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便是翻地,育種。
鬱然領著宋大明幾個長工,親自教了他們育種技術,帶著大家在地裡忙活起來。
品香樓。
杜庭光的品香樓因為推出辣椒菜式,深受食客們追捧。
可如今讓他頭疼的是,鬱然地裡的辣椒已經摘完了。
再過一陣子,酒樓裡就沒有辣椒了。
他急得如熱鍋上的螞蟻,隻好讓車夫套上馬車,去西溪村找鬱然商量。
路上遇到江秋娘的馬車。
杜庭光原本有些急躁的心情頓時變得有些微妙。
“江姑娘這是要去哪兒?”他掀了車簾,朝另一邊馬車的江秋娘露出一副吊兒郎當的輕佻樣兒。
江秋娘朝他翻了個大白眼,“你又去哪兒?”
杜庭光瞧著她走的路便猜她應是去找鬱然,彎唇笑道:“你去哪兒,我便去哪兒。”
江秋娘聽得心頭一縮,心中莫名不好受,生氣地把車簾放了下來。
杜庭光的笑容凝固在臉上,輕歎了一聲放下車簾。
沒一會兒,江秋娘便聽到外頭有人讓車夫停下馬車,眨眼功夫,就看到杜庭光上了她的馬車。
碧玉識趣地出來,和車夫坐在前頭。
“你來做什麼?”
江秋娘心中還在計較著他剛才的話,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眼睛便隻向著窗外。
杜庭光輕搖著手中的折扇,打量了她幾眼。看她是真的生氣,便也放軟了語氣笑道:“我一人怪悶的。”
江秋娘懶得理他。
杜庭光也不在意,繼續道:“我猜你定是去找鬱姑娘,是不是?”
“你不也是嗎?”江秋娘不用說也猜到他此行的目的。
她聽聞聽風樓最近新請了一個曾經在宮裡當差的禦廚,很多人慕名去,就為了嘗一嘗禦廚做的菜。
而品香樓推出的新菜式,因為辣椒奇缺,想吃也吃不到。食客們便隻好去和風樓品嘗禦廚的手藝。
也不怪杜庭光著急。
他如今手裡就隻有一個品香樓。而他爹的所有產業,現如今還在他爹的旁支兄弟手中。
對外隻說杜庭光還小,他們這些叔伯遵循他父親的遺誌幫他打理家業。
實則是這麼多年掌管了杜家的產業,把他那些叔伯的心喂大了,如今借口不想把手中的產業交還給杜庭光罷了。
可憐杜庭光從十五歲起便和那些叔叔伯伯鬥智鬥勇,才不至於讓對方打壓他和他娘。
杜庭光眸光溫柔,唇角卻是輕笑:“看來咱們的心總能想到一處。”
“誰跟你的心在一處。”江秋娘又氣又臊,狠瞪了他一眼,挪了個位置,離他遠了一些。
他總在語言上輕浮,卻一直回避兩人之前談婚論嫁的事。
杜庭光瞧她氣得不輕,輕歎了一聲,哄道:“你的心沒有和我在一處,是我冒犯了,我該死。”
江秋娘卻覺得他這話說得真是氣人心肝,她又反駁不得,隻得紅著眼眶看向窗外。
車裡頓時安靜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