貴飛懶漢勃然大怒:“你這叫什麼話!”
李建昆不再搭理他,抬屁股離開。
貴飛懶漢戳在院裡著實怒罵了一陣兒,也罵出了某句意思差不多、措辭略有差彆的後世經典名錄——
當初真該把伱射牆上!
……
……
距離元宵節越來越近。
李建勳一家在首都能逗留的時間,也所剩無幾了。
四合院裡常能聽見玉英婆娘的喚聲“平安呐”、“平安哩”。
一天數百回。
她是真舍不得這個大孫子。
車票日期的前一天,晚上,老母親抱著小平安入睡後,李建昆敲開了哥嫂的房門。
房間的桌椅上,放著大包小包。
行李已收拾妥當。
符巧娥苦笑說:“比我們來時帶的東西還多,都不知道怎麼拿。”
李建勳看出弟弟有話要說,拾掇出兩張空椅子,讓他坐下,自己坐在旁邊。
李建昆望向哥嫂:
“之前跟你們說的那事,你們有考慮嗎?”
他這麼一提,彪子和符巧娥立馬明白是什麼事。
符巧娥表情十分糾結。
站在一個母親的角度,她自然希望兒子將來能受到更好的教育,以大城市作為人生起點。
可是站在一個女兒的角度,父母愈發年邁,她又難以做到遠離他們。
建昆倒也說過,可以把她父母也接到首都安享晚年。
心意二老領了,卻並不願意接受。
如果是建勳,他們或許還會考慮。這種事讓小叔子來操持,算怎麼一回事呢。
再者,老話講落葉歸根,他們一輩子的關係人情都在老家。
彪子也有他的糾結。
他在老家縣裡是“個人先進”、“青年標兵”,工作乾得有聲有色,如無意外的話,過幾年升個副廠長是順理成章的事。
來京城,即使能找到對調的人。
一切也要重頭開始。
誠然,他知道弟弟很有能耐。
但是他一個男子漢,拖家帶口的,總不能讓弟弟養。
彪子歎息一聲說:
“建昆,一家人團團圓圓的想法是好,但隻怕很難做到啊。我們先不提,你二姐呢,她往後能定居首都嗎?”
李建昆心頭一黯。
不能。
林老師是個大孝子,他老娘又有眼疾,在那個生活了一輩子的環境中,尚且能拄著拐摸索出門轉轉,到彆的地方,隻能被關在屋子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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