好了。”
一切隻等那三日後的驚天大事!
“皇帝到底還稚嫩,根本不知道什麼叫災民如獸,想要靠一張嘴賑災?哼,不知死活。”
“你們這些刁民!自己不好好在本鄉本土待著,努力耕作,偏要跑到京城來乞食,現在朝廷給你們一口飯吃,卻還在這裡挑三揀四,簡直是無恥之尤!”
“嗚嗚,你們,你們太欺負人了!伱們沒有良心嗎?”
不過正好借著這祭天大典的機會,和這些亂臣賊子攤牌。
divcass=”ntentadv”眼見恩海並沒有說什麼,顯然是對小皇帝微服私訪的事情不以為意,現在又開始閉目練功,眾人連忙悄然退下。
領頭的一名瘦骨嶙峋的災民漢子高聲說道:
一眾災民此時噤若寒蟬,麵對官兵明晃晃的刀刃,根本不敢再說什麼。
就在這時,一個聲音從人群之中傳來:
“慢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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