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狼在這個夢裡呆過很多很多次,他也歇斯底裡的反抗過,也嘗試著想要拯救過誰,最後的結果卻隻是徒勞。
曆史永遠都隻會按照原來的腳步行走。
可這一次,他確確實實的看著狸貓王在自己手下掙紮求饒,看著曾經那麼憎惡的人哭得像一團爛泥一樣。
狸貓王在火焰的折磨之中叫的撕心裂肺,最終灰飛煙滅。
即墨瓊慢了一步才收回手,他看著自己修長白皙的手,突然笑了一聲。
薑汾當即就看呆了,他是很少笑的,以至於不出聲會讓人覺得高冷,其實笑起來特彆好看,兩隻小梨渦若隱若現。
“我從前覺得,往事是痛苦的,任何人都沒有活下來的必要,這個世界的存在就是錯誤的。”
說完了這句極有反派氣息的話,即墨瓊笑了笑,聲音溫和。
“原來痛苦的不是過去,而是記憶。”
薑汾看了一眼地上隻能看見人形輪廓的黑灰,狸貓王好歹也是元嬰後期,一打照麵卻輸得這樣慘。
小狼其實很棒。
不知道該怎麼安慰他,隻能走上前去,踮踮腳試圖摸他的腦袋。
即墨瓊微微低下頭,讓小姑娘動作更順利些,眼睛卻還眨巴眨巴著。
她笑了起來,眼睛彎彎的像月牙,“都會過去的。”
“現在咱們有能力了,那些曾經給過你痛苦的人,出賣過你的人,我們十倍百倍的奉還,也讓他們嘗嘗在絕望中掙紮的滋味。”
【我們?】
即墨瓊也笑了起來,露出了小小的梨渦。
聲音低沉且富有磁性,“嗯,我都聽你的。”
既然小狼說了全部都聽她的,薑汾自認為責任重大,也開始謀劃了起來。
小狼的一切悲慘遭遇起源於狸貓王的貪婪,他是小狼一事中最多的受益者,拿了那麼多狼血卻還突破不了化神期。
嘗過了走捷徑的甜頭,就更舍不得放下已經進化成功的小狼,搞出這麼大的動靜隻為了引即墨瓊回來。
“你打得過他的吧?”
即墨瓊先是一愣,反應過來在說誰之後立馬高傲的抬起了頭,裝作矜持道。
“他?毛毛雨啦。”
看著小姑娘對著一張紙塗塗改改的模樣,他悄悄的坐過去一些。
小姑娘頭也沒回。
皺了皺眉頭,裝作認真的去看那張紙,把上半身都靠了過去,露出了修長的脖頸和柔軟的頭發。
若是平常,小狼這樣撒嬌,小姑娘必然會放下手上所有的事情和他玩耍,可今天,薑汾卻恍然未覺。
轉了轉眼珠子,即墨瓊假裝不經意的走靠了過去,薑汾突然動了動。
即墨瓊:oo)
“你過去點,頭發這麼長擋著我寫字了。”
即墨瓊:“……”
旁邊的人沒有動靜,薑汾這才從百忙之中抬起了頭,恰恰看到了對方幽幽的眼神。
一個俊美的大男人,做出這個表情竟然也一點都不顯得怪異,薑汾嘴角抽了抽。
“乖啦,你要是無聊就去和小瓊兒玩,他怕黑。”
從地牢逃出來之後,他們就帶著小瓊兒來到了這個隱蔽的小黑屋。
為了不讓家裡的這一大一小的兩隻狼害怕,薑汾拿出了所有的夜明珠,牆上嵌著,地上還成堆的擺放著,把整個屋子照得如同白日。
即墨瓊動了動耳朵,想說我也怕黑。
可過了那個情景,這種撒嬌的話卻怎麼都說不出來了。
他心裡鬱悶極了,卻隻能聽話的站了起來。
腦子還思考著,怎麼是人是狼的差彆這麼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