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三刀勾唇,一把鬆開杜桂南的手腕,轉身站在鬱然身後。
杜桂南被甩了一個踉蹌,摔在地上。
他氣得渾身發抖,指著袁三刀的臉怒罵:“好你個袁三刀,這女人是給了你什麼好處?竟讓你甘心被她驅使,來害我?”
說著上下打量鬱然幾眼,眼神露骨語氣輕蔑:“不就一個農婦,你若是缺女人,你跟為兄我說,全雎陽勾欄瓦舍叫得上名的,我都能給你找來,不比個農婦強嗎?難道她伺候人的功夫還比那些姑娘厲害?”
鬱然眸光一冷,上去就給他左右兩個耳刮子。
她這些日子種地乾活可不是白乾的,兩個耳刮子下來,把杜桂南打得暈頭轉向的,兩頰的大肥臉頓時浮現紅色的手掌印。
“嘴巴放乾淨點,不然我可不敢保證接下來要做什麼。”鬱然甩了甩自己打疼了的手掌,盯著杜桂南腫得像豬頭的臉,冷冷警告。
“你個臭婆娘,你居然敢打我?”杜桂南短暫的被打蒙後,也反應過來,氣得跳起來,再次要來掐鬱然脖子。
這次鬱然早有準備,退了兩步,伸出右腳一絆,杜桂南圓滾滾的身軀就這樣重重摔在地板上,發出一聲巨響。
杜桂南想要翻身爬起來,卻被鬱然一腳踩住脖子,“我說過,彆惹我!”
杜桂南感覺自己的脖子仿佛要被鬱然給踩斷了,急得他大喊救命。
可惜沒人搭理。
鬱然等他喊累了,這才說道:“你若是不動我的養殖場,之前那些我或許不計較,可你卻一門歪心思,竟想要毒死我近萬隻家禽。我早就警告過你了,彆惹我,否則讓你血本無歸!”
“你....你做夢!”涉及自己的利益,杜桂南此時哪裡舍得退讓。
鬱然哼道:“三天內拿一千兩黃金來把你這些契書買回去,不然彆怪我沒提醒你。”
她如今手中握有底牌,不怕杜桂南反悔。
“你.....你放開我!”杜桂南漲紅著一張臉,憋得差點以為自己要斷氣。
他的大肉臉被壓著,口水和汗水流在地板上,鬱然沒有要放開他的意思,反而加重了腳上的力道。
疼得杜桂南齜牙咧嘴,臉憋得通紅。
最後,他實在受不住了,開口求饒:“你...你放開我。三天內我一定辦到。”
鬱然冷笑一聲,這才放開他。
杜桂南得了自由後,不敢再留,連滾帶爬跑出屋子。
袁三刀在道上混的,知道杜桂南其人的品性,有些擔憂:“鬱姑娘就這麼放他走了,若是他不配合怎麼辦?”
鬱然取出帕子,擦去額頭上的細汗,這才笑道:“他跑不了。”
這話若是放在以前,袁三刀怕是要暗自笑話鬱然不知天高地厚。可經過這件事,他再也不敢輕看鬱然。
隻怪杜桂南一門壞心思,整天不做正事,專愛琢磨那些邪門歪道。這樣的人不值得同情。
至於杜桂南會怎麼做,三天後自然見分曉。
鬱然回到西溪村已經是夕陽西斜。
遠遠看到小魚兒坐在宋大明家的院門前,托腮巴巴望著路口的方向。
直到看到她的身影,小魚兒頓時喜笑顏開,邁著小短腿噠噠噠跑過來抱住她的大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