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莉圍著喬知行轉,又是討好又是曲意逢迎。
哪知喬知行冷冷淡淡,像是沒有聽到她說話似的,彎著腰問政寶:“你幾歲了?”
“四歲。”
“哦,這小狗比你年紀還大些。”
“狗狗。”政寶聚精會神給小狗紮小辮辮,“好咯。”
他這才鬆手,任由喬知行抱走小狗。
政寶依依不舍,兩隻大眼睛滴溜溜看著小狗,也看著叔叔。
隨後,他牽起麻麻的手,發現麻麻手心裡有一層汗。
肖似似沒說什麼,匆匆跟他們告彆:“我要帶donad出去吃晚飯了,先走一步。”
“去哪?我正好要離開校園。”喬知行抱著土豆,也跟著走出實驗室。
“知行師弟!”周莉拉住他,“我送送你,你自己開車來的嗎?我正好要出去呢!”
“學姐,你讓我匆匆送報告過來,不是說急需嗎?這會兒也要出去?”肖似似淡淡看了她一眼。
“凱思琳!”
肖似似沒有多言,她隻是不大想吃這個虧。
她一直都知道克魯奇教授是一個很公平的人,不會因為周莉的小動作就將她開除,她剛來學校,如果任由周莉欺負,以後的日子怎麼辦?
她隻淡淡提了一句,隨後便領著政寶走進長廊裡。
“嗷。”紮著漂亮小辮辮的土豆嗷嗷撒嬌,在喬知行懷裡動來動去。
喬知行沒有回應周莉,隻低頭哄著懷裡的土豆:“小東西,餓了嗎?”
“麻麻,慢一點,寶寶跟不上了。”政寶邁開小短腿,吭哧吭哧往前跑。
嗚嗚,追不上。
麻麻怎麼突然走這麼快。
肖似似隻顧往前走,她一把抱起政寶,抱著他離開。
喬知行很快與她落下一段距離,他陷入沉思,他長得很可怕?至於像碰到鬼一樣?
“你是哪裡人。”喬知行忽然問她。
長長的走廊裡隻有他們,肖似似頓了頓腳步,似乎想裝作沒聽見。
“修狗。”政寶趴在肖似似的肩膀上,看身後喬知行懷裡的小狗狗,依依不舍。
小狗也在看他,眼神十分友好。
喬知行輕輕拍了拍小土豆的腦袋:“平時倒怕生,今天怎麼這麼喜歡這個小孩?”
“宣州。”肖似似漫不經心應了他一句。
“宣州……”
這不是一個很出名的地方,但喬知行又怎麼會不知道。
這個地方,牽扯著他們一家的痛苦,那場多年前的傷痛再次浮現在他眼前。
這會兒,喬知行的心口倒隱隱作痛起來。
四年了,喬家每一個人的臉上似乎都已經不再有悲傷,但他們彼此又都心知肚明,那些沉重的、憂傷的往事都深埋在了心底。
誰也不提,誰也不會互相去揭開傷口。
“喬醫生,我帶donad先走一步。”
肖似似沒有再跟喬知行說話,而是疾步往校門口走。
喬知行看著她的背影急匆匆離開,淡淡哂笑,他有那麼可怕?
似乎,還沒有人這麼怕他。
喬知行逗了逗懷裡的土豆,抱著它往停車場走。
打開車門,他把土豆放在副駕駛位置上。
土豆像個小寶寶一樣坐著,又乖又聽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