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了。
到處都是悄然無聲,老三緊張地站在走廊上,也不敢坐下,來回徘徊。
時間一點點過去。
手術還沒有結束。
也不知道等了多久,手術室的門推開,一個金發碧眼的高大男醫生走出來,戴著口罩。
老三連忙走過去,用蹩腳的英文問他:“我朋友怎麼樣了?”
“手術還在進行,你需要簽幾份文件。”
“好,好,我簽。”
“他有家人嗎?”
“沒……他是一個人。”
“噢,噢。”醫生沒有多問。
老三的手在鬥,他打架的時候手從來不抖,今天簽字的時候手卻一直抖,怎麼都控製不住。
他還是頭一次簽這種文件,他可真怕小六不回來了。
不會的,小六還年輕啊!
醫生拿好文件,衝他點了點頭,離開。
外麵的走廊上又隻剩老三一個人,外麵是漆黑的夜空,醫院裡的悄無聲息的平靜。
一切都是這樣安靜。
等待,漫無止境的等待。
除了等待,他什麼都做不了。
時間已經到了淩晨。
老三終於站不住了,坐在長椅上等,將腦袋埋在雙手下,默默等著。
不知又等了多久,容錦承終於被推出手術室。
一有動靜,老三就聽到了,立馬從椅子上跳起來。
容錦承的傷都被處理過,護士把他送到病房裡去。
老三拉住醫生的胳膊:“醫生,怎麼樣?我朋友他怎麼樣了?手術成功嗎?”
“脾胃部有受損,必須住院觀察和積極治療,至於外傷,隻要悉心調理即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