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見自家夫君被人抓住獨角,提在半空,臉上一副痛苦不已的樣子,身上又多處翻起鱗甲,母冥雷獸哪裡還不知洛虹的厲害,當即便投鼠忌器,不敢輕舉妄動起來。
同時,她也在心中暗暗吃驚,畢竟自己和夫君頭上的獨角被他們足足祭煉了十餘萬年,威能強得不可思議,隨便打出一道雷霆都可令金蜉階以下的存在灰飛煙滅,不想眼下竟會被一個銀蜉階的小子製住!
“卑鄙?前輩著實是誤會了洛某的一番好意,你覺得洛某解決掉你夫君後,就沒有餘力了嗎?
現在這麼做,隻是不想傷你夫婦二人的性命,免得將蜉蝣族得罪太狠罷了!”
洛虹冷哼一聲,差點沒直接讓母冥雷獸感謝他地道。
“若是丟失冥河神乳,我二人定然難逃責罰,你以為我會放任你們攜寶離去?”
母冥雷獸咬牙切齒,滿臉氣憤地道。
“是現在就死,還是日後接受責罰,洛某相信這並不難選擇。
而且二位想來也不是自願鎮守在此的,難道真的要為奴役你們的人送命嗎?”
洛虹繼續拖延時間道。
聽聞此言,母冥雷獸頓時麵露掙紮之色,要不是受製於禁製,他們又怎麼可能會待在這個鬼地方。
要說怨氣,那肯定是有的,而且還不小!
所以,她打心底裡是不想為了冥河神乳拚命的,可又拿不準蜉蝣族事後的責罰。
若是要受那萬蟲噬身之刑,那還不如現在拚上一把呢!
就在母冥雷獸糾結之時,那封印神池的金色光陣突然發出一聲轟鳴,隨即竟寸寸碎裂,大團白色靈霧從中翻湧而出。
“不好,封印破了!”
隨著母冥雷獸的一聲驚呼,六足的身影從白色靈霧中飛射而出,隻見他手中托著一塊晶瑩剔透,仿佛水晶製成的長方形磚塊。
磚塊當中有一團拳頭大小的鮮紅液體,輕輕晃動間散出一股驚人的靈氣,眨眼工夫就形成了一層乳白色的靈霧,將晶磚包裹了起來。
毫無疑問,這團鮮紅液體就是冥河神乳!
先前由於封印遮擋的緣故,六足隻能模糊地感應外頭的氣息,所以在發覺突然沒了劇烈的靈氣碰撞後,不禁感到十分奇怪。
但此刻出來一看,六足竟發現事情遠比他猜想得還要離譜。
洛虹居然生擒了一頭冥雷獸!
要知道,鬥法的獲勝大致可分為三個層次,第一便是最普通的擊敗對方,第二則是有能力擊殺對方,第三才是將對手生擒活捉。
這三種結果雖然都代表著鬥法獲勝,但體現出的獲勝者的實力,卻是有著極大差距的!
於是,六足下意識地便想到了洛虹身上的玄天之物,目光立刻朝木青望去,神色中露出一股詢問之意。
而木青看到後卻是微微搖了搖頭,顯然是在告訴六足,洛虹並未使用當年擊殺地血的手段。
“這小子,才三百年竟然變強了這麼多!”
六足心中頓時一驚,暗道此子不愧是玄天之物的所有者,絕不可久留。
“看六足前輩這一臉喜色,想必冥河神乳是成功得手了,但不知洛某能分到多少?”
洛虹仿佛看不見六足臉上的凝重之色一般,當即輕笑一聲道。
“洛小友,你這是何意?你不是不想要冥河神乳,甘願讓我們三人平分的嗎?”
一聽到洛虹想分冥河神乳,木青頓時不樂意了,她可是為了冥河神乳放棄了魔墳的好處,自然不願多分出哪怕一點的!
“嗬嗬,木前輩,正所謂此一時彼一時,洛某要是沒出多少力,當下自是不會有什麼言語,可你看....”
說著,洛虹晃悠了下手中的公冥雷獸,換來對方一陣哀嚎後繼續道:
“這兩頭冥雷獸可都是洛某製住的,所以這冥河神乳今日必須有我一份!”
“小子,你彆太囂張了,我們不給又如何!
你現在雖說是擒住了一頭冥雷獸,但也被其所拖,我們三人要是直接遁走,諒你也攔不住!”
鬼婆修煉天鬼之道,對於洛虹身上寶物的興趣遠不如六足和木青,所以當下才能放出一番話。
“藍道友言重了,洛小友確實出力甚多,想多分些好處也是理所應當的。
不過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方,我們不如也撤回地淵,再慢慢商議可好?”
六足可不想放走洛虹,立刻使起了緩兵之計。
“不好,現在就分,不然的話....”
看著說話間越靠越近的三人,洛虹一邊在心中暗暗竊喜,一邊絲毫不妥協地道。
然而,他話才說到一半,木青便目露凶光地反問道:
“不然你要如何?!”
顯然,她不相信洛虹膽敢同時反抗他們三人。
“不然誰都彆想拿到!”
說罷,洛虹手上便突然一鬆,竟主動放了那公冥雷獸。
驟然脫困,公冥雷獸一時沒能反應過來,身形下墜了數十丈,才重新披上了銀色雷衣,一下遁至母冥雷獸身邊。
“洛小友,你這是做什麼,莫非自以為能駕馭這兩頭冥雷獸?”
六足見狀頓時語氣不善地問道。
“少在那齜牙咧嘴的,洛某能抓住你一次,就能抓你兩次!三次!”
麵對六足的問話,洛某沒有回應,而是轉向那恨意慢慢地望著他的公冥雷獸,毫不掩飾地威脅道。
公冥雷獸雖然是恨極了洛虹,但他在與洛虹的一番鬥法後,隻覺對方乃是他們一族的天敵!
自己的神通不但不能傷到他,反而會給他補充靈力,爭鬥起來根本就無半分勝算。
所以,他當下隻能壓下恨意,憋屈地道:
“你為何放我?”
公冥雷獸也非常疑惑,自己怎麼就重獲自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