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汾兒。”
深吸了一口氣,阮辭回過頭來,重新將目光投在了薑汾身上。
薑汾站直了一些。
“是。”
他張了張嘴,想問對方為什麼不叫自己義父了,話已經到了喉嚨裡卻又憋了下去。
露出了一個嘲諷的笑容。
他現在哪來的立場問這句話?
伸手摸了摸她的腦袋,薑汾有那麼一刻想要躲避,像是想到了什麼,又乖乖地站在原地。
隻聽阮辭苦笑了一聲,問道。
“你早就知道了,對不對?”
薑汾一頓,然後點了點頭。
她的確早有猜測。
在皇宮的時候,再遇到今麥的時候,可猜測終究隻是猜測,若不是阮清自己受不住了想要先下手為強,說不定她現在還沒有將這件事情給捅破。
兩人都知道。
這是謹慎。
阮辭知道薑汾並沒有錯,若換成是他,也不會在缺乏證據的情況下,隨意的去管他人家中之事。
他人家中……
歸根結底,變異峰才是薑汾的家。
是他沒有給足女兒應有的安全感。
“最多三日,阮家的人會到,到時,你也出席吧。”
薑汾一怔,然後點了點頭。
三天的時間很快就到。
事實上,在第三天的一大早,薑汾就看到了兩個意料之外的人。
“師叔,師兄?”
雲景坐在小院子外麵的圍牆上,舉了舉手上的酒壺,一頭白發隨風飄灑,笑得瀟灑燦爛。
連魯明達也笑得樂嗬嗬的。
“師叔你們怎麼會來這兒,那邊不需要化神坐鎮嗎?”薑汾也跟著笑了起來。
雲景跳下圍牆,隨意地坐在院子中間的石桌上,大長腿無處安放。
“那邊有師兄呢,這不是聽說有阮辭的熱鬨可看,擔心錯過了好戲,才特地趕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