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詔獄之中關押的,除了東竹黨和後黨的官員之外,還有不少閹黨官員,冷不丁有幾個閹黨的太監和官員借機拍徐聞的馬屁,立刻被東竹黨和後黨的官員們發現,當場就是破口大罵。
divcass=”ntentadv”閹黨官員們此時也是破罐子破摔,根本不甘示弱,他們雖然沒有回罵,卻逮著徐聞不停的吹捧讚美,活脫脫要當場給徐聞封聖。
恩海已死,現在看樣子東竹黨和後黨又要將小皇帝擊敗,重新把控朝堂,那他們這些閹黨就成了姥姥不疼舅舅不愛的,必須得把握現在的機會。
否則的話,等到徐聞他們這些東竹黨和後黨的高官出獄之後,他們閹黨官員哪怕老死在詔獄之中,也沒人理會。
正所謂千穿萬穿馬屁不穿,東竹黨的那些人大都是出身於世家,很多過於阿諛奉承的話實在是拉不下臉來說,但他們閹黨的官員不同。
之前甚至經常給恩海磕頭喊乾爹喊乾爺爺,拍幾句惡心的馬屁,簡直是小兒科。
徐聞他們這些魁首高官,也同樣有這種心理需求,就不信不能把他給舔舒服了。
不光是徐聞,還有後黨的重臣張重陽張大人之流,也要好好舔一舔。
而東竹黨和後黨的那些官員們,也立刻發現了這些閹黨官員的意圖,連忙出聲喝罵阻止。
要是真讓這些閹黨官員複出了,他們的競爭壓力可也就大了不少。
堅決不能答應。
一時間,這詔獄之中就像是菜市場一樣喧鬨,甚至讓人恍惚間以為回到了之前的朝堂之上,三黨相互攻訐的時候。
隻有東竹黨黨魁徐聞,還有後黨的張重陽等一眾重臣,此時全都是麵帶微笑坐在那裡,顯得胸有成竹,整個人十分放鬆。
他們已經聽到從外麵傳來的兵器交擊的聲音,還有隆隆的鐵騎聲。
相信很快,這詔獄的門就會被打開,皇帝就會來向他們悔罪了……
……
“噗……”一聲聲長槍刺入血肉的聲音響起,緊接著是渤海國狼兵們淒厲的慘叫聲。
鐵浮屠重騎兵仿佛是一麵鋼鐵之牆,沿著京城的街道橫推過來,那些銳利的長槍仿佛是密密麻麻的鋼鐵叢林,根本避無可避!
渤海國狼兵手中的弓箭和長刀擊打在對方的鐵甲上,隻會留下一個個白色的印子,根本無法傷到對方。
而那些鐵浮屠不光手中長槍銳利,離近了之後更是直接拔刀亂砍,甚至當場揪過麵前的渤海國狼兵,就開始切割首級!
乞乞仲用帶著濃重口音的話語高聲呼喊:
“我們是渤海國狼兵!我國國主早就已經和徐聞徐閣老約定好了,大家都是一邊的!誤會!這是誤會!”
就在這時,一柄長槍猛然刺了過來,乞乞仲怒吼一聲,一把抓過這長槍,擋住對方的攻擊,將那騎在馬背上的鐵浮屠拽到自己麵前。
此時他愕然發現,這名鐵浮屠的麵罩之後的那雙眼睛裡,竟然同時帶著恐懼和瘋狂的神情。
甚至這鐵浮屠的雙目之中還噙著淚水,仿佛極為懼怕一般。
如同遇到了猛虎而拚命逃竄的兔子。
隻是對方眼中雖然滿是恐懼,卻仍然隨手拔出長刀,劈向乞乞仲。
乞乞仲大怒,同樣揮動長刀,真氣刀芒探出,劈開這鐵浮屠的鐵甲,斬進他的脖子。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難道鎮北軍背信棄義了!?
乞乞仲正想著,眼前那些鐵浮屠此時竟仍然在瘋狂向前湧來,僅僅是一瞬的功夫,剛才被他斬殺的那名鐵浮屠的位置就已經被人取代。
而且此時他驟然發現,這些鐵浮屠並不僅僅是自己在向前衝,同樣也正在被身後的那些鐵浮屠重騎兵拚命往前推著,甚至已經到了人擠人的地步。
而在他們的背後,還有更多的騎兵和士兵,在瘋狂擠過來。
所有人都在爭先恐後,眼神之中帶著恐懼絕望和瘋狂!
渤海國的狼兵們雖然彪悍,在麵對這些根本悍不畏死如同瘋了一樣的鐵浮屠的時候,也根本無從招架!
感受著周圍那恐怖而又瘋狂的氣氛,乞乞仲突然打了個冷顫,猛然想到了他此生離死亡最近的那一次。
那時他才剛剛十歲,跟隨祖父去荒野中狩獵,卻沒想到遇到了狂奔的獸群,幾乎被踐踏而死。
那些狂奔的野牛和馬群,也都是像現在這些鐵浮屠一樣,眼神中帶著驚恐,卻仍然拚命衝過來。
隻因它們的身後,是一頭正在覓食的猛虎!
此時那鐵浮屠如同鋼鐵洪流一樣,繼續衝過來,哪怕不斷有人被悍不畏死的渤海國狼兵用匕首刺進盔甲的縫隙而死,卻仍然源源不斷的向前衝擊。
很快,乞乞中將手中長刀從一名鐵浮屠的身上拔出來,猛然看到了更加駭人的一幕。
就在前方不遠處,很多擠成一團的鐵浮屠的身上,竟然有不少重甲步兵就那麼踩著鐵浮屠的馬背甚至肩膀,拚命爬過來。
這些人的眼神之中同樣充滿恐懼,而他們的目標,赫然就是渤海國的狼兵!
乞乞仲鐵塔般的身軀猛然打了個寒顫。
他們到底在害怕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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