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裡已經坐滿了人。
男男女女各種年齡段的人都有,有人在練習著還不熟練的法術,有人在小聲的和旁邊的人說話,甚至還有人躲在角落細細的擦拭著自己的劍。
每個人做的事情都不一樣,三三兩兩的聚在一起,卻並不會顯得太過尷尬,氣氛反而融洽極了。
當然,熟悉了這群人尿性的薑汾知道,他們能這樣乖乖的而沒有打起來,必然是因為……
看著坐在主位的閭丘陽雲,薑汾高興地笑了起來。
“師父!”
閭丘陽雲微微抬頭,眼中也露出了一抹暖意。
“嗯…中期了,不錯。”
眾人聞言站了起來。
“小首席原來就中期了…不錯不錯。”
“我就說首席一年不見肯定是憋了個大的!嘖嘖這才多少歲就築基中期了…還要不要咱們這群人活了?”
“嘖嘖,以後師妹肯定多罩著我們啊~人家這麼柔弱,就靠你帶飛了~”
說這話的人顯然是嗨了,甚至都忘了還有個大冰山在場,直到察覺到降下來的溫度和周圍人可憐的眼神,才突然反應過來。
祈隨玉可憐巴巴的。
“…師伯……”
閭丘陽雲隻看著小姑娘,招了招手。
薑汾坐在了左邊第一個專門留出來的椅子上。
宗門有意突出鳳臨閣的首席之位,平日裡就連掌門都會給足這個小師妹麵子。
薑汾不是這裡修為最高的,可這個位置沒人會和她搶。
平日裡若是閭丘陽雲不在,坐在主位上的便是她。
看人來的差不多了,閭丘陽雲的手輕輕地敲了敲桌子,眾人都安靜了下來。
“前些日子妖族所發生的事情,你們可曾聽言?”
察覺到師伯不想找自己的麻煩,祈隨玉小心翼翼的道。
“可是妖族的妖皇之爭?”
薑汾動作微微一頓。
說到八卦,眾人也都興奮了起來。
“聽說從前妖族的妖皇是一隻雪狼,這隻雪狼血脈尊貴,一滴血液便能活死人肉白骨……當然有點誇張,不過妖族的人把他們的王一直捧得很高是事實。
可那也是很久之前的事了,幾十年前妖族出現了變故,他們的王從此銷聲匿跡,唯一的少主也不見了。”
薑汾還是第一次聽說妖族的事情,連手上撫摸的動作都變得慢了一些。
趴在她腿上的小狼當然注意到了小姑娘的動作,連呼吸都慢了一些。
薑汾看著心裡好笑,“師兄,真有活死人肉白骨的事情?也太假了一些。”
根本沒人教過的小狼心性單純,聽到這句話更是身體一僵,連尾巴都忘記搖了。
“這…我也不太清楚,隻是偶爾在一本古籍上翻到過,真假未知。”
說話的這人一身書卷氣,手中還拿著一隻足足有兩個手指頭寬的判官筆。
這位師兄博覽群書,在鳳臨閣也是出了名的知識分子,他說的話沒人質疑。
即便說了一句真假未知,可這種人也明白,這東西應該不會是空穴來風的。
察覺到了眾人八卦的氣息,這位師兄不免笑了笑。
“妖族對於血緣看的很重,骨子裡就遵從血脈純淨的人,再加上一些隱蔽的傳言……總之妖皇的之位也是代代相傳,父死子繼,從未斷絕。”
眾人都有些疑惑。
修真界已經不搞父死子繼的那一套了,大多是能者居之,雪狼一族卻一直能霸據在妖皇的這個位置上,必然是有過人之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