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這麼一群嘰嘰喳喳的女修圍著,薑汾很容易的引起了眾人的注意。
幾乎路過的所有人都會回頭看她一眼,然後在同伴們的“宣傳”之下,露出一點原來如此的表情。
伴隨著陣陣驚呼聲,薑汾一臉木然的拿到了衣服,一臉木然地捧著衣服穿過人群,又一臉木然的走到了教室裡。
找到了自己的位置,她跪坐在蒲團上,
學習著閭丘陽雲的模樣,想要借自己的高冷嚇跑這群莫名其妙的怪小姐姐。
頭上紮著兩個包子頭的小團子木著臉,臉蛋肉嘟嘟的,渾身上下散發著冷空氣,像小大人一般假裝自己很酷。
小姐姐們興奮的靠在一起,一臉激動。
“好可愛呀!”
“好想戳一戳她的臉,她會生氣的跳起來吧?”
“天呐,好想看!”
“咳咳!”
正當薑汾忍受不住要發飆的時候,一道有些蒼老的聲音響起。
眾人立馬坐在了桌子的後麵,正襟危坐,目不斜視,動作整齊劃一的令人心疼。
朝著聲音的源頭看去,一個須發皆白的老人出現在眾人的麵前。
老人蓄著一撮長長的白色胡子,眼窩向下凹陷,皮膚處擠滿了褶皺,一頭白發梳得十分認真沒有絲毫淩亂。
身量不高,手上杵著一根黑的發亮的烏木拐杖,步履穩重,從那雙有些昏暗的眼珠中可以看得出歲月的痕跡。
“老大遠就聽到你們在這裡叫喚了,莫不是老夫布置的課業都做完了?”
弟子們齊刷刷的站了起來,袖子擺動著行了一禮,動作幅度都是出奇的一致。
“弟子拜見徐老。”
老者穿著一身灰白色的衣裳,杵著拐杖慢悠悠的走到了講台的最上麵,慢悠悠的跪坐在了地上。
將拐杖放在平行於墊子大約20厘米的地方,而後單手握拳咳了一聲。
“坐吧,今天倒是來了幾個生麵孔……你們看著挺閒的,許是課業都做完了,叫一個人來檢查一下吧……禮真!你來!”
禮真懊悔的閉上了眼。
作為掌門的弟子,他的遭遇一向如此,說好聽點叫做宗門重視,說的可憐點叫做槍打出頭鳥。
許是經曆的多了,他幾乎立刻就站了起來,凝結出了一個籃球大小的水團。
心中默念口訣,瞬間分散成幾十個大小均勻的小水珠,像是在接受閱兵檢驗似的排在一起,一絲不苟。
手上的法訣緊了緊,最前麵的一排水珠噠的一聲,分成了兩半。
像是又生了一群小孩子,水珠往前跳躍了幾步,排排站立。
做完這一切以後,禮真已經滿頭大汗,臉色蒼白,周圍的歡呼聲響起。
“足足分了60個,比上次多了一倍呢!”
“我才分了50個就不行了,果然還是掌門的弟子。”
“禮真師兄真厲害。”
相比於周圍的歡呼之聲,老者的神情卻沒有任何的變化,隻是淡然的點了點頭。
“坐下吧。”
他坐在最高台上,說話不急不徐的,聲音甚至還有些蒼老的沙啞,卻像是有魔力一般讓人忍不住去聽。
“練氣到築基是你們打基礎最重要的時候,這一招看起來容易,考的也是你們對於靈氣的把控。
對靈氣的把握程度好了,在同樣的等級之下,你們能用一樣的靈氣,造成更大的傷害,這就是殺傷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