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年過年的時候,他記得,白意涵還送了他一件她精挑細選的古董。
大年三十那天,她還親自下廚做了好幾道菜。
今年……
哦,今年白意涵已經不在了啊。
白學海突然覺得有點冷,他拿過一旁的毛毯,裹在身上。
雖然有的時候他會埋怨這個女兒不中用。
但畢竟是自己的親生女兒。
想起她不在了,他的心還是會一陣撕扯著疼。
對了,去年過年的時候,白承斯也送了禮物來。
嗬嗬,那個時候,那小子就已經在謀劃著要做些什麼了吧。
原本他以為今年可以和白承斯一起過年的。
但,他現在已經把白承斯送到了國外,而且不許他回來。
這樣看來,今年過年,他怕是要孤零零一個人了。
要不……就先讓白承斯回來?
不過,白學海很快就否定了自己的這個想法。
白承斯這個逆子,既然已經送走了,就一輩子都彆讓他回來。
回來了也是給他使絆子。
不就是過個年嗎?
隻要他說一聲,白家的親戚裡,不知道有多少年輕男人,爭著搶著當他的兒子,陪他過年。
他何必稀罕一個不跟他一條心的逆子?
雖然這樣想著,但,白承斯的心裡,還是有些難受。
他覺得一股寒意從頭湧到腳。
即便是裹緊了身上的毛毯,這股寒意,卻還是揮之不去。
……
下午,顧晚詩找時間去了一趟療養院,看望大牛和他的媽媽馬笑雯。
因為有顧晚詩給馬笑雯治療,所以她在醫院住了兩天之後,顧晚詩便讓人將她轉到了顧氏集團旗下的一家療養院。
大牛看到她來,非常高興,又是給她拿水果,又是讓她喝果汁的。
“我是來治病的,不是來做客的,你就彆忙了。”顧晚詩笑道。
“嘿嘿,看到你來,我太高興了嘛。”大牛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發。
現在,他穿上了一身新衣服,在村子裡時經常臟兮兮的臉蛋,也洗得乾乾淨淨了。
馬笑雯也是一樣,她穿著乾淨的病號服,頭發和身上也打理得乾乾淨淨,看起來就像是一個普通的病人一樣。
不過,顧晚詩來的時候,她又開始發病了。
雖然不像以前發病的時候那樣癲狂,但也是很不清醒的。
她坐在床上,抱著一個枕頭,嘴裡喃喃地念叨著什麼,一會兒哭,一會兒笑。
“晚詩姐,我媽媽又開始發病了。”大牛特彆犯愁,“她每次發病的時候,都不肯吃飯,連水都不肯喝。”
“沒事。”顧晚詩笑道,“你先出去吧,我給她施針。”
大牛一聽,忙不迭地點頭。
給馬笑雯打了鎮定劑之後,顧晚詩便準備給馬笑雯施針了。
大牛在一旁,聚精會神地看著。
他覺得,顧晚詩好厲害啊!
如果,他能跟顧晚詩學會紮這個針的話,以後,他是不是也能給他媽媽治療了?
施過針之後,顧晚詩又給大牛媽媽把了脈。
“怎麼樣?”大牛緊張兮兮地問。
顧晚詩笑道:“沒有那麼容易完全好,不過,你媽媽現在的狀況,已經比從前好多了。”
聽到她這麼說,大牛鬆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