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們去的又不是同一個宗門,問嗚嗚有什麼用,不許再來打擾公主,你這個貴妃還沒做膩吧?”
這句話前所未有的重,柳貴妃撲通一聲跪下了。
“臣妾不敢。”
武帝冷冷的看了她一眼。
“滾。”
薑汾站在長街處,表情莫測地看著不遠處的場景。
她每天早上有雷打不動的劈劍環節,其實早在柳貴妃來之前的一個時辰就起來了,之所以沒有撤開房間的結界,也是不希望有陌生人進入她的私人領地。
沒想到回來卻看了一場這樣的大戲。
即墨瓊不知道什麼時候也站在了她的身後,遠遠的看著那邊。
“我覺得他是真的愛你,不是假裝的。”
薑汾偏頭看他,“你還學會看相了?”
“若沒這點察覺人心喜惡的功夫,我早就已經成為了他人的盤中餐。”
即墨瓊低頭看她,“當初第一次見麵的時候,我就覺得,你和那些人一點都不一樣。”
小姑娘被誇的撇過了頭去,他也笑了一聲,試探性的摸了摸她的腦袋。
“事實證明,我的感覺是正確的。”
薑汾有些彆扭,“所以你的意思是,也讓我試著相信他?”
即墨瓊笑了笑,又拍了拍她的腦袋。
“我知道他對你有不一樣的意義,跟隨著你的心走,萬事有我……和金子傑呢。”
怎麼覺得這麼勉強呢?
薑汾忍不住笑了出來,滿是釋然。
也對,她現在有師父師叔師兄,還有那麼多朋友,再也不是從前那孤苦無依的模樣了。
武帝送來了整整一桌子的甜點,全糖半糖和微糖的都有,害怕女兒不喜歡,還特地吩咐廚子加了兩盤爽口的小菜。
即墨瓊和金子傑都沒有過來,為這父女倆留下了單獨的相處時間。
坐在座位上,武帝笑著把麵前的八寶桂圓粥往前推了推。
“嘗嘗這個,你母後也喜歡吃這個。”
薑汾心中一動,她斂下了眼眸,把粥接了過來,喝了一口之後,突然說道。
“我能知道你和母後的故事嗎?”
狼崽子說的沒錯,有些傷疤橫在那,即便小心翼翼的不去戳它,可走動的時候依然會痛。
隻有主動接觸了,為它敷上了藥,傷疤才有痊愈的可能。
武帝也斂下了眼眸,他揮了揮手。
喜公公很有眼力見的把伺候的人都帶了下去,還順手關上了門。
“你應該也知道了,你母後不是普通的凡間女子。”
他長長的歎了口氣,“我和她的第一次見麵,是在一個戰亂叢生的年代。”
隨著武帝話語中的懷念,薑汾的思緒跟著他一起飄向了十幾年前。
諸國混戰,莫城作為一個交通要塞,時刻都有被人攻破的風險。
“我是一個落魄貴族家的子弟,原家族正好也是薑氏,家人對我也沒什麼特彆的期待,隻要不惹事,好好活著就好,可在戰亂年代,我們這樣的紈絝,隻有被家族舍棄的份。”
薑從予至今仍然記得那天,他剛滿十八,從破廟裡剛放了個水出來,卻隻能看到馬車的尾巴。
他的母親坐在那輛華麗的馬車上,懷裡抱著出息的弟弟和所有的金銀首飾,沿著那鄉間小道越走越遠。
少年無措的站在破廟門口,表情怔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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