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乘帆沒有多言。
他回京城後,井銳花了三天時間將過去五年喬氏集團發生的事都告訴了他,井銳對紀長慕讚賞有加,他心中存疑。
他見過肖朗為了滿足自己的野心做出泯滅人性的事,踩著妻子家人的屍骨往上爬到今天,紀長慕又如何不是下一個肖朗?
紀長慕心思縝密,隻會比肖朗變本加厲,他更加舍得付出成本。
在喬乘帆的眼中看到狐疑和不信任,紀長慕依然很平靜。
“大公子,我沒有必要毀滅現在的幸福去賭一個不確定的未來,現在的一切,我認為已經是我人生中最值得收藏的片段,又何必再去貪戀更多的東西?名利、權勢、地位,在我眼裡都比不上當下的幸福安穩,未來渺遠,何不珍惜當下?”
“紀長慕,世上有個詞叫‘貪得無厭’。”
“那看來我的‘貪心’藏得很好,不僅是阿元沒有發現,連喬爺都不曾察覺,也不知道我何德何能讓大公子惦記至今。”
喬乘帆:“……”
他啞口無言,沒有再說。
他其實早已想起很多事,包括五年前項目虧損後與父親的一次促膝長談,那也是頭一次,父親對他發了很大的火。
也是自那次之後他才知道自己有多浮躁和自滿,成長需要付出代價,也需要沉澱和踏實。
再後來,他踏上了去宣州的路,隻是沒想到,這一走就是五年。
去宣州前,他隱隱約約察覺到喬氏賬目的差錯,他沒有聲張,甚至沒有告訴井銳,以鍛煉考察為由,深入宣州暗訪。
他也知道,紀長慕雖有城府,但最多也就和父親打個平手,一舉一動都逃不出父親的眼睛。
紀長慕和沐元的婚禮盛大隆重,喬家沒有半點意見,喬乘帆知道,紀長慕早就收買了喬家所有人的心,尤其是他那個胳膊肘往外拐的妹妹。
事到如今,喬乘帆也沒再說什麼,隻悶悶喝了幾口茶。
那個跟在他身後叫“哥哥”的小笨蛋,終究還是長大了,不再跟著他。
但無論何時,他都是她堅強的後盾,會永遠保護她。
“大公子何時有空去瓊州坐坐?阿元很想你。”
“她每天纏著我開視頻,每次第一句話就是懷疑自己在做夢。”
紀長慕笑了:“是啊,直到今天,她還是不相信你真得還活著,她總覺得自己是在做夢。”
“你要是不能照顧好她,我不會輕饒你。”
紀長慕頷首。
這是自然。
至始至終,他都將喬沐元視若生命。
“大公子中午有安排嗎?沒有的話,我請客。”
“你來京城,哪有讓你請客的道理。”喬乘帆給管家打了電話,讓他安排午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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