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好幾天,薑汾感覺到她大皇兄還在躲避著自己。
但對她的態度又極其恭敬。
每日清晨上朝之前,還會來她這點個卯,隻是站在外頭並不進去,任誰看了都會說一句恭敬有禮。
薑汾也沒多說什麼,就這麼一直維持到了下葬當日。
武帝的身體被她用特殊的方法維持住了生前的模樣,靜靜的躺在棺材裡,麵色紅潤,就像是活著一般。
蓋棺材的太監們看著先帝的臉,甚至不太敢下手。
時間到。
沒人敢動作,大家都在看著站在正中間的那個人。
薑汾默默的走到棺材旁邊,拿出了一顆珠子,塞到武帝嘴裡。
不是什麼貴重玩意兒,一顆避水珠,能保父皇肉身不腐。
尖銳的銅釘釘入棺材,也阻攔住了外麵的喧嘩。
一代帝王,就此落幕!
在接下來的送葬中,薑汾沒流下一滴眼淚。
即墨瓊一直站在她的身後,眼神關注著她,帶著些心疼。
若不是這裡的人太多,他恐怕要控製不住的變回原形,用尾巴把小姑娘卷進懷裡安慰了。
“我沒事。”
薑汾衝他微微一笑。
該流的眼淚,她在來時已經流完了。
娘親說的對,生死有命,莫問前程。
她走的是逍遙道,便不該將心思陷於這一家一國之中。
這麼想著,薑汾隻覺得身上一輕,仿佛聽到了什麼東西破碎的聲音。
薑思錦挑了挑眉。
這樣都能突破心境,這小丫頭的天賦和悟性比做爹娘的強。
薑思錦也沒哭。
在場的人,無論心裡是否真的傷心,都會象征性的擠出幾滴眼淚,就連薑眉,想到了從前父皇疼愛自己的那些時光,也淚如雨下。
但薑思錦就是沒哭。
相反,在她身上看不到一點沉重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