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汾投去了看熱鬨的眼神。
讓妖族證明著妖族人人得而誅之,這小姑娘眼神挺瞎。
那小姑娘仍然在等待著即墨瓊的回答。
即墨瓊沉默了。
然後伸出手,那手白皙修長骨節分明,卻在下一刻,忽然長了一手的毛,指甲鋒利。
“啊啊啊啊,妖怪妖怪。”
小姑娘下一次打過來的法術攻擊還沒有碰到人便消失於無形,最前麵帶隊的那男子臉色一變,知道自己是遇上硬茬了。
“請前輩恕罪。”
他連忙行禮:“我們是衡山宗的弟子,師妹第一次下山不懂事,並非有意冒犯前輩,還請前輩原諒師妹的無心之失。”
他的汗吧噠吧噠地往下掉,浸透了衣裳。
早就到外頭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就不把小師妹帶出來了。
這是小師妹出了什麼事,他回去該怎麼向師傅交代?
越想越著急,差點連眼淚都快掉下來,即墨瓊的眼中閃過一抹嫌棄,擺擺手。
眾人發現,下一刻那一男一女便牽著手出現在10米開外。
“果真是前輩高人。”
“不知這兩位前輩從何而來,這也算脾氣好的,要是遇上那些脾氣差的呀……”
“不知道是從哪個山上下來的小丫頭片子,誰人不知咱們城主和妖族的那位妖皇達成協議的,誰都不能在城裡傷害妖族。”
“還得多虧了那位妖皇,這位才是辦實事的。”
“他們在誇你呢。”薑汾拉拉小狼崽子的手,看著他瑉著嘴唇的模樣,心裡好笑。
“生氣了?”
即墨瓊搖搖頭,又點點頭。
“有一點。”
他從前從不在乎彆人說他是妖,也從來不覺得妖族的身份比人族卑賤。
但是和薑汾在一起之後,他開始有些在意了。
他害怕彆人覺得,小姑娘能找到更好的人。
他的小姑娘,隻能是他的,不能成為彆人的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