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然便給了一個合理的價格,把這些利弊都和杜庭光說了。
兩人商議好等稻穀曬乾後,招遠再帶人來拉稻穀,杜庭光坐了一會便走了。
杜庭光前腳一走,杜桂東那邊就得到消息,派人去請杜庭光。
“我聽賢侄你最近準備買一批稻子,是準備要開糧鋪嗎?”
杜庭光剛坐下,還沒來得及喝一口熱茶,杜桂東就開門見山,打聽起他買稻穀的事。
杜庭光唇角微動了動,一抹譏諷一閃而過。
“大伯的消息還真靈通。”
杜桂東捋了捋胡須,扯了嘴角笑道:“我這也是關心你。你和茹兒婚事將近,隻怕忙不過來,生意上的事有我呢。稻穀的事我讓杜福去跟進,你就安心準備婚事吧。”
杜庭光眼底一絲冷光,衣袖裡的手握成拳,他倒是打的好算盤!
忍下翻湧而起的怒氣,他淡聲道:“婚事自有家裡的人操持,大伯年紀也大了,還是要注意些身體,這些小事就不勞大伯費心了。”
杜桂東卻仿佛聽不出來,仍是和氣笑道:“話不能這麼說,這是你的親事,我杜家喜上加喜,如何讓那些下人去操持,你也要用心些,彆委屈了茹兒。”
杜庭光勾唇冷笑,不想再留,站起來拱手道:“不勞大伯費心,稻穀的事我會處理。”
杜桂東卻怎麼可能看著他壯大起來?他不在雎陽的這些日子,杜庭光的品香樓一躍成為雎陽最受食客追捧的酒樓,還開了什麼酸辣粉鋪子、屠宰場?
哼,以為自己翅膀硬了嗎?還不是乖乖聽話娶他的女兒?
杜庭光要是敢不聽話,他有的是辦法讓他妥協。
杜桂東笑容可掬的臉上隱隱帶著一抹譏誚:“咱們一家人,我如何不為你分擔?就這麼說定了,從今日起你便忙著成親的事,若是無事便多陪陪茹兒,稻穀的事自有大伯呢。”
說著杜桂東叫來守在門口的杜福:“送少東家出去。”
這態度,好明搶沒有區彆。
“少東家,請吧。”杜福笑吟吟過來,那笑意卻不達眼底,嘴角一抹輕蔑,做了一個請的手勢,那態度根本就是在趕人。
杜庭光沉著臉,衣袖下的手掌攥得發紫。轉身麵無表情走了出去。
杜福送走杜庭光,回來點頭哈腰討好杜桂東:“老爺英明。不過是個剛長毛的雛鳥,就以為自己翅膀硬可以飛了。”
杜桂東心中得意,嘴上卻是不輕不重的訓斥:“怎麼說也是未來的姑爺,這話以後少說,被彆人聽了去不好。”
“嘿嘿,是。”杜福躬身應了一聲。
“通知他們,兩日後去西溪村拉糧,就說是杜庭光忙著親事無暇顧及。都是一家人,不分你我。”
“是。”杜福應了。
杜庭光一出了杜桂東的房間,臉色沉鬱得可怕。
招遠等在門外,看他如此,便知道定是在杜桂東那受了氣。
輕歎了一聲,上前去小聲勸慰:“少東家,這麼多年都走來了,要沉住氣啊。”
杜庭光麵無表情上了馬車,招遠忙也跟上。
良久,杜庭光的聲音自馬車內響起:“你去找一下鬱姑娘,要隱秘些。”
“少東家.....”招遠還想再勸,畢竟已經走到這一步,若是這節骨眼上被杜桂東察覺,之前的謀劃豈不是白費?
杜庭光的聲音冷沉,容不得質疑:“快去!”
“是!”招遠看他堅持,隻好應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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