動靜太大,就在這時,酒吧安保和經理一齊跑過來。
肖似似這才拉住喬乘帆,扣住他的手,費了好大力氣才趁機將他帶出酒吧。
室內室外冰火兩重天,一陣冷風如刀子般從臉側刮過,肖似似站在路燈下看著雙目猩紅、渾身酒氣的喬乘帆。
“外麵很冷。”她踮起腳尖,試圖給他裹上圍巾。
昏黃色的路燈光線下,男人冷峻的臉部線條格外淩厲,帶著比冬天還冷的清寒,那股冷意像是從骨子裡散發出來,直直落在她的臉上。
他忽然甩開她的手,將圍巾扔在地上,又扣住她的手腕,將她壓在一旁無人經過的暗巷裡。
肖似似心跳加劇,黑暗中,她喘著氣,鼻端是喬乘帆身上濃烈的酒氣。
他今天晚上喝了多少酒?
圍巾被他扔在了地上,有一陣風吹過,圍巾染上地麵的塵土,被風吹走。
淩晨的風刺骨森寒,肖似似冷得直發抖。
借著一絲微薄的光線,她看到了喬乘帆眼底的怒意和戾氣,與往日的溫潤平和大相徑庭。
肖似似動了動嘴唇,最終卻相顧無言。
“肖似似,你來乾什麼?”
“酒吧老板打電話給我,說你喝醉了,讓我來接你。”
“他讓你接你就接?你是我什麼人,你接我?”
他的發問讓肖似似啞口無言。
她接到電話後想都沒想就來酒吧接他,直到這一刻她才反應過來,她不是他的什麼人……他在這裡有自己的親人,甚至有自己的集團,再怎麼樣也輪不到她來接。
她是自作多情。
肖似似沉默了,冷風吹過她與喬乘帆之間的空隙,她的心跳漸漸緩了過來,隻覺身子有些發冷。
“對不起,devin。”她道了歉,彆過臉,沒有看他。
“肖似似,我問你話,你把我當什麼人?!”男人吼出聲。
這是他第一次這樣吼她,肖似似眼眶一熱,心上有說不出的感覺。
好半天,她才緩緩回應:“故人,朋友。”
“我早就說過,你沒有心。”喬乘帆哂笑,似是自嘲,“早就在宣州我就知道,你沒有心……所以,我又是在等一些什麼?嗯?肖似似,你是怎麼做到這樣的?你告訴我,我學一學。”
“devin,你喝多了。外麵很冷,彆著涼。”
男人忽然用手掐住她的下巴,用了力:“肖似似,沒有哪個女人比你心狠。”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devin,你真得喝多了……用藥期間飲酒會降低藥物效果……”
“藥?肖似似,你還有臉跟我提藥?仗著我的信任卻做出背叛我的事,你是不是真把我當傻子?!肖似似,我隻是失去了記憶,不是傻子!”
“devin,我不知道你說什麼。”
“不知道?”男人忽然從自己的大衣口袋裡拿出一份藥理報告,“是要我一個字一個字讀給你聽?”
四周光線很弱,但紙張離自己很近,肖似似還是看到了紙上的黑字。
一份完整清晰的藥理報告,藥物是經過她的手完成的,她不用看也知道是什麼樣的報告。
肖似似隻看了兩行就沒有再去看。
她知道了,喬乘帆給藥物做了藥理分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