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釋空大師,裡麵請。”
兩個小的都對這位萬佛寺的大師很是恭敬。
誰不知道萬佛寺?
仙界八大宗一大寺。
萬佛寺獨立於八大宗門之外,卻是修仙界誰都不能忽視的一大勢力。
聽說裡頭高手如雲,元嬰期在宗門裡都排不到上流。
但萬佛寺講究低調,非大事不會大規模外出,上一次大規模的全寺出動,還是妖界暴動,許多妖入了魔亂咬人,給當時的修仙界造成了極大的危害。
他們這才出山,一曲清心音唱遍了九州。
據說那段時間,修士們的欲望都降低了許多,修仙界生育率創下新低。
大概物以稀為貴。
這年頭還願意在外麵活動的僧人,便成了香缽缽。
無論是結婚出行祈福還是死人,大家都想要把萬佛寺的小和尚們請過去,也算是修仙界難得的迷信。
釋空早就習慣了眾人對他的態度,也隻點了點頭,默不作聲的跟著往後頭走。
他從前來過變異峰一回,甚至還在這裡住過一段時日,這些年不見,變異峰和往年相比並無出入,隻是心境卻不如從前了。
嘎吱一聲。
兩層小樓的大門憑空打開,他隔著十來米的距離,遠遠的看著跪坐在床前的白衣女子,微斂下眼眸。
薑汾靠在床邊,回過頭來,眼底的紅色尚未褪去,是整張臉上唯一的亮色。
她和從前相比沒什麼變化。
眉眼間卻更加堅韌了,像是褪去了浮華,沉澱下來的寒霜。
“你來了。”薑汾的聲音有些沙啞,“許久不見,改日我再做客請你,今日怕是要麻煩你了。”
釋空正了正臉色。
他大老遠的便察覺到了。
屋子裡,有死氣。
“放心,交給貧僧便是。”
死亡對於僧人來說,並不是多麼罕見的事情。
釋空在塵世中行走,也因為要還人情種種緣故,替他人做過幾場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