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樣年代擺在這裡,他也能理解人們普遍對於商販的輕視。
隻見倉庫裡,沈姑娘正搭著凳子,背對門口,踮腳往最上層的貨架上放東西。
“那行!”
李建昆順手帶上房門,踱步走過去。
吧台內有一台萬寶冰櫃,這玩意擱這年頭,那是絕對的俏皮貨,得來不易,除去要票,還花費李建昆將近五千大洋。
這樣不說人人消費得起,隔三差五來上一杯,也不算傷筋動骨。
配套買來許多“冰格子”,往後主要用它來製冰塊。
“講真的,我認為我具備做這個先驅者的條件。民營經濟做得好……比如我舉個最簡單的例子,我開一家工廠,需要上萬個崗位,是不是一下解決了上萬人的就業?
田震隻有十四歲。
沈姑娘的小身段有多好,這個姿勢完美展現,饒是仿軍裝綠褲子有些肥大,身後仍然被撐起渾圓飽滿的形狀。
京城不是沒有洋酒,但是有也在涉外賓館裡,尋常地方可見不著。
“怎麼了?”沈紅衣問,瞅著他眼神有些不對。
李雲裳忽想起什麼,指向對麵儘頭,靠牆的舞台,問:“節目怎麼搞?”
沈父已經說得很明白,隻要他接受工作分配,等女兒畢業,便同意他們處對象。
想找歌手駐唱這件事,那是真沒希望。他隻能退而求次,不追求高質量節目,把此事商業化,弄成一個活動,主打氣氛。
來到小酒館,馬路牙子已經墊平,車直接推到裡頭。
這是腰嗎?
領頭的是梁叔,老把式終究不同,彆看年紀大,操持著滿滿一板車貨,四平八穩。
李建昆找來筆紙,“姐,你跟紅衣倆不成,吧台裡要固定兩個人,至少還得兩個人專門跑腿送酒。”
像李雲裳手中這種,倒滿正好半斤的搪瓷杯,一杯下去能不倒的,那都算酒菩薩。
酒館裡也在忙碌,有個特意隔出來的小倉庫,沈紅衣在裡頭整理早上剛送來的小食,特簡單:瓜子、花生、蠶豆,還有個“葷菜”,小麻花。
李雲裳道:“再招兩個勤工儉學的學生?”
“放心吧,說了讓你天天有‘戲’看,一準辦到。”李建昆笑了笑,胸有成竹。
但是無論如何,沈父真的給他出了道要命題。
保證節目不斷,拉動客流的作用,應該隻強不弱。
這就是王山河從牛欄山搞來的酒源,有三個品種,品質不一,價格不一。最貴的一種度數高達六十五度。
四輛木頭車上都墊著稻草,上麵蓋著麻袋,過路行人搭眼望來,權以為是什麼農貨,卻不知裡麵隨便抽出一瓶,都足以引起圍觀。
“縱觀國際經驗,民營經濟將來會是國家的經濟核心,咱們國家現在並不缺一個搞經濟研究的人,但要說到做生意,做大生意的人,你能說出一個嗎?
她是那種標準的梨型身材,小腰卻盈盈一握。現在白襯衫向上拉扯,露出一片緊致和白膩。
“建昆你彆弄啦,我們來擺,伱趕緊把這些酒咋賣的,價格多少弄出來,我跟紅衣還得背背。”
李雲裳滿心期待,“那你趕緊弄。”
自從那日在沈家,被沈父掃地出門後,兩人雖然時有照麵,卻沒有深入交流過。
李雲裳在刷成紅木色的吧台內忙活,從社隊工廠定製了一批小巧的搪瓷杯,上麵印有“為人民服務”字樣,每一隻都要洗刷乾淨。
還有兩個梨渦。
李建昆靜靜打量,流口水。
李建昆找來山河,讓他去買毛筆、墨水和紅紙。自個摸魚,溜到小倉庫。
物美價廉。
李建昆一聲咳嗽,讓沈姑娘放下腳跟,扭過頭。
可他明顯表現得不情願。
李建昆料想,單是這四車,便能賣上好一陣。
配酒的話,有這些足夠。
“你爸的意見重要,也不重要,隻要咱倆的心在一起。相信我,總有一天,我會改變他對我的看法,接納我。”
沈紅衣耷拉著腦殼,口鼻間緩緩吐出一口氣,隻是李建昆沒法察覺。
她輕輕點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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