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然眼底眸光一沉,片刻後從杜桂南臃腫的臉上移開目光。
忍住上去把人胖揍一頓的念頭,淺笑了笑,冷聲道:“確有此事,若是被我知道是誰乾的,我必定讓他血本無歸。”
杜桂南挑眉,臉上的肥肉隨著他的動作抖了抖。就聽他故作惋惜道:“呀,那可真是可惜了。死了不少吧?可惜呀可惜。”
鬱然冷眼瞧著他虛情假意的嘴臉,隻平靜扯了扯唇角,沉著臉靜靜看他表演。
杜桂南莫名覺得脊背一涼,這才嘿嘿笑道:“都是命啊,都是命。某祝鬱姑娘順利找出背後真凶吧。”
鬱然牽唇一笑,而後斂了笑容,冷冷盯著杜桂南:“勞杜掌櫃掛心,他跑不掉的。”
杜桂南心口莫名一跳,總覺得眼前女人那眼神仿佛能把人看穿。
不過總歸是嘲笑了鬱然一番,杜桂南心花怒放,哼著小曲舒舒服服被抬上街。
“什麼事讓杜兄這麼開心?”袁三刀帶著幾名衙役在街上巡邏,看到杜桂南哼著小曲,便停下腳步打量。
杜桂南哼了一聲,立馬坐直了身子,指著袁三刀罵道:“好你個袁三刀,我可被你害苦了。”
袁三刀賠著笑,道:“杜兄可真是冤枉我了。我穿著這身衣服,有諸多不便,那日的事袁某也是身不由己啊,還望杜兄見諒。”
杜桂南今天高興,又見袁三刀如此低聲下氣,心中得意,這才笑道:“你若真心想賠罪,那今日便陪為兄好好樂嗬。不然就是你小子背信棄義,以後也彆在道上混了。”
袁三刀忙說:“這沒問題,杜兄且等我一等,賢弟回去換了這身衣服,今日好好陪杜兄。”
杜桂南看他放低了姿態,這才覺得解氣,不過是個小衙役,神氣什麼?便哼笑道:“好,那我便在這裡等你。”
袁三刀笑著應下,轉身,臉上笑容儘褪。
回去換了身常服,帶著杜桂南在城中勾欄瓦舍花天酒地,好一番玩樂。
杜桂南猶不儘興,袁三刀便提議去賭坊摸兩把。
杜桂南眼睛一亮,算命的都說他最近財運亨通,諸事順利。才剛順利出了一口惡氣,何不借此良機大發一筆?
當下一拍板,讓袁三刀領路,去了據說是城中豪紳聚集的臨照閣。
袁三刀領著杜桂南進了臨照閣,往對麵的聽風樓二樓雅間的方向點了點頭。
剛進場不久,杜桂南憑借好手氣,一下就把籌碼都贏了回來。
樂得他拍著袁三刀的肩膀,開懷笑道:“賢弟,為兄這是發財了啊。”
袁三刀笑道:“杜兄何不趁著手氣好,搏一搏,說不定還能把整個臨照閣買下。”
杜桂南心花怒放,竟真的信了。
一把甩出去手中半數籌碼,一揮手,中氣十足豪情萬丈:“某押大!”
眾人起哄,跟著他押。
荷官開牌,還真是大!
眼看著杜桂南眼前堆積如山的籌碼,袁三刀眉頭緊鎖,朝場中一位衣著普通的男子使了個眼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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